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话说那晚,轻滢将自己和世良的往事说与几个年轻人听。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心情十分沉重,都替二人的悲欢离合惋惜。莘瑶、小莉和小蔓好几次忍不住流出眼泪,她们早已知道莯杺谷三个戒规的残酷,只是她们未到年龄,还没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和伤感。
轻滢说完自己的故事,此刻几人心情难受,莘瑶更是哭得眼睛红红的。慎武表面上还算冷静,但也惊讶着师父这对苦命夫妻的遭遇,就说道:“宫主,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这其中有这么多曲折,如今看来,以前都是我错怪你了。”
轻滢摇头道:“这算不了什么。小武,该轮到你来说了,请告诉我们世良出谷后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
慎武也不再隐瞒,接着和众人说起他和师父相逢的经过,他从石门村二人相遇于结庐开始,到野莽山前失散,到那鹿归城不期而遇,最后到将他带回石门村养伤的事情前后经过,说与了大家听。
莘瑶听后好生难过,忍不住问道:“小武,我爹他现在人在哪儿?他还好吗?”
慎武想将师父生死不明的事说出来,可是看着满屋子心碎的人,心想自己何必雪上加霜呢,于是骗她道:“你不用担心,你爹只是失去部分记忆,现在人正在石门村里。这件事平心而论,宫主和师父二人谁都没错,要怪也只能怪命运多舛。”
小莉对轻滢道:“宫主,你们夫妻不能再一起,实在太可惜了。你们已经承受了这么多年的分离的痛苦,难道就不能想出办法来改变眼前一切吗?”
慎武也问道:“恕我直言,这三个莯杺戒规难道就不可动摇吗?”
慎武听慎武如是说,也大为赞同,急忙插嘴道:“爹和娘不能团聚,就是因为受这莯杺戒规所累。我早就觉得这莯杺戒规不合时宜,早该废掉了。这样吧,明天我们就把全部人召集上来,当众宣布废除掉戒规,再把爹寻回来,岂不是很好。”小蔓也附和起来。
轻滢道:“这件事哪有这么容易,莯杺谷已经守了这三个戒规几百年,哪能说改就改。而且据我知道,在我们谷中墨守成规的人大有人在,我们轻易说要废除莯杺戒规,她们必定不会赞成的。我若强行做,别人必定心生芥蒂,搞不好会分崩离析,而我将成为莯杺谷的罪人。所以我一定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莘瑶道:“我也知道很难,可我们至少要尝试一下。这件事交给我吧,让我去游说一番,或许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的。”小莉和小蔓也说道她们会帮助她,轻滢只是摇头,也不再说话阻止了。随后,几人身心很是疲惫,就各怀心事散开回去睡觉了。
此刻慎武一个人睡在木床上,思潮复起,还沉浸世良夫妻的悲欢离合之中,久久未能平复下来,以致一夜都不能安寝。直到第二天天亮了,莘瑶就端着饭菜进来,他见她眼圈发红,脸皮滞重,知道昨晚她也没睡好,于是安慰了她几句。
莘瑶经他安慰,紧蹙的眉毛逐渐舒展开来,心情好了许多。她一边喂着慎武,一边盯着他的眼睛发愣。不知怎的,她喜欢在听着他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特别是在失意和危险的时候,她能从那对眼睛获得力量。等慎武吃完后,他见她老是盯着自己的眼睛看,有点不自然起来,这才婉言提醒了她。莘瑶自觉失态,这才收拾残羹剩菜,然后转身出去,临走前不忘说道:“小武,你好好休息,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好了,我就在楼下!”说完莞尔一笑推门出去。
慎武看着她出去,心里忐忑不安。莘瑶好像对他太好了,这让他受宠若惊而惶恐不安,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姐姐,只是他为人十分自卑,自认是一百个配不上人家。在他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而他是一个面貌古怪的孩子,哪有什么资格去高攀人家。不过他转念一想,莘瑶对他好,也未必对他有意,只是一心想报恩,也许自己心里想多了。他这样想就坦然了。
慎武在莘瑶和众人的悉心照顾下,身上痛楚日渐消减,伤势日渐好转,而且能下床走路了,再过几日,他的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这一日,慎武挪步到窗边,来看外面莯杺谷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他推开窗户,外面阳光明媚,远处环山瀑布美不胜收。近看也别有一番情趣。木房子下面是一个大庭院,庭院里摆了很多坛坛罐罐,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中间竖起着长长的葡萄架子,粗壮的葡萄枝条沿着木架往上蔓延,勾搭到旁边的木墙上,然后沿着木墙往上攀登,一直延伸到慎武旁边的窗户。
慎武望了四周美景一阵,忽发奇想,自己在这个房间躺了半个月有余,实在枯燥,现在已能走路,何不出去走一走呢。于是他慢慢下了楼,走到庭院之中闲庭信步起来。他穿过几个回廊和庭院,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几个女子的娇叱的声音,那可不是莘瑶和小莉小蔓她们。他想看她们在做什么,就循着声音找去,就来到一个宽敞的大院门边,这里大概是她们平常练武的地方。
慎武想道她们在练剑,自己是不方便打扰。他正要想绕路走,可心里痒痒的,很想看她们在练什么。于是他躲在墙角望去,就见宽旷的场地里,三个姑娘正斗着剑,却是莘瑶斗着小莉和小蔓。一旁是十来个女子站成一排观看着,有说有笑,不时发出铃铛般的笑声。慎武认得出她们使得是莯杺剑法,就仔细观看着。
场地之中,莘瑶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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