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州县城虽然被辽人攻占,但却并没有影响百姓的日常生活,这也是颉利赫琪提出的同化战略。往年即便辽国兵强马壮,常常南下占领南朝城池,攻城略地简单的很,但皆是好景不长,只要南朝的军队缓过气,北进。所占城池的平民全都奋起,使得北朝政权收到两面攻击,根本无法稳定。而此次南下,颉利赫琪说服其父辅政王颉利毕在朝中推广,融合汉文化政策。所占城池依汉人制度接手管辖。
效果也显而易见,在北朝此次南下之后攻占的地方还基本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民乱,原因就是辽人一改往常的烧杀抢掠的游牧民族战略,而是占领一个地方之后在短暂的磨合,便派遣熟悉治理的汉人任当地父母官,然后军队撤离。除了明文名义上换了个朝廷,其他一切都未改变,甚至在每占一地,便免其地一年所有税收,自然就没有那么多闲人跳出来反抗。
除了刚占领的那几天闹腾的厉害,一批一批的居民难逃,但这几日,看到没有逃难的人毅然在家活得好好的,许多之前逃跑的人全都返回了自己的家乡。日子照常运行。
本打算再过几日磨合的差不多了便开始派遣合适的官员前来接手。不过因为攻打樊城的事情,暨州县又开始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
驻守暨州县的是郎将颉利博济,此人是颉利赫琪的堂哥,辅政王颉利毕的亲侄子,自幼也学习兵法,却没有堂妹那种天资,反倒是对武艺满是兴趣,凭借着一身强悍的武力,也混了个郎将衔,郎将之上便是中郎将,少将军,中将军,上将军,大将军了。对于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凭自身实力得了个郎将头衔,那已是前途不可限量了。但对比起来,伯伯的辅政王,父亲是荣国公,两位堂哥一个上将军,一个是兵部右侍郎,就连最小的堂妹都是大都督。一家满门功勋,他却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为此受了不少人的嘲笑。
比如今天一大早。本来在与众副官商议粮草调度的事情,却突然接到了一个雷人的消息。
“不好了将军,城外出现大规模南朝军队,如今已在城外驻扎,离县城不足十里。”
“什么!怎么可能,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突然出现?”
这支军队自然就是石大山率领的两千人,依照肖才的说法,如果天亮出现,那么安营扎寨的时候难免会露出破绽,所以乘着夜色,石大山率人也是疯狂急行军抵达地点。乘着天还没亮就立即叫人尽量的支起更多的帐篷。
然后日出时分开始先堆砌一排简易的寨墙,开始埋锅造饭。
颉利博济在听说有大军逼近,便问道有多少人?
那斥候模糊的说道:“小的粗略的看了一眼,帐篷紧凑,仅是中帐要有万余计,晨初炊烟密集,无法看清。”
按照正常编制,五人一灶,小帐三人一帐,中帐五人一帐,大帐十人一帐。中帐就要数以万计,炊烟密集无法看清,那就说明对方至少五万人以上。显然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兜得住的了,但颉利博济想不通如此数量之众的军队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附近的。
“随我前去看看。”
颉利博济实在难以相信,直到亲自登上城楼,瞭望着远处正大规模建造围墙,且远远看到大营中心滚滚烟尘的操练,证实了斥候并无夸大的言辞。
“我看,咱们现在出击,以弓骑骚扰,拖延他们扎营,然后等待援军的好。”
颉利博济的副将耶律洪泰说道。
不过却被颉利博济当场否决:“不可。敌军数量较众,我部仅有七千铁骑,根本无法起到作用,甚至很有可能被敌军反击。既然敌人能够如此大张旗鼓的在我军面前安扎,必然有所依仗。当今之际,应该固守县城,给卢陵的木托将军送求援信,再告知耶律速齐将军此地事宜。”
那耶律洪泰讥笑道:“我看你不会是怕了吧,南人羸弱不堪,这已是多次的试验中证明了,即便对面人数再多,却能拿我大辽铁骑如何?”
颉利博济目光冷峻的盯着他道:“洪泰将军,请你以大局为重,不要逞个人之勇。”
“我也就不明白了,你说颉利家族满门人杰,怎么就出了你这么号人物,你妹妹是统领四十万大军的大都督,而你呢?哼!”
“耶律洪泰,我再告诉你一遍,我颉利家族以强者为尊,从来不走关系,有多大本事走多高。就算我不如大都督,但也比你这靠关系却还四十岁坐不上将军的人强。”
“你……”
这话是耶律洪泰心里的一根刺,他是耶律速齐的堂弟,但堂哥耶律速齐一直给他创造机会,可他却总是爬不上去,以至于连耶律速齐都放弃了对他的希望。
“你不出兵,我自己率五千人出战,哼,你就当你的缩头乌龟。”
“我不许你出兵。我警告你耶律洪泰,我才是耶律将军委派的暨州县的主将,你若敢违抗军令,我就将你军法处置。”
战时军法如山,一点小错也要被打的皮开肉绽,而违抗军令,延误战机等都是要处死的。并且一切都由时任主将决定,颉利博济有先斩后奏之权,不管事后会发生什么,但他耶律洪泰肯定是得死在前面的。
“好啊,你拿军法压我,你给我等着!”
说罢,耶律洪泰气急败坏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而颉利博济打定了注意,拒不出兵,坚守暨州县,随后命人速速写信分别送往卢陵与樊城。
马义顺利接到第一单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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