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脖子布满了紫红色的吻痕,如朵朵梅花,他是那么霸道,执着地要在她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记号。
赵念馨闭上眼睛,四周仿佛回响起他在她耳边低语:“赵念馨,你是我的,永远做我的女人……”
她叹了口气,还没有分开一会儿,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她不禁对自己之前做出决绝武断的决定而开始犹豫了。
自己真的可以忘记他吗?
彭震东不敢面对醒来的她,索性提前离开,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觉依然没变,蓦然回首,她好像还是那个18岁精灵的丫头,不,还是那个8岁大的小孩子。
在秋千树下牵着他的手:“震东哥哥,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孩子时候的一句玩笑话,他辗转多年,经历了她之外的情感,最终还是和她狭路相逢。
她们的相遇注定了从此难逃劫数,她曾是他的全部。
回到自己那空空荡荡的房间,因为没有了她而显得格外寂寥。
他静静地走到卧室里,打开台灯,橘黄色的灯光倾泄在整个房间。没有她,没有了温暖。
他躺在铺上,被单间还残留着曾经她身上的清新香气。他翻了个身,将枕头抱在怀里,犹如还抱着她一样,心里稍稍有了点充实。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今夜,注定孤枕难眠。
中午休息时间,周红兴致勃勃地拿出一本被她评价为“精辟得无与伦比!”的书,把其中一个精彩的选段念给赵念馨听。
“中国女孩有一个最大的错觉,以为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未来的某个男人的。道德人士的说辞是:这是属于未来的丈夫的,要等婚礼那天才能隆重剪彩。有些恶毒的男人把它篡改了一下,说女人的身体是属于未来的心爱的人的——爱谁,就该给谁。”
赵念馨瞥了一眼书名《性与人生》,忍不住失笑。
周红不满地拍着赵念馨,让她把下面的话听完,“这两种观点一样之扯淡。你的身体就是你的,它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属于你的事物,也是你最应该善待的事物。总有些傻妞儿,被人一忽悠,就把自己当个礼物隆重地献出去了。拜托你,女孩,想想清楚,身体和后果都是一并属于你自己的……”
赵念馨听出味道来了,她瞪着周红:“你有的放矢、指桑骂槐是不是?”
周红笑嘻嘻地说,“我可没特指哦,有心人对号入座!”
赵念馨不理她,自顾自玩手机。周红趴在她肩头,问她:“怎样了,会不会来一个大逆转?他有给你许诺吗?”
赵念馨涨红了脸,从牙根里一个一个蹦出字来:“你能小声点吗?顾客都听见了,没见别人都在窃窃私语的偷笑。”
周红咯咯笑得乱抖。
被周红这么一提,该死的,赵念馨又想起了和彭震东疯狂的一天一晚。她一直努力忘却那些让自己汗颜与羞愧的片段,只为了使自己可以重新开始,继续平静的生活。
她如往常一样挤着地铁上下班,匆匆地忙着策划的琐碎工作,下了班偶尔也周红或者她们聚聚餐、喝喝茶打发漫长的夜晚。尽管有时也孤独,但是,她一直没有再和彭震东联络过。过去的就算了吧,赵念馨也并没有后悔过。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仍是控制不住要想起他,想起他微笑时的酒窝,他的体贴温存,想念他温暖的怀抱,当然更怀念他为她做过的菜,虽是家常菜,却异常美味。害得她再吃美味饭菜都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连周红都在问她,“曾经的吃货,怎么变了模样,现在的你越来越贤淑,胃口也越来越不好。”
赵念馨经常似听非听,神游太虚。
周红恨铁不成钢,不就失恋,男人有什么了不起:“赵念馨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你还惦记他就告诉他啊!别委屈自己。”
是啊,我在想什么?她一阵苦笑。
“周红,你别忘了,过几天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一切都来不及了。”
周红重复着她的话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干嘛你们还要纠缠在一起?”
这时周红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必须得找彭震东,既然赵念馨不好意思挽留,作为朋友的她有权利和义务,成全一段姻缘。
说干就干,她鲜少给彭震东联系,但他的号码一直存着,而且给他取了一个有些搞的名字:彭疯子。
打通电话,周红说明了来意:“彭先生,我想见你一面,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彭震东正在办公室,有关他升迁的传闻炒得沸沸扬扬,他孤独的站在阳台,也许站得越高,就越孤独。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导演的那幕戏,一旦揭开,会有多么轰炸和劲爆,看见是周红的电话,他下意识的担心,是不是赵念馨出什么问题了?
听了周红的叙述,他更加紧张:“周红,是念馨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她出了很大,很大的事情。”
彭震东有些担忧的问:“她怎么了?她在哪儿。”
“咱们见一面吧!我有话要跟你说,一时电话也说不清楚。”
彭震东看看墙上的时钟,没有犹豫道:“好,在什么地方?”
“就在你们单位附近那家咖啡屋吧!如果不塞车,我大概20分钟就可以赶到。”
彭震东点点头,表示认同:“那样也好。”
周红对赵念馨道:“念馨,你看好铺子,我去见一个朋友。”
赵念馨正在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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