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队不是重点,如今还有两队,分别在伏虎山和落雁山,伏虎山这一支对我们虽够不成威胁,但带队的人是夏国二皇子,若能斩杀他,自然是为我大燕除害。而落雁山离我们很近,不出一日便可能找到我们的据点,因此我的意思是,先做掉落雁山的这一支,再左右包抄,除掉伏虎山的那一支。”
好个叶臻,一箭双雕,真是狐狸一样的狡猾。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公子,公子做事虽然也讲究计谋,但绝不会这样背后伤人。
正听到这里,那边巡逻的卫兵过来了,陌衿只好压低头盔,离开了军帐附近,守在一旁的角落。
半个时辰后,叶臻从军帐里出来后,径自离开了。
陌衿便到了军帐前面,求见由将军。
好在由将军从前是跟着陌将军手下的,对底下的人,几乎是有求必应,即便是一个刚入伍的小兵士,要见将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由将军很快便让陌衿进了帐中,陌衿不向他行军礼,而是欠身行了个女子的礼数,他觉得有些奇怪,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把上,低声道,“你是什么人?”
陌衿抬眸,与他对视,“由参将跟了陌将军那么久,应该知道他有个女儿吧。”
“你你是”由将军有些迟疑,更多的是诧异。
“我便是陌将军的女儿,陌衿。”陌衿对他一笑,“阿爹虽然很少向外人提起我,但由伯您应该是知道的,我记得阿爹还带我见过由伯,只是那时我的身份是跟在阿爹身边的小参军,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由朗将陌衿的面容仔细的打量了几遍,好似真的是从前见过的那个常跟在陌将军身边的小参军,“原来你是”
“对,我其实是阿爹的女儿,不是什么小参军。”
“原来如此!我前几日收到老沈辗转寄到我家中的书信,说陌将军的两个孩子都还活着,想不到会这样让我见到。”
由朗的老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滚出来,当即向陌衿双膝下跪,“都怪我没用,若是当时我在将军身边,一定死也不会让将军被那些狗官们我对不起陌将军,更对不起你啊!”
陌衿急忙上前去扶起由朗,眼里也不由得一热“由伯不要这么说,阿爹是被奸人所害,你没有什么过错。如今由伯好好的活着,就是阿爹最愿意见到的事了。”
由朗抹去眼角的泪,叹道,“哎若是将军还在,若是庆王殿下还在,如今这天下,岂会是这般模样。我们这些人,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能有什么用!”
陌衿摇头,“由伯别这么说,我这次来,便是要与由伯商议一件重要的事。”
“请说。”
陌衿请他到一旁坐下后,向他拱手行了个军礼,“由伯,有句话虽不中听,但到底是事实,如今能保百姓太平的,是夏国而非燕国。”
“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夏之战,我们消耗了太多的国力,实在经历不起任何战乱了,而夏国尚有富余之力,若真的遭受北方入侵,只有夏国能报得天下太平。”
由朗冷哼一声,“你这么说,就是要叫我帮那帮辛独狗贼吗?难道你忘了陌将军的遗志了吗?”
“当然不敢忘。”陌衿再次向由朗拱手,“那请问由伯,阿爹的遗志是什么?”
由朗正色道,“当时是保我大燕国天下太平。”
“天下从来就不是某一国的天下,而是所有人的天下,无论是燕是夏,只要能保得一片盛世,便是阿爹和庆王殿下的遗志。”陌衿说的斩钉截铁,由朗的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寒颤。
她停了片刻,又接着道,“我再问由伯,西南之地原本也是所谓的蛮夷异族,与夏国辛独族并没有不同,如今西南收归大燕,不也是一片太平吗?”
“这”
“夏国的都城里,有辛独人,难道就没有中原人吗?据我所知,两族交好,互通有无,互相尊重,便是如今夏国的现状,这不是很好吗?那些意图挑起两族战争的人,不过是以民族之名满足一己私欲,意图扰乱天下的恶贼,由伯也想做这样的恶贼吗?”
几句话问得由朗接不上话,老脸憋得通红。
陌衿也不着急,静静等着由朗去想。
片刻之后,由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说得对啊,庆王殿下和陌将军从前便常对我们说,咱们虽然身为军士,但为的并不是打赢多少场仗,而是为了护卫太平,为了打倒那些意图挑起事端,不顾百姓安危的恶徒。”
“由伯能想到这些,便是真正懂阿爹的人。”陌衿对由朗行了个庄重的军礼,“若您真的想得通透了,便也该知道,夏国的二皇子不能杀,我可以用我的人头担保,他日后一定会是个明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由朗点头,“但方才那位”
“不过是个贼,偷走了阿爹留给我的玉佩,又意图偷走这天下的太平。”陌衿冷笑一声,“不过我不会让这种人得逞,相信由伯也不会让这种人得逞的。”
“原来那玉佩是他偷去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由朗连连摇头。
陌衿点头,“我会尽量避免夏国的军队留在西南边塞,我们自己的军队本,保卫皇城都不够,不可能会留下来,所以我的意思,不如由伯您主动归降,我会尽量向夏国那位皇子请求让您和您的军士们都留下来,驻守西南边塞,这样既可以避免双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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