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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所有的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附子却迟迟没有见到自己的通知书,当时填写志愿报表时,附子选择了与林业相关的专业。
时间也拖的太长了,附子终于忍不住的去了趟招生办,经过一通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入学通知书,怎么居然是医学院的!
在诧异的追问下,有个热心的大姐悄悄的告诉她,她这样的情况,通知书是被调换了,附子初次在人生道路上亲自见识了关系网,权利,金钱的作用。
哥哥们忙活着给附子准备她入学所需的物品,然后一起骑着自行车把她送到了学校,这就是在本市上学的好处吧。
一个宿舍住八位个女生,附子最后一个到位。当哥哥们提着她的行李进宿舍的时候,其他七位室友都坐在铺上看着,附子被她们几个看的都有点出汗了,一向内向害羞的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注视,她目不斜视的直奔那唯一的空铺,是上铺。
从此就算是有了安稳的去处了吗?附子收拾完东西自己悄悄这样想,她羞涩的迅速的扫了一圈室友,没说话。
对面的上铺住着身材细高的同学,人长的很清秀,她经常静悄悄的很专注的看着附子,当附子转眼看她时,她就冲附子笑笑,附子被她看的很不好意思,索性找了个时间出去买了一块长长的布,围着床做了布帘子,顿时附子觉得自己的空间安静了下来。
附子进校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图书馆,迅速的办理和得到学校的借书卡。这个图书馆的书籍比中学多了很多倍,她从目录中激动的寻找自己想看在中学却没有能借到的书,她的生活线路极为单调,食堂-宿舍-图书馆-教室,没什么必须买的连校门都不出。
这个专业从来不是附子想要选择的,也不是她内心愿意接受的,于是在这里发生了很多糗事,或许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专业,果然在很多年之后,她还是毅然坚决的选择了放弃和离开!
附子害怕上的课岂止是解剖,还有高数和胚胎学。
解剖课的教授是学校返聘回来的一位老教授,自从他第一次念完学号认识一遍同学们之后就不再念名字了,而只是叫学号。附子的学号是7,不知道他怎么就会记得那么牢固,每次顺口就是七号七号。附子非常不喜欢为了防实体腐烂的福尔马林味道,更不喜欢往那些尸体跟前凑,通常这样的大课都几个班一起上,教授的助教是位很年轻的小伙子,他总是笑眯眯的,眼睛弯弯的,看上去也很有趣。
这位教授啊,他每次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常常会被同学们围的水泄不通,附子就会躲在最外围,只能看见教授白色的头发顶,每次这种时候,手里拿着解剖图册,听着教授讲神经血管什么的在哪里,对着图看着认。可是那个老教授记住了学号,每次的实操,他竟然连头都不抬,大声而洪亮的喊道:“7号,7号过来辨认和回答!”
开始同学们还互相看看,想知道哪个家伙叫7号,慢慢的大家都不用看了,直接闪开一条路,让附子磨磨唧唧的过去,附子每次都回答的很牵强,每次欧教授和他那个年轻助教都笑笑的看着她,同学们也有的憋着不笑。
附子看那些尸体的时候,都觉得难受,除了味道难闻之外,那黑乎乎的,干巴巴的身体也让人难受,甚至又些部位会在需要的时候单独弄出来解剖,比如学习类似眼球这样的部位,教授有时看附子迟迟不肯动手,就直接抓着附子拿着刀子的手,直接开切......
老教授人其实很好,可附子心里就郁闷的,他老人家难道就记不住别的数字吗?!每次看到附子满头大汗忙活着应付教室的提问和检查,同学们都善意的笑着,他们觉得这个经常独来独往的同学终于遇到了治她的高手。
虽然每次都是那么的为难,但附子打心眼儿里很感激老教授的严格把关,她才能在后面的工作中没有出现失误,严谨的工作态度就是每次被逼着学习解剖中慢慢养成的。
附子有一件很糗的难堪事,是在一次打针的演练课上。
教打针实操的老师让大家自己选择练习对象,同学们很熟悉并很难快组合起来,附子孤单的站着,平时除了上课,下课就是抱着书,闲暇时光都泡在图书馆,甚至连同学们的名字还叫不全,她好尴尬,心里觉得很惭愧,就在此时,一只手很温柔的拉起了她的手,“附子,我就和你搭档吧!”
附子满怀感激的抬头一看,是同宿舍住在对面哪个总偷偷看着她的室友,珍。
附子赶紧点点头,她们站在了一张实操台前,老师给大家示范了如何肌注,然后又让助理和同学再次示范,最后要求同学们互相打针尽快要熟练此操作,强调着不可以打错位置,万一打错会给对方造成伤害,还是终身的!
珍对着附子说:“我先让你打吧!”说完就自己摆好了姿势。
附子小心的看着笔记所指定的位置,消完毒,却迟迟不肯动手,珍鼓励着她:“附子,别害怕,我相信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附子的眼睛模糊了,这句话是如此的温暖,让她的手有些颤抖,一颗孤独许久的心就这样靠向了珍,附子鼓起勇气,迅速成功的完成了注射。
轮到互换了,附子却紧张的要命,迟迟不肯解衣,珍耐心的等着,微笑着告诉她其实不疼,却也并不着急,附子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鼻尖渗出了汗珠,老师一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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