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相伴,裴修之什么性子,她焉有不明白的道理,自是不敢替自己求情,只是她的芯儿却不能不顾。
裴宁芯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哭嚷道:“爹……我不要去祠堂,女儿再也不敢了……”
胡氏见裴修之脸上已有犹豫之色,更是向宁宣哭求道:“四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婢妾的错,六小姐只是一时被婢妾蒙蔽了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六小姐是您妹妹的份上,向老爷求求情吧……”
宁宣心里也清楚裴父现在在气头上想严惩裴宁芯,万一待日后裴父要是后悔了,若自己不求情,只怕会迁怒,只怕到时候裴父会以为自己这个长姐薄情,不爱护妹妹。
也罢,这次就饶了裴宁芯一回,便开口道:“父亲,胡姨娘说得对,这么冷的天祠堂里更是阴冷,六妹年纪还小,万一冻伤了心疼的还不是您,您这回就饶了六妹吧,想来六妹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末了,宁宣还微笑的看向裴宁芯:“你说是不是这样,六妹?”
此时,宁芯哪还敢反驳,只重重的点头,诺诺称是。
裴修之赞赏的看了一眼宁宣,只觉得宁宣真不愧是敦实温厚的长姐,更有相府嫡女风范,于是便顺着宁宣搭的梯子下:“这次看在宣儿替你求情的份上,免去你去祠堂面壁思过,不过自即日起,禁足于院中,抄写女规女戒百遍,什么时候抄完方可解禁。”
使了个眼色让人把胡姨娘和宁芯带了下去,又让众人都散了去。
这会儿下人们听到可以散了无不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暗暗的埋怨胡姨娘非要和四小姐较劲,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个什么身份,还连累他们差点就受了无妄之灾。同时,也对这府里的形势有了更为清醒的认识,不管夫人在不在,这府里的天都不会变。
而和胡姨娘一道前来的白姨娘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是个隐形人,只是在离开时深深的看了一眼宁宣。
若之前只是怀疑宁宣不简单,那现在就可以确定了,否则她也白在内宅厮杀了这么多年还能生下裴修之的庶长子。毕竟裴府的妾室远不止她和胡氏两人,要知道沈妧进门这么多年也才生下一子一女,自四小姐之后更是一无所出,也因此裴修之的妾室不会太少。
话说回来,待众人散过之后裴父这才面带歉意的看向宁宣:“今天这事,宣儿你受委屈了”。
宁宣知道自己父亲向来爱惜羽毛,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路公公,自然要给她的贵妃姨母一个交代,便见好就收,适时的露出委屈之色,不过随即又一脸感动的说道:“父亲,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三妹只是年幼无知罢了,”在看到裴父面带欣慰之色,又接着道:“况且也已经受到教训了,娘亲在世时,就常教导女儿说家和万事兴。”
言罢,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路公公,微带羞赧的说道:“让公公见笑了。”
“裴小姐客气了,娘娘这两年一直念叨着您呢!”路公公在宁宣面前可不敢拿大,这可是自家主子从小就疼爱的侄女,况且宁宣以前也常进宫,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娘娘让奴才接您进宫一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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