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牌即军用识别牌,现代士兵必备的配置,可以存储士兵的遗言,以及临死前的一些全息影像。在战场上,它也就算那是阵亡士兵留给亲人朋友最后的纪念,某种意义上,它是最宝贵的——遗物。』
昏暗的驾驶舱内,只有监视器惨白的亮光在闪烁。
我喝了一口黑乎乎的咖啡,任由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操作台的烟灰缸里面积满了烟头,我依旧在转椅上纹丝不动,又点上一根。
狭小的空间在一般士兵的眼里只是压抑的代名词。奥威斯帝国的这款侦察舰完全无视了士兵的感受,为了舰艇的速度,防御,续航时间等将人类活动的空间压缩到了极致。
驾驶舱,储藏室,动力舱还好,至少人还能直着腰站起来,那狭小的生活舱,不说就算两个人并排也无法转开身子的空间,就算是稍微个子高一点的人,连直起腰都做不到。
我倒是很习惯这样的侦察舰,也许是从小就呆着这种的舰艇上的缘故吧,对于我能一动不动的熬过值班时间这种事情,连我的教官雄鹰都只能甘拜下风。就是不清楚,雄鹰为啥也能长时间待在这种舰艇上。
稍微挪动了下身体,让我自己感觉坐的更舒服一些。
“哔哗,哔哗,哔哗……”
这个时候,远程通讯仪的声音响了起来,顺着屏幕的亮光,我的视线也投向了通讯仪的屏幕。
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张很熟悉的脸孔,我没有等对方说话,就有些生硬的问起来,“什么任务?”
也许是一个人发呆的时间太长了,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导致我又想喝一口咖啡润润喉,屏幕上的王姐倒是微微愣住了。
虽说王姐的年纪差不多20了,但是怎么看都像个15上下的的少女,一双大眼,灰色的眸子,亚麻色的银发编成麻花,从她的左肩垂下,浅褐色的简式军便服整齐的穿在身上,连最角落都找不出来一丝褶皱。
王姐紧握着自己垂放在左肩的辫子,并且将辫子压在自己的嘴边,一边用辫子的顶端搔痒着自己的鼻子,一边笔直地凝视着正面的屏幕。这是这名女性在感受到强大的压力时的怪癖,与某些人在压力之下会咬指甲是同一类的情况。
“好吧,王姐,上面又交代了什么任务给我们。”我很明白她是无言的反抗我带来的压力,按照经验,我放缓了自己的语气,用生涩的温柔语调重新问了一边。
果然,王姐随即传达了上面的命令,
“在b3-1257坐标处,一艘巡洋舰遭到了异族的袭击,总部判断……可能已经全灭,”说到这里的王姐,声音有些犹豫。
看来就算是已经在边境呆了一年以上的时间,这个通讯班的副班长还是没有习惯面对死亡啊,“命令,你们小队去查看一下情况,视情况就地摧毁。”
“嗯,知道了,我们这就准备。”这种任务对我来说却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这个帝国和异族的战争缓冲带,时不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小冲突几乎是连绵不绝的。实际上,上面命令的意思就是我们依靠侦察舰的性能,到出事地点进行下生命扫描,如果没有活人,直接将巡洋舰给摧毁了就好。
因为寄生型异族的出现,为了安全而有效的消灭寄生在人类尸体上寄生的异族,所有的边境侦察舰都接到过类似的任务。
通讯仪的屏幕并没有因为命令传达的结束而关闭,
“你们两个……可以不要在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吗?”没有了公式化的语气,王姐的眼底有一些隐藏的担忧。
“呵,我们狗牌小分队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啊。”我无所谓的对着屏幕笑笑。
“……”对面的王姐沉默了,只是定定的看着我虽然稚嫩,却还有些阳刚之气的脸庞。
虽然我一直管她叫王姐,实际上她并没有比我大几岁,如果是雄鹰的话,那就会直接叫王小妹了。
“……少抽点烟。”沉默片刻之后,王姐扔下这么一句话,结束了通讯,关闭了屏幕。
狗牌小队并不是帝国标准的4人侦察舰小队,这小队只有我和雄鹰两个人,倒不是缺少填补空白的士兵,只是作为狗牌小队来说,我们经常做的事情,是一般士兵想都不敢想的危险的举动。
收集阵亡士兵的狗牌。
并不是其他军人没有人情味。因为寄生型异族的存在,让收集狗牌的任务变的无法完成,大型会战还好一些。
像我们这种侦察小队,如果冒险去收集狗牌,很有可能就会被寄生在尸体上的异族袭击,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和阵亡的战友一起在无尽的虚空中漂浮或者变成异族的口粮以及寄生对象。
雄鹰一直都在收集阵亡士兵的狗牌,在我和他搭档之前就是这样,受他的影响,我也义无反顾的投入到这种危险的行为之中。
并不是我们不知道我们所作所为的危险性,我们也不知道自己遭遇过多少次危险了。
但是,
当看到阵亡士兵的亲人和朋友,从我们的手中或狗牌管理处拿到自己亲人和朋友的狗牌之时……
我就再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过,即便有一天我会因为这个死在战场上。
因为我们这种不要命要狗牌的行为,稍微有点理智的士兵都不打算和我们组队,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特殊的两人小队。我们也成了在第二集团军小有名气的狗牌小队。
我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带着满满的恶意,按下了警报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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