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妥当后,莘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时心乱如麻。她忽而想起慎武来,对他充满感激之情。自那晚她向他大胆表白之后,却意外被她娘打断,以至于无法继续劝说下去。这两日又忙于备战,就无暇问及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今夜和他并肩战斗,敬佩之心越发强烈,心想何不乘此机会去问他呢。她打定主意后,就悄悄出房来寻找慎武。
当晚慎武并没有离开莯杺宫,小蔓给他收拾了一间房间,他累坏了,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隔了多久,他被一阵敲窗的声音吵醒了,就看见窗外一个窈窕的身影,认得出是莘瑶,忙问道:“小瑶姐姐,这么晚有什么事?”
莘瑶“嘘”的一声,示意他小声点,然后压低声道:“小武!我有话对你说,你快上屋顶来,我在上面等你!”说完纵身一跳就跃上屋顶。
慎武忐忑不安,本来就打算无论如何也要避开她,等到莯杺谷事情一完就立刻离开,再也不用和她纠缠下去。可是现在她话明在上面等他,自己怎好意思不去见她呢。他想了一阵,决心还是和她说个明白,好让她死心,一心一意去救自己的母亲。于是他就钻出窗外跃上屋顶,环顾四下,就见莘瑶一个人坐在屋顶上,脸色憔悴,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于是他说道:“我来了,你有话就说吧!说完我们早点回去歇息,明天恐怕还要一场苦战呢。”
莘瑶用温柔的眼光望着他,犹豫了一阵,才说出口:“小武,我来找你,不为别的,就为前两晚我跟你说的那事。那天你逃避了,经过这两天,你到底想得怎样了?你今晚无论如何要告诉我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慎武停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一直以来我们都以最好的朋友相待,相处得很好很愉快,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越过雷池一步呢?”
莘瑶见遭了拒绝,毫不意外。她有了心理准备,平静道:“你且听我说。当初我们在野莽山的时候,面对死亡我差点失去勇气,你却面对死亡时毫无惧色,鼓励帮助我,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从那时起,我就暗暗对你产生好感,只不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到了后来,我才逐渐明白,喜欢一个人,只要喜欢他的心就好,不一定要看外表。这阵子你为我们莯杺谷出生入死,这更让我坚定地喜欢你。我喜欢你的为人,而不是你的外表。我们相处这么久,我看得出你也喜欢我。现在请你凭良心讲,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啊?”
慎武坚定地道:“那晚你也同样逼问我,我怕伤了你的心,所以不得不逃避。没想到现在你还不能死心。好吧,我现在就明白地告诉你。”然后他郑重其事,一字一顿道:“我——不——愿——意!”
莘瑶满以为他出于羞涩而拒绝,谁知他说得如此直白了当,简直没有回旋的余地,心有不甘地问道:“我能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慎武严肃地道:“我配不上你!你好好看看我的容貌吧,与你相比,我简直无地自容。”
莘瑶激动道:“我已经说过,我不在乎你长得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值得我爱你。”
慎武道:“这只是原因其一,还有就算你不在乎,其他人呢?包括你母亲,她们会答应吗?”
莘瑶道:“你对我们有大恩,我有信心她们会慢慢接受你的。而且我俩在一起是自己的事,只要我愿意,其他人不能来干涉,纵然是我娘也不能,这一点请你放心好了。”
慎武道:“你再想一想,即使你我委曲求全,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一个月的期限转眼就到,那时我不得不走了,以后你我天各一方,那种感觉是何等痛苦,你爹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莘瑶显然胸有成竹地道:“我想过了,我们不是还有两年的时间吗?不久我到了十八岁了,那时我就可以出到外面。出谷后我就去寻你,咱俩开开心心过完两年,再回到这里来成亲。”
慎武道:“可是两年过完之后呢?”
莘瑶道:“你不必灰心,即使两年过完后,我们不一定要分开。我们利用这两年的时间,再想方设法将莯杺戒规改过来的,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慎武道:“谈何容易?要是能改,你母亲一早就改了。”
莘瑶道:“我知道这很难,但只要有希望,我们就要努力。”
慎武道:“即使你我违心在一起,以后我们一定会重蹈你父母亲的覆辙,彼此痛苦一生。师父的前车之鉴在前,我不得不借鉴啊。我自认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何必这样呢?”
莘瑶道:“你错了,他们虽然不在一起,但他们彼此牵挂,彼此相爱,这就足够了。这正是我所追求的,即使过程很痛苦,那也值得我一试。”
慎武道:“那是你的想法,你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我。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傻姑娘。你虽好,但莯杺谷太不近人情,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一生受到束缚。我承认对你有好感,但如果让我拿一生来做赌注,请恕我办不到。”
莘瑶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就一点也念及我俩以前的感情,忍心离我而去吗?”
慎武郑重地道:“小瑶姐姐,你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终究会遇上比我好上百倍的人,到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了。真的,我不想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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