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摇摇头:“挤走一个又来一个,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无妨,你我胜在年轻,耗也能耗死他们。”
王康不由被他气笑了:“既如此,你便坐在这里和你的茶,慢慢与他们耗吧。”
秦桧忙到:“子华消消火,若无你相助,怕是永难成事啊。”
王倩在一旁轻笑到:“官人,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娘子请讲。”
“若是依官人所言,那王黼已是可能会对官人和义兄不利,与其坐等人来鱼肉,还不如提早下手的好。”
王康一愣:“贤妹何出此言?”
“义兄请想,王黼者,小人也,小人可共患难,不可同享福,义兄为王黼出谋划策,怕被王黼所信任的同时,必然已是深深为他所忌,倘若他再得势,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义兄你。”王倩淡然到:“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早除去,以绝后患。”
王康惊叹到:“你俩当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比一个狠啊。”
秦桧思索了一阵:“既如此,那便想办法除去他吧。”
王康气结:“你这架子比皇上都大,当初说要扶植他的是你,现在说要除去他的还是你,合着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忙活,你却在这里稳如泰山。”
秦桧讪笑着看着王康,王康被他看的发毛,忙说到:“罢罢罢,我算是被你赖上了,不过如今这王黼势力之大,甚至比当年的蔡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要除去他可没那么容易。”
“义兄却是忘了,那蔡京何许人也,苦心经营朝政数十年,任不免落得一场空,与之相比,那王黼不过一暴发户而已,要除去他,只消略施小计便可。”王倩一笑,说到。
“娘子想必已是有主意了吧。”秦桧喝了口茶,问到。
“正是,那王黼既然对童贯不满,那么我们就可以从中挑拨,分化他们,让他和童贯相互攻讦。”
“然后呢?”王康问到:“这不是和之前对付蔡京那套一样嘛。”
“上回对付蔡京之计,却是因那蔡京自己昏招迭出,还未得有什么,便致仕回家去了,这童贯却不然,圣上的燕云大计还要用他,所以这回必然有一出好戏等着让我们看。”秦桧说:“这二虎相争之计,最怕的是苦心经营,使得二虎相斗,最后却为他人作了嫁衣。”
“以会之你目前的情况,却当真是在为他人作嫁衣,你官卑职小,即使两方拼个两败俱伤,也没你什么事啊。要不这样,我可以在王黼耳边说上几句,为你升升官,你也好行事不是。”
“不可。”秦桧忙摆手,现在局势不明,蔡京余党,王黼新党,梁师成,朱勔,李邦彦等势力犬牙交错,这时投身进去,当真与找死无疑。
王黼见他这样,便也不再坚持。
再说那王黼,自从挤走蔡京之后,一反蔡京所为,很快便在民间赢得了个好名声。而官场之上,他与梁师成交好,两人宅邸相邻,出入甚至只需走便门即可。而自他继蔡京相位之后,朝野之中也是攀附者众多。蔡京旧党苦不堪言,甚至蔡京在朝为官的几个儿子也备受排挤,王黼在朝在野一时之间叱咤风云,无人可与之比肩。
王黼也曾想为王康谋个官职,但王康多次婉拒,只说他无意功名利禄,王黼见他坚持,便也不再强求,但是王黼身边新进的红人张邦昌却不怎么相信王康的托辞,他觉得王康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他无心功名利禄,为何要待在王黼身边出谋划策,对自己若无什么利益,只有白痴才会如此。于是每每在一起时,字里行间总有试探王康之意。
王康也感觉到了张邦昌对自己的不信任,也暗自小心起来,两人暗中相互较劲,王黼也觉察到了这一点,然而他并没有什么举动,对他而言,过于依赖王康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如今有人能与王康分庭抗礼,暗中相互志制衡,自己何乐而不为。
“子华,子能(张邦昌字子能),你们可知童贯最近有什么动向?”王黼近来对童贯之事很是上心,隔三差五便要询问。
张邦昌说到:“回相公话,童大人已经率军收复了杭州,叛军锐气大搓,想是不日便可班师了。”张邦昌倒是很会做人,虽然王黼看童贯已经略带恶意,但他还是称呼童贯为大人,怕是私下里与童贯也有些勾搭连环。
王黼点点头:“前些时,童贯罢掉了苏杭的应奉局,甚至还以官家的名义颁布了那所谓的罪己诏,惹得官家很是不快啊。”话语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王康接话到:“童贯如此作为,怕是以后圣上难免会对他心存芥蒂了。”
张邦昌轻笑到:“子华此言差矣,童大人平叛有功,更兼官家还要在燕云用兵,我想......”
王康心里暗骂一句多事,又说到:“童贯已领兵权,其势若是再大,只怕难免对相公不利。”
王黼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童贯的势力,也是该压一压了。”
张邦昌皱眉到:“相公此举只怕不妥,童大人那边可拉不可打,他是皇上近侍,若是贸然与其交恶,以后行事难免会有些不便。”
王黼一摆手:“子能却是想多了,童贯之才,在于军务,于政事却是差我一筹。”王黼此时目空一切,谁也不放在眼里,言语间也透着一股不屑。
张邦昌倒是会见风使舵,当下也不再坚持,王康说到:“此番童贯罢花石纲这件事,倒是可以做些文章。”
“哦?子华有什么想法?”王黼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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