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大路
夕阳映照下山林树木、菜地高粱,整个山谷都被批上了一层红黄的晚霞。
呼~~
一阵大风吹迎面吹来,一个戴着大草帽的黑、大、壯的汉子反应略显迟钝,等明白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愣愣的看着头上的大草帽被风卷起飞向空中,草帽随着大风向西一荡,打了个旋子越飞越高,远远的追不上了。
“真是晦气!”黑壯汉子挥舞着双手想去抓住草帽,但那随风而去的草帽高高卷起凭风飞扬,岂是他能追得上的。看着越来越远,越飞越高的草帽,黑壯汉子丧气的剁了剁脚,极端不舍的挠了挠头,在回家队伍的哄笑声中不舍又无奈的缓步往前走。
“那天上是不是有什么?”黑壯汉子忽然愣了愣,呆呆的想了一想,回头看向草帽飞远方向的高空上,在远远的高的空中,似乎有两个隐约的小点,揉眼仔细看时又分明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黑壯汉子望着天空发愣的光景,一只比黑壯汉子那糙黑的手掌略小一些却黑胖肥厚的巴掌在他脑后出现,对着着他的后脑袋抡圆了扫将过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啪!”一声响。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黑壯汉子缩脖又是一愣,捂着脑袋回头看时,一只跟先前一样的巴掌已经到了眼前,根本容不及黑壯汉子躲让,又是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啪!”又是一声脆响。
“哈哈哈哈哈….”整个回家的队伍都放慢了脚步,“大愣子又招老婆打啦!”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大家“哄”的一声笑的更厉害了。
“你这老娘们儿打我干什么?!”大愣子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挡着额头,向后跨了一步躲过眼前黑胖妇女又举起的巴掌,大声叫嚷道。
“打的就是你个傻玩愣!”大愣子老婆黄豆般大的眼睛一瞪大声嚷到:“那破帽子飞就飞了你还看个什么!飞那么老高那么老远,马上天就黑了,你还想追过它捡回来不成?!”
“我不是,我就那啥….”大愣子话没说完,一眼看到老婆从旁边牵驴老汉手里夺过了一把赶驴的鞭子,浑身一抖,也顾不上吓的鞋掉了一只,转头就跑。
“哎呀,你这死老娘们儿!!”
“哎呀,你信不信我….!!”
“哎呀!!”
“哎呀!!”
“愣子他媳妇儿,少打两下,把驴鞭子还给我….!!”在赶驴老汉的追讨声和众人嘻哈的哄笑声中,回家的队伍渐渐远去。
靠山屯:高空
“五弟。”在高高的空中,两把火红的云舫迎着高空之上猛烈的罡风悬浮不动,罡风呼啸不断,其力之强猛若在陆地断树碎石不在话下,可是任凭罡风凛冽,各自站在云舫上的二人都不为所动,非但如此,不单二人脚下的云舫同样未动,就连二人的衣襟也不曾被罡风吹动分毫。
听到青衣男子的声音,被唤作五弟的白衣男子收回盯向云舫之下的目光,回头答话:“大师兄。”
一回首,白衣男子抬头处,顿时一双剑眉扬起,剑眉之下一对凤眼睫毛高挑黑眸闪烁,直鼻润嘴再配上修长的脸颊,真真不可方物。更有眉宇间隐含的一股英气逼人,可要说到貌美,即便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在他面前也都要羞愧。
“五弟为何对着一个俗间的少年看了这么久?”青衣男子略有不解的问道。
“大师兄,我前些日子闷得无聊,出谷转转,一时兴起抓了只山鸡烤来吃,当时被这个少年见到,我随手用了个障眼法,对他并未在意,可是今日又看到他时却感到十分蹊跷。”白衣男子又回头向云舫下看去,眉宇间微微皱了皱。
“五弟何出此言?”青衣男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问道。
“大师兄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么,我当日烤山鸡时就是借用地气为火的。”这次白衣男子没有回头,眼睛依旧看着云舫下面,当说到“地气”时眉头不由得又紧了紧。
“你是说这个少年居然在你使用障眼法的情况之下,只是旁观一次就学会了接引地气而用?!而且还在没有师长教导的情况下自行参悟了寻觅地气的方法?!”闻听白衣男子之言,青衣男子双目圆瞪,仔细的向云舫下看去,脸色满是惊异和不可置信!
“我正是有此怀疑才观其良久。”白衣男子双眸间淡淡的疑惑一闪而过,眼神依旧盯着云舫下方远处臭子微瘦的身影。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巧合。”青衣男子双眼紧紧盯着云舫下方臭子的身影,努力的平复着内心的震骇,双眉紧锁思索间说道。
“这少年若真是如此的确让人难以置信,可是要说一切都是巧合又未免太过牵强。”白衣男子双眸间的疑惑再次闪过,依旧微锁眉头平静的说。
“你看这少年资质如何。”青衣男子感觉到了白衣男子言语中的平静与坚定,震惊的神色渐渐褪去,脸上现出一丝凝重。
“如果一切不是巧和,他的资质绝不在我之下。”白衣男子闻言,微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一丝凝重在神色间一闪而过,依旧平静的说。
“这不可能,如此天资居然无人发现!!”青衣男子惊在当场,略缓了缓,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沉声说道:“我们现在使命在身,不好节外生枝,待使命一了,我们就带这少年回山,请掌门评断!”青衣男子双眼内精光闪烁,虽然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但言语间已经不复之前的镇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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