刺骨的冷风吹拂着大地,时间已经是严冬。
诺森德,灵魂寂灭之地。无数晶莹剔透的雪花从空中徐徐飘落,掩埋掉哀伤与落寞。在风雪之中,依稀可见一座直入云天的巨大冰柱,冰柱直刺苍穹,傲视着大地。
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世纪之战,伊利丹怒风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我警告他永远不要再回来。
慢慢的登上那死亡的宝座,我的内心只有无尽的空虚,我的心真空啊,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
配合惨淡凄凉的挽歌在冰山上回响,就如同屹立在冰海之间的冰封王座一样。
在弗丁的灰烬使者斩落的一刹那,这些回忆仿佛一股电流一般穿过我的大脑,然后我的大脑再次恢复为一片空白,迎接这最终的审判。
直到我看到了父亲。
这个被我亲手杀掉的男人,口中喃喃自语,正用久违的慈爱的目光看着我
“我的儿子,你出生的那一天,整个洛丹伦的森林都在低语着同一个名字,阿尔萨斯……”
不,别在说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霜之哀伤的守护者奄奄一息的躺在我的脚下,而我的声音响起“你还想守护这把剑吗?!”
“不,王子,我想守护的...是你”
别在说了。
突然,躺在我脚下的守护者变成了希尔瓦娜斯,这时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那毫不掩饰怒火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吞噬……
不,弗丁还没有将我杀死吗?
满足我最后一个卑微的愿望,斩碎这个残破的魂灵吧。
仿佛听到了我的低语,周围的一切都逐渐消失了,我这才发现,我身边,还有穆拉丁,还有乌瑟尔,还有千千万万个人类
他们有的叫我王子,有的叫我孩子,有的直呼我--阿尔萨斯
这次,我真的失去了意识……
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我拔出了一把邪恶的剑,亲手杀死了父亲和老师,毁灭了自己的国家,甚至-消灭了自己的主子
我醒来的很艰难,因为我不相信我会醒来。
但是他不让
“嘿,小伙子,你醒了吗?哦,你确实醒了,这你可骗不了老板!”
一只大手把我扶着坐了起来,一个满是大胡子的慈祥的长者进入我的视野。
我又想起了父亲
“快,喝杯酒暖暖身子,待会给你拿些好吃的!我的厨艺哦”
我亲手杀了他,毁了他的王国
我尝试发出声音,清脆,好听,与我记忆中的嘶哑低调差距很大
“是你救了我吗?”我的视野开始清晰,这应该是一家小旅店,我在其中的一个小房间里。
突然,大胡子老板的声音低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骤然严肃“我没有救任何人,孩子,只有你能救你自己。”
老板骤然犀利的目光令我浑(ju)身(hua)一(yi)颤(jin),仿佛又见到了希尔瓦娜斯
“哈哈,年轻人身体就是棒,你应该可以站起来了”老板突然笑了起来,和他刚才严肃一样转变的快速,令我怀疑我是不是又出现了幻觉。
我支撑着站了起来,四下寻找我的霜之哀伤
“找什么?孩子?水在这”
“我的剑呢?”
“什么?剑?什么剑”
“我的霜之哀伤!”恢复神智后,我莫名的感到烦躁“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尔萨斯”老板笑眯眯的看着我“暴君,叛徒,逆子”
我抬起头震惊的看着老板,很久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
“这些都不是,你是个孩子”老板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来吃点东西吧,看看你的脖子”
我低头,发现霜之哀伤正挂在我的脖子上,它变小了,变亮了,好像变的不那么冷酷了,仿佛上面附着的魂魄都尽数散去。
这个老板的力量……
我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
来到外面,我才发现我真的在做梦。
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人声鼎沸
我首先看到的就是我认为我一辈子也不会见到的事-几个兽人和几人类围在一张桌子前,不管在干嘛,一定不是在不死不休的战争
另一边,一群地精和侏儒也围在一个大桌子前,不时发出欢呼
几个穿着联盟战甲的战士坐在一个小酒桌前遍喝酒边抱怨“那边那几个地精,都玩了那么久了还没打完吗,早该疲劳了啊,烧绳子呢吧?”
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再往远看依旧是这样的大桌子和喝酒的小桌子,大桌子前总围满了人
人类和兽人都能在一起做的一件事?除了收拾战友的尸体我想不到别的
我靠近了一张桌子,挤到了一个人类战士,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露出丝毫的惊奇,又沉浸在了桌中
这个桌子很大,因为上面有暴风城。立体的暴风城
桌子中间用一条线隔开,两边分别坐着一个身材强壮的兽人和一个人类女孩
他们手中都抓着几张卡片,他们面前的区域摆着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有一串蓝色的六角星,有一个圆框不时反过来倒过去,还有一些椭圆的东西排成一排分立两面
两个人的正面前是两幅人像,占了很大一块位置
人像是吉安娜
我几乎要一把推翻人群掀翻桌子看个究竟时,一只手拉住了我
“孩子,看看”老板也挤了进来“你会喜欢的”
兽人战士的面前排了一排椭圆的牌子,不知为何,我觉得他们有生命。
“那是随从”你每个回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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