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来吧,你好好同他交代,不要叫小衿看出破绽。”慕容正说话间,耳朵从苏缨的怀中挣了出来,跳到他的怀中去,小脸扑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发出一声低吟,似乎是在向他撒娇。
慕容脸上浮起宠溺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耳朵的头,它便乖乖的眯起眼睛,不动了,似乎很享受他的手抚摸头皮的感觉。
苏缨在一旁看着,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养宠物,主子处理事情的铁血手腕他是见识过的,没想到在这只小狐狸面前,主子竟然会有这么温和的一面,苏缨眼底的神色微微流转。
慕容等了片刻,待耳朵慢慢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才将耳朵交给苏缨。苏缨抱过耳朵,向他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陌衿回到住处时,旦月已经在屋外等着她了。
她没有回房,而是同旦月一起散步。两个人绕着这座古老的宅院漫步,旦月总是保持着和她一致的步调,总是侧着脸笑着看向她。
他说许多话,她则偶尔回应两句。
走到那座石桥之上时,陌衿停住脚步,垂眸看向桥下潺潺流过的水流,表情落寞。旦月见她一直心情不好,似乎是有心事,幽幽的道了一句,“孔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必挂在心上。”
陌衿抬头看着旦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反正不是想我。”旦月双手一摊,摇摇头,“只要不是想我,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想法,你都可以不去理会。”
“这是什么道理。”陌衿被他逗笑了,“殿下真是风趣,说这样的话,也不会觉得羞人吗?”
旦月双手抱臂,眯起眼睛,撇嘴,“我喜欢你,光明正大的希望你只想我一个人,有什么好害羞的,难道你喜欢谁,会希望他总想着别人吗?”
陌衿一笑,“是啊,情感从来就是最直接最真实的,不能掩饰,不能刻意,可有的人,为什么能把一颗心掩藏得那么深,叫人怎么看都看不透。”
“掩藏得深就说明不是真心。”旦月单手支起下巴,“你瞧瞧我,我对你的心意怎么藏都藏不住,无时不刻都表现得那么明显,这才是真心。”
“殿下你真是”陌衿无奈的叹了一声,复又向前走下了石桥。虽然心里还是有许多未解的愁绪,但被这个二皇子瞎搅和一场,竟然好受了许多。
旦月追在她后面,赶上她的脚步,与她平行,“不开玩笑了,我来找你,有件正事要跟你说明一下。”
“殿下请说。”
旦月道,“这一次,夏国和燕国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兵,目的是为了震慑对方,敲山震虎,逼他们自己乱了阵脚,从山里头跑出来和我们干仗,但你看看,我们进军西南,竟然没有遇到一处阻碍,合兵之事也进行得有条不紊,对方这样按兵不动,叫我有些不安。”
陌衿觉得旦月说得有道理,不过她并不意外,毕竟在这里藏匿的所谓山贼,是跟着父亲镇守过西南边塞的旧部,不会不知道敌明我暗是最有利的局面,当然要按兵不动。
她笑道,“殿下同我说这个做什么,我一介女流,不懂什么兵法。”
“你不懂兵法,但是你聪明,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旦月看她的眼神十分真挚,看来是真的在向她征求意见。
陌衿忽然有种复杂的心情,与这个真心相信她的人站在相对的阵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发现自己的心里多少会有些自责。当然,她大可利用他的信任来达到一些目的,但这不是最好的办法,这份信任,她也不打算背弃,毕竟这个男人,很可能要与她走过漫长的一生。
她侧目对旦月道,“如果你不打算留兵驻守西南边塞,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哈,我就喜欢你这份直爽,说得也在理,毕竟你是燕国人。”旦月忽而想到什么,微微锁眉,“我还是小看你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屯兵西南边塞的事?这可是军事机密,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你当真不会演戏。”陌衿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怎么可能把存放机密柜子的钥匙给我,而里面正好有关于西南边塞屯兵的各个细节?向来办事沉稳的二皇子殿下,不会做这样的事。”
旦月没想到她竟然猜得这么通透,自嘲的摇摇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过说到底你是信不过我的,我虽然没有看别的文书,但也能猜到重要的文书你都已经收起来了,那个密柜里,只有这一份称得上真正机要的机要文书。”陌衿转头看向他,眸底泛起一点微光。
旦月仰头呵呵的笑了起来,伸手在她的头顶上轻轻一拍,“这一点你猜错了,我既信任你,自然不对你存什么秘密,不会做这样小人的事。不过我很开心你没有看别的文书,这说明你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殿下不久就会晓得。”陌衿似笑非笑的看着旦月,“殿下还没答应我,屯兵之事到底如何?”
“我名义上虽是这次出兵的大将,但你也应该猜得到,真正做主的人并不是我。”旦月倒是毫不隐晦,“这件事是叶臻的主意,他有什么心思我是看不透,不过我猜这件事与苏慕容多少有些关系,不然叶臻也不会在父皇面前一再提起要苏慕容随行。”
陌衿倒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她相信公子做事自然有他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如果是和苏慕容有关,那么就是与繁花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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