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啊了一声,以为那人嫌弃自己,嗫啜道:“我``````”
那人一直皱着眉头,还想要说什么。忽然后面传来一个男声,“韦老板,怎么了?”
“没什么,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刘冬杵在门口,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穿着黑衣裳的人带上房门,绕过他,径直就走了,恍惚间,刘冬闻见一股香火味。
因为每年他们村子里都会拜祭先祖,一到那时候,香火三天都下不去,刘冬自小就熟这味道,他转过身看那人走了,有些怔忪,心里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刘冬瞧瞧那房门,顿了顿还是走开了。
后面的阿姨跟上来了,看见刘冬没打扫,骂骂咧咧几句,随即就敲敲那房间的门。
刘冬站住没走,但是听不清楚里面的动静,又伸着脑洞去看。
只见里面是个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才是卧室,靠近门边上,是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个眉发须白的老叟靠在椅子上,之前的声音大约就是他发出来的,刘冬想了想刚刚的声音,有些深沉暗哑,像是这么个年纪的人说出来的。
那阿姨手脚很快,一会就弄得差不多了,刘冬赶紧后退,往里面的房间去。
但是那个穿着黑衣裳的人,却在他的心里扎上了根,有种莫名的情绪滋扰着刘冬。
中午在酒店后厨房和一群人吃饭的时候,那大厨见有新来的,吆喝几声要加菜,刘冬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实这厨酒店里的人都不坏,大家都是打工的,不是什么富贵人,没有多少讲究,一伙人凑在一块说起了荤笑话。
一个前台的姑娘捂着嘴巴道:“你们这些不正经的!人家还是小孩子!你们就乱说。”
后厨的小伙都嘻嘻直笑,“陈姐,我乱说的哈!”
被叫陈姐的姑娘哼了一声,随即道:“今天有个怪事,前几天有个三十多岁的人过来包了一间房,说有事要一个星期。可是今天才第四天就退房了,并且这不是最奇怪的,你们猜猜怎么了?”
刘冬扒着饭,耳朵还是听着的,听见陈姐说这个事,就抬起头来,边上的人都唏嘘,“你讲个事,还让猜什么,说呗!”
那陈姐皱着眉头,“说起来你们不信,那人来的时候,不过三十多岁,刚刚退房的人竟然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而且那老头和三十岁的客人用的是一个身份证和□□,后来,查了查登记的,那人是一个人来的,一个人住,你们说这事可古怪?”
有人不屑道:“肯定是那人儿子来开房让他爸爸住呀!把身份证和□□丢给他爸了!”
随即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陈姐蹙眉,“总感觉和奇怪。”
刘冬听了好久,最后把饭一扒,缓缓问道:“是四楼的那个吗?”
陈姐唉了一声,“对!就是那个,你也知道?”
刘冬点头,“我早上去打扫,看见有个人从哪个房间出来,里面有个老人,所以记住了。”他说的半真半假,也没人去探究。
“我说吧!就是原来那人自己先走了,他爸后走的!”有人说话,似是很有道理。
陈姐咦了一声,道:“那个人是穿黑衣服,长得特别帅吧?”
刘冬挠头,“是的。”
“那个人是来找哪位客人的,开房的时候就嘱咐我了,我记得。”
众人不说话了,其实在酒店遇到古怪事很多,大家都不怎么在意。
一伙人说了会话,就散了,刘冬慢吞吞的洗碗,又回了前面,那刘经理也吃完了,看见刘冬蹲在边上,就走过去:“哎呀!小刘,吃过饭了么?”
刘冬正在想事情,一听见有人叫他,忙站起来,一看是刘经理,道:“吃过了!刘经理呢?”
刘经理笑,“刚刚也吃了,歇一会吧!下午过来吃饭的人就多了,你就帮忙端端菜,累了就歇,别不好意思!”
刘冬腼腆的笑笑,“嗯嗯,我知道的,不累。”
刘经理跟他絮叨几句话,随即就挺着肚子走开了。
叹了叹气,刘冬站起来,准备去干活,忽然墙边边石头上的花盆砰的一声掉下来,吓了他一大跳。
其实那花盆离刘冬有些远,砸下来也不会有事,但是刘冬还是被吓着了,半天动了动,才想起来要打扫一下。
一直忙到晚间,刘冬还是心有余悸,怎么都忘不了那个花盆。
酒店在十点多的时候就慢慢的没人了,一众人收拾到十一点左右,都开始歇息了,没有几个人还在晃荡,除了客房那边。
刘冬躺在床上才想起来没有给他阿姨打电话,好不容易摸出手机,赶紧打个电话报平安,那边他阿姨刚睡的声音就飙出来了,一遍遍的数落刘冬不懂事,好久,刘冬才挂了电话。
摸着还有些凉的被子,刘冬本来凉透了的心,又热络起来,想着就是为了家里人,也绝不能倒下!但是仍旧反转难眠。
这夜里还有些凉,刘冬蜷缩着身子,盖着的被子很厚,但是好像是湿的,寒气儿顺着被子就往刘冬怀里钻,果然这湿冷的地儿,让他睡不着觉。
正想着要不要去喝点热水,期期艾艾的半天还是起不来。
翻了个身,对着墙,迷迷瞪瞪的才有些瞌睡。
外面的狗叫声也远了,渐渐的刘冬也睡下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县里一到九十点几乎都没什么人在外面晃荡了,偶尔几声有狗叫,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狗一直在叫,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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