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见龙女眼中落泪,心下不忍,转身走开。龙女却以为师父无情,对将死之人,也无几句好言抚慰,当真心如铁石。两人各其所想,却都误会了对方的心思……
夜七寻一靠窗座位坐定,见天色渐晚,屋外却风平浪静。张志玄过来道:“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必尖山派和圣女教的人都撤走了。我们此时出去,程兄以为如何?”夜七笑曰:“此处虽然僻静,却也是往来商旅过往要道。你看这么久了,却无一过客来此,不觉得奇怪么?”志玄神色大变道:“的确如此,我真糊涂。”又问:“程兄觉得我师兄弟妹们如何?”夜七道:“各怀鬼胎,难辨真伪。”志玄叹道:“没想到连足下都难以识得,我派危矣。”夜七则笑曰:“不然,姑且放任行之,不时便自有黑白,何须担忧。”
志玄不语,寻思一番后,把上官云智和云上草屋中相争一事相告,而后曰:“两人各有道理,孰真孰假,程兄可有定论?”夜七微笑不语,独自饮茶。志玄急曰:“我派大难临头,程兄何不如实相告。”夜七笑曰:“志玄为何觉得大难将头?”志玄道:“师父曾在下山前叮嘱过四师弟,切勿在下山前将包裹打开,否则瓜山派必逢大难。然却在下山前夜,被一怪人打开包裹。这正应了师父的预言。若非大难临头,还能有什么?”夜七却不以为然的道:“预言之类的东西,变数极大,又何必太当真。”
志玄闻言不悦,暗道此人好生狂傲。若不亲眼见其故作清高,实难相信闻名于江湖的宗行者乃是一名狂傲之徒。但随后又想,此人虽清高了些,但毕竟有真才实学,比起那些欺世盗名之辈又强了许多。志玄表情的微妙变化,夜七尽收眼底。暗思此人喜怒形于色,乃是性情中人,比瓜山派其余弟子可信。乃问:“你们既被尖山派围困,后又如何脱身?”
志玄道:“说起这事奇了,我等中了尖山派的埋伏,以为必死无疑时,忽然得一高人相救,方才得脱。”夜七奇道:“高人?”志玄道:“救我等脱困者乃是一名奇女子,此女年龄不足二十,但却法术高深。不消一盏茶的工夫,便已破了尖山派的魔阵。尖山派众弟子弃下我等,独攻此女,此女仗剑抵挡。片刻间便已杀退尖山派百余众。后几名弟子又施法用毒雾攻击此女,此女从腰间拔出一根魔棒,挥手间便已驱散毒雾。尖山派众弟子无不骇然,皆狼奔鼠窜,望风而逃。此女见周遭农作物皆被尖山派的魔阵、毒雾破坏。一挥手中的魔棒,农作物和好如初,欣欣向荣。我等皆对此女敬佩不已,正要上前相谢。岂料她却飘然而去,视我等为无物。”志玄言语间神色兴奋,对救命女子神往不已。
夜七道:“此女所执法器,可否详细道来。”志玄道:“奇女所持长剑,长约四尺三,剑身如铺青霜。青光所到之处,众人手中的凡器皆断为两截。至于那根魔棒,棒身晶莹剔透,寒光闪耀,不知是何物所制。且棒身有节,貌似竹枝。棒端镶有一石,极似六角雪片,光芒四射,真乃少见灵物!”夜七微微动容,问曰:“此女相貌如何?”志玄答:“冰肌玉骨,长发如瀑。飘然出尘,世间罕有。”夜七又问:“气质若何?”志玄答:“绝代风华,精妙无双。”夜七大笑。志玄急道:“我无半点虚言,程兄何故大笑?”夜七曰:“我笑尔心系此女,为其容貌所醉。”志玄羞红了脸,乃曰:“程兄取笑了,像这般奇女子,男人见之为其所醉实属正常,但志玄自知平庸绝无半点觊觎之心。程兄又何须笑我。”
夜七见志玄心胸开阔,对其信任又增加了几分。志玄离去之后,云上草来问计于夜七。草曰:“天色将晚,宗行者可有计脱身?”夜七曰:“暂无。”草曰:“我料尖山派的人必用火攻,如之奈何?”夜七暗惊:“此人表面上看资质平庸,但却大智若愚。因其性格内敛,不善表现,故而被他人误以为庸碌。实则性格最为谨慎多谋。”夜七虽心内暗惊,表面上却笑曰:“如用火攻,我自有办法脱身,少侠勿忧。”草待要再问,夜七却闭目养神,不予理会。草叹息而去。
夜幕降临,月上柳梢。屋内诸人皆惴惴不安。唯夜七悠闲自在,并无半点担忧之色。屋外忽有大批人马到来,将客栈团团围住。众人手中的火把,将门外照的如白昼一般。霍星亲自带队,见客栈里一片黑暗,鸦雀无声。不敢贸然杀入,只叫人在外面喊话。屋内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星大怒,令人用火箭攻之。顷刻间,箭落如雨。客栈燃起大火。
屋内,夜七等人蜷缩在一角。夜七早已在角落里布好了“避火阵”。屋内虽燃起熊熊大火,但张志玄等人却是毫发无损。霍星见屋内燃起大火,却并不见有人杀出,正暗自奇怪。忽闻屋内传来打斗及厮杀声。只听有声音喊道:“程夜七,你竟抢夺我派宝物。大家一起杀了他。”霍星暗道:“刀剑无眼,万一毁了宝物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于是带人冒火冲进了客栈,抢夺宝物。
尖山派诸人闯入客栈,并未发现夜七等人。正惊异间。程夜七、张志玄等人忽然从四面八方杀出。霍星等人被杀的措手不及。夜七轻易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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