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拿出的正是这几潜心绘制的地图,地图上清晰地标出了长泽县城以北的村落,一些村落赫然用红笔画了圈,旁边还注上了日期。
萧天泽看了一眼明致,“画圈的是?”
明致点了点头。
萧天泽没有说话,表情凝重,他手顺着画圈的村落按标注日期一个一个指点下去,突然手指停在了一个没有红圈的标庄名字上面。
“毛家洼?下一个应该是毛家洼了。”萧天泽注视着地图。
“如果不出意外,佗碌俊下一个袭击的应该就是毛家洼了。我把被佗碌俊袭击过的村落按日期标注出来以后发现,他们是按照离长泽县远近的顺序来袭击的,先袭击离长泽县近的,然后越来越远。这样即使我们发现他们袭击了村落,也只会在长泽附近的几个被袭村落巡逻,不会舍近求远地跑到未遭袭的村落。”一气说了这么多,明致白皙的脸色有些发红。
“那么时间呢,你怎么确定?”萧天泽反问。
“时间很明确,前面三个被袭村落由于距长泽近所以是五天间隔,后面被袭的这几个都是三天间隔。去年佗碌俊所在的土拉河大雪,牲畜被冻死很多,为了生存他们必须劫掠大玄,这次,如无意外,就是后天。”明致道。
“就赌他一把!”萧天泽重重地捶了一下铺在案几上的地图,“传令兵。”
丰家兄弟应声而入,机动骑兵队编制有限,二人又一心跟随萧天泽,所以屈就了他的亲兵兼传令兵。
“传令骑兵队,整顿装备,除弩箭、横刀外,每人备两日口粮,今日酉时出发,连夜发兵毛家洼。”
“得令!”丰家兄弟抱拳转身出去。
“只备两日口粮?万一两天没回来呢?”明致有些疑惑。
“对,两日口粮。两日以后胜了就回长泽县吃庆功宴”萧天泽毫不在意地说。
“那要是败了呢?”明致问。
“败了?”萧天泽斜睨了明致一眼,似乎他在问一个很好笑的问题。“败了还用吃饭吗?”
“也是。”明致讪讪地说。
机动骑兵队几乎每日都在战备状态,萧天泽的命令一传下去,很快就整装待发了。
一听说伏击佗碌俊,骑兵队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酉时一到立刻策马狂奔,寂静的峰峦山岭之间只有“嘎达嘎达”的马蹄声和飞扬的灰尘。
天还没亮,骑兵队就已经赶到了毛家洼。
毛家洼约百来户人家,毛、于、林、陈是村子里的四大姓。算是规模比较大的村子,主街用青石板铺就,修有官井,为了自卫还修建了围墙和哨门,村民自发地轮流站岗。
一听说大玄的骑兵队到了,村子里的人都高兴坏了。
村正毛瀚成带领着一些村民出来迎接。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少将军带队随我到毛氏祠堂小憩,随意用些餐饭不成敬意。”年过花甲的毛瀚成激动得连连招呼,又安排村民去备饭。
其实萧天泽只是一个六品的指挥使,离将军的品阶还差得远,不过毛瀚成看他少年英俊,又披盔戴甲众人簇拥,便想当然地称呼他为少将军了。
“老先生,不敢当。在下萧天泽,先锋队指挥使,您喊我天泽就行了。”萧天泽看着鬓发半白的毛瀚成,心中一热,象是看到了外公,觉得份外亲切。
“不用饭了,我们都带着军粮。现在最急的事情是,村里什么地方适合埋伏,全村人转移出去需要多长时间?”萧天泽等不及毛瀚成回答接着发问。
毛瀚成猛地一个激灵,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转移?佗碌俊的骑兵要来了么?”这几个月来,毛家洼的人不停地听说佗碌俊血洗长泽,血洗周边村镇的消息,一直战战兢兢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毛家洼。这下听说佗碌俊要来的消息,就象悬在头上的剑终于落了下来,反而淡定了。
“如果我们推断的不错,应该明天就会到了。”萧天泽说。
“为什么要逃,我们有围墙和哨门,还有自卫队,佗碌俊来了,就关上门,死守。他们要是攻进来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和他们拼命。”毛瀚成激动又无奈地说,“这么多老人,妇女和孩子,我们能逃到哪里?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对,拼了!”村民们群情激昂,毫无畏惧。
素闻西北民风骠悍,今日亲眼见到,萧天泽心中还是有些震憾。
“请大家听我一言。”萧天泽扬起右手制止人群的骚动,“长泽一战,佗碌俊屠杀百姓逾三千,掠走妇女数百;安化村、椒家村、杏柳村屠杀百姓逾百,届村、石羊村、章流村、赵固店虽离长泽较近,可也死了几十人。”
如果说毛家洼距长泽较远,长泽之战对村民们影响不大,但是象安化、椒家、杏柳几个离得近的村子,和毛家洼的村民素有往来,乍闻身边的人惨死还是令他们非常震惊。
“鸡蛋不与石头碰,毛老先生,我们从长泽长途奔袭而来就是为了佗碌俊而来,打仗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吧!”萧天泽说完高高地举起了玄玉宝剑,宝剑在日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剑光,“誓用佗碌俊的鲜血祭奠死去的冤魂!”
“誓灭佗碌俊!誓灭佗碌俊!誓灭佗碌俊!”骑兵队的士兵们高举横刀,异口同声。
“这...”毛瀚成和村民们被萧天泽以及骑兵队的诚意打动了。
毛家洼西边有一座青灵峰,山势峻峭,山腹内有一溶洞可做藏身之用,入口处在山腰,为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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