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支支吾吾地说道,心跳加快了不少。图片上的人,既是分分秒秒都在刘明脑海里,表妹要他辨认的人居然是那王义。
“你不用再瞒我了,温泉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你?你怎么?”
“昨晚,你喝得烂醉,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你告诉我,是他吗?”
“那……还有谁知道?”
“放心,当时就我和你,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先说是不是这个王义?!”
刘明的眼睛湿润了,一直以来,他很想找个倾诉的对象,但这种事又能对谁去讲呢。此刻,他再无法掩饰,从没有在表妹面前哭过,也潸然泪下了。
表妹在稀尔顿酒店担任经理一职,自然有客人的资料留底,恰恰王义是酒店的常客,是众所皆知的泡良人士,玩尽别人的老婆也算了,还癖好多男肏一女,几乎每次都搞得房间里淫汁横流,一片狼藉,连席梦思也得换掉。在表妹看来,客户黑名单里的王义,仅是体貌特征,就足以和哥哥遭遇中的那个相近吻合。
表妹是个性情中人,脾气刚烈火爆,见刘明默认,她一怒之下将复印件撕得粉碎,还差点把杯子给摔了。
“这种畜生!怎么能放过他?!就算不宰了他,也非阉割了不可!”
“你以为我不想吗?啊?!可你知道他的来头吗!”
“哥,我告诉你,来头越大越好!正好帮他爆个光,给他来个底朝天!”
“哎……这事你就别管了吧。”
“他最近还找过嫂子吗?”
“应……应该没有。”刘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却引起表妹一阵反感。
“什么叫应该?哥,你这个老公怎么当的?找过没找过你不知道?”
“……”
话既出口,无法收回。表妹意识到已伤及刘明自尊,心中有些后悔,连忙自圆其说地接了上去。
“其实,我看得出你在恨嫂子,但哥,这事情也不能怪她的,谁碰到那种状况或许都会……就算我,我也会……”
“好了!不要再说了!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啊?”
表妹很快离开了,说是还有约会,刘明心理明白,这姑娘是怕遇到嫂子会尴尬,才故意早走的。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刘明的思绪没有一刻的平静,反复思量着妹妹的话,越想越心烦意乱,越想越感到自己窝囊。
刘明懂得冲动是魔鬼的道理,所以才会一再地克制,一再地试着去遗忘,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倒使他更加浮躁不安,即使喝凉水都会觉得塞牙。想释怀,谈何容易,心中的芒刺若不拔去,只会天天都活在猜疑和恐惧之中越走越远。况且,表妹已获知此事,不了了之的话,不但自己看不起自己,还会成为别人眼中永远的懦夫。
深思熟虑,瞻前顾后,三天后,刘明终于做下了决定。在表妹的援助下,刘明顺利地摸清了王义开房办事的规律和习惯。他告诉表妹,说自己打算在这混蛋行淫纵乐的当即,带人破门而入,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目的是要他身败名裂。但真正的计划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人在肏屄的时候,戒备和防御都是最薄弱的,这是刘明选择在酒店下手的必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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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念重生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刘明离开单位,驾车来到了稀尔顿酒店的楼下。
连鸡都没杀过,眼下要做的事却是去杀人!刘明的心率始终都在1oo之上,在他看来,似乎每个路人的目光都是那么迥异,但已经义无反顾了,想必是要那人死得很难看,不成功便成仁。
公司到稀尔顿才三站的路程,坐地铁比开车方便,刘明没有选择地铁,是不想在任何摄像头里,留下自己的身影。为掩人耳目,车牌都是假的,
为避免留下任何线索,他已是一头的寸发,身着一身维修工的劳动套装,而工具皮包中除了瑞士匕首,面具,还有一副能隔除指纹的橡胶手套。三把雪亮的长刃匕首,全然都是削铁如泥,吹发立断的货色……
将车直接开到地下车库,停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刘明带上帽子和手套才下了车。没有去乘直达电梯,而是从安全楼道里,一楼一楼地爬到了那个总统套房的层面。
一方面怕表妹起疑,另一反面也不想给她惹来麻烦,刘明事先并没有嘱咐表妹屏蔽那一层的探头,而是低着头故意以螺旋腿的步姿,快步穿过红毯的走廊,来到门前,用中午就到手的复制门卡,轻易地进了那个已被预留的房间。虽心慌神乱,但一切都还算顺利。
曾在稀尔顿度过新婚之夜,刘明熟知套房的格局。进屋后,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霓虹灯光,穿过门廊,来到了宽敞而又华丽的客厅。
果然还是那种布局,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具大气的皮质沙发,大到能同时坐上六七个人不显拥挤,旁边靠窗的角落是一排酒柜,囤满了各种高级美酒,而酒柜的斜对面有两扇门相隔三五步之遥,一扇是通往盥洗室的,另一扇的里面则是卧房。
刘明知道卧室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卫生间,但他觉得最好的藏身点应该是在客厅。沙发正面的墙角有两个并立的衣柜,一般来过夜的人都不会去使用,就更别说是来寻欢作乐的了。刘明计划中的隐蔽点正是这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万一被发现,也只能算自己倒霉了。
这样一个集奢华品味于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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