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蛮人正杀得高兴,完全没有想到会被射中,他不是已经站在射程之外的吗
不容他多想,紧接着第二支羽箭朝他飞来,席慕贞清楚地看见他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她超凡玄力的威力显示了出来,她的精准度、力度把这个中箭的蛮人直接送往了地狱。
又有两个蛮人倒在了地上,他们没有立即死去,但被战马和逃跑的难民踩在了脚下,结局已经不言而喻。
三人的伤亡让蛮人心生警惕,他们不可置信地望向城楼,试图找出杀人凶手。
其中一个蛮人下令先停止砍杀城下的难民,骑兵开始往城楼射箭。
蛮人恼羞成怒的一阵箭雨射向城楼,守卫们连忙拿出盾牌遮挡,没有盾牌的青壮被命令紧贴城墙不要露出头手。
蛮人的箭雨作用不大,仰射没有优势,不少箭根本射不到城墙,少数上了城楼的箭因为守卫的早有提防也收效不大。
蛮人见到此种情形,便骂骂咧咧继续把气出在城下的难民身上。
难民为了活命只能尽量躲向城门,至少城门上有弓箭压制。能够逃往其他地方的难民都已经逃了,但四散逃跑的成功率也很低,蛮人骑兵的速度太快了,大量难民被他们追上惨遭屠杀。
这些蛮人见攻城无望,对方又有厉害的弓箭手,他们无法靠近城门,把四周能杀的难民杀光后便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柿子专挑软的捏,没有必要在此浪费时间,其他地方有的是可以打劫的汉人。
席慕贞望着打马而去的蛮人骑兵,看着城下难民的惨状,泪水夺眶滴落,心中万分悲戚,空气里飘散着血腥的味道,耳膜充斥着难民的哭泣和哀嚎,不时撩拨着她的神经。
她目光坚定地平视着前方,捏紧拳头,紧抿朱唇,心里向这些死难者承诺:你们一定不会白死,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恶魔得到惩罚。我保证一定要做点什么,绝不坐以待毙。
白县的人战战兢兢地在惶惶不安中渡过了一夜。
第二天东方刚露白,县令确定蛮人真的离开才下令打开城门,开始收殓死难者。
城楼的守卫万分戒备地眺望远方,如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下令关上城门。
秋阳斜照在官道上,远处青山时隐时现,长长的难民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
席家人吃过早饭便匆匆离开了白县,经过这两场祸事,气氛变得格外压抑,所有人只顾闷头赶路。
众人都明白只有到了汀州才更安全,汀州有天然屏障又是地方大州有坚固的城池和更强更多的军力。为了这点希望,即使再苦再累也要向前走。
芦苇荡漾的西嘴湾是南北大运河一个不起眼的小渡口,今日却迎来了它有史以来最大的人流。
路上有土匪又有蛮人,大多数人都倾向走更安全的水路。
此时,小小的渡口人头攒动,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渡口的小贩无不生意兴隆。
因为人多船少,船价暴涨。席家花了原来的三倍价格才租到船。
南北大运河已存在了一千多年,据说早在汉朝就开始修建,后来历经各朝不断修缮扩大,是大华国最重要的交通动脉和财政收入来源。
船桨在碧绿的河水中掀起波浪,河风带着湿气徐徐吹来,层林尽染,一片金黄,席慕贞坐在船舱中将两岸的风光尽收眼底。
运河两岸零星散布着屋舍,沿岸官道上浩浩汤汤的难民队伍与河中一艘艘满载逃难百姓的船支挤满了眼前的整个世界,此情此景让她想起小野丽莎唱的那首悲凉的《大明劫》,那种山河破碎风飘絮的苍凉袭上了席慕贞的心头。
蛮人若等同于满人那大华不就是大明,可惜很多历史事件和名人都对不上啊,必须多了解了解大华现在的形势,如果真到了明末那种骇人程度那简直是人间地狱逃无可逃......
席慕贞正翻江倒海地想着,席老爷却异常认真地开始了家庭会议。
“慕君早在信里提及蛮人可能会打到席家镇一带,当时我还不信,认为是危言耸听,我大华还不至于孱弱至此。他说这是国锋说的,国锋说的哪次没有灵验,前几年北方的旱灾、雪灾,这次的大规模难民。”
“国锋哥真能料事如神,那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他有说吗?”席慕然迫不及待地追问。
席老爷带着浓浓的愁绪回道:“慕君说国锋通过云家在外的各种渠道了解到不少大华的内忧外患。这几年大华天灾不断,兵祸连连,以后难民会越来越多,这是乱世的征兆。国锋的意思是尽量让云家的亲戚族人聚在一起,只有团结壮大整个家族才能在这样的世道生存下来。”
“国锋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住的院子,这几年云家一直在扩建,云家堡比以前大了几圈,就是为了给我们这些远亲族人居住的。住进云家的人太多,人多就容易起争执,你们几个孩子平时一定要注意凡是忍让不要争强好胜。”席老爷一派严肃地对孩子们提出要求。
“所有的亲戚族人都回云家堡,那不是好几百人。”席慕峰喃喃自语。
席慕然声音清亮地问道:“那云大哥安排好我们做什么了吗?是不是都要进族学堂,上次就听大哥提过。”
“我也要去族学堂,听大哥说云大哥会亲自讲课,有不少是书院里都没有的新奇东西呢。”一提到他男神云大哥席慕然顿时两眼放光。
席慕贞满含期待地看向席老爷,“我也可以去族学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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