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茹奇道:“书信?什么书信?”凌霄在旁道:“掌门真人写给你二叔的书信。”张惠茹一脸的不解,说道:“一封家书而已,有人偷看它做什么?”凌霄道:“信中提到李公子所取之物,自然非同一般的家书。”
李衍打开包裹,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几块碎银,一本《参同契》,此书是他下山时带在身边,以备旅途聊遣寂寞。细细查看,其它物件碎银一概未动,待他翻开书中夹页时,不由得脸色大变,失声惊道:“书信被人拆动过!”
二人闻听,无不骇然。
到得此时,三人都深信不疑,刚才窗外的黑影是人不是鬼,而此人不碰它物,只动过书信,显是只奔书信而来。究竟这封书信藏着什么隐秘,值得如此大费周折?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呆呆地木立当地。
张惠茹忽然道:“我们看信中写些什么,自然便知道此人意欲何为了。”李衍迟疑道:“私启他人信件,不太合适罢。”张惠茹劈手一把抢过,道:“都被人偷看了,还有什么私启不私启的!”凌霄也道:“不错,给人偷阅过,就不算私启。”
张惠茹将书信移至灯下,李衍、凌霄凑上前共看,果见信封火漆已被拆动,封皮上只字未写。抽出信笺,上面写道:
彦玑吾弟,见字如面:今有方外先生高足前往取物,望见字后即行交付。另,近来江湖有异动,此物干天,务必慎密。切嘱切嘱,千万千万。
落款处又写道:阖寓均安,无须悬念。阅后即焚,子旋亲笔。
张宇清字彦玑,张宇初字子旋。张惠茹一看,果然是父亲的笔迹,称呼用字,显然是家书无疑,只是信中只字未提所取何物,不免大失所望。李衍、凌霄看罢,也感兴味索然,原指望从信中得知去取的是什么东西,不想信中视作隐秘,只字不提。转念又一想,觉得又甚合情理,弟兄间通书信,所取何物都心知肚明,自不会在信中写明,更何况,所取之物又事干重大。
张惠茹看完信,问道:“信中说‘此物干天’,那是什么意思?”凌霄沉吟片刻,迟疑道:“‘此物干天’的意思,大约是说‘此物干预上天’。”张惠茹见他脸色异常凝重,想到信中说“阅后即焚”,可见事关重大,当下不敢再多问。
李衍更是疑云重重:那个打探他们行踪的小姑娘是什么人?窗外的黑影又是什么人?他为何要偷看书信?信中说的“此物干天”究竟是什么意思?师尊命自己去取的“天机不可泄漏”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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