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清亮的眸子对上,卫珩脸上更红:“我、我这样子,实在不便招待郡主……”他这样大汗淋漓甚至可以说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让秦婉看去了,卫珩实在不敢想象秦婉会如何看待他,愈发的心浮气躁起来。
眨了眨眼,秦婉又一次看他,他一身薄衫被汗水打湿得七七八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的轮廓来。虽然并非赤/裸,但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反倒是增添了神秘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一番衣物下的身子。
她满脑子想入非非,脸颊也渐渐红了。她这样的神情落入卫珩眼中,让其更是羞愤欲死。若是旁人,他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情绪,但只有秦婉,他不愿在秦婉跟前露丑,也不愿意给秦婉留下一点点不好的印象。
两人这样红着脸对视着,让紫苏和杜若相视一眼,小眉头蹙得紧紧的,但也一语不发。秦婉强忍笑意:“那卫公子还请自便吧。”
卫珩如蒙大赦,放了手中的弓转头就进了屋中冲洗。留下秦婉一干人等,秦婉好笑得很,卫珩前世也是这般,他若不在外领兵,就会在京城之中的校场练兵,而因为练兵劳累,即便是冬日,他回来时也会带着一身薄汗。他回来后,秦婉每每迎出去,他总是会退开几步,自行到净房之中冲洗干净,换上干爽的衣物,这才会小心翼翼的抱她。
秦婉问他何故,他总是略红了脸,说:“汗味不雅,婉婉嫌我是臭男人可怎好?”
她双颊一片火红,含了几分笑意,愈发显得眉目如画,又率先上了台阶:“罢了,在屋中等候吧,如今日头实在太大了。”
卫珩在净房之中忙慌慌的冲洗,他没有想到,今日秦婉竟然会来卫家,更没有想到,秦婉会看到他大汗淋漓的样子。想到她含了几分笑意的小脸,卫珩只觉得浑身肌肉绷紧,脸上又烫了起来,浇在身上的冷水都没办法将温度冷却下来。生怕败坏了自己在秦婉心中的形象,卫珩接连洗了好几把脸,确定了将汗渍都洗去了,这才穿衣出去。
岂料才出了门,往堂中去了,屋中并无外人,似乎众人都退到了门外去。而秦婉正亲自从食盒里端了饭菜出来,在桌上放好。卫珩不免怔了怔,忽又觉得她这样为自己布菜,那模样显得愈发的温婉,就仿佛两人早已是老夫老妻,她为自己做这些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一样。
卫珩不免看痴了,他不愿出声,更不愿破坏掉这幅美景。秦婉布好了菜,这才抬头,见卫珩立在屋中,报以一笑:“如今临近午时了,不吃饭?”
“多谢郡主美意。”只一眼,卫珩便看出了桌上之物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不免心中一暖。自卫家落败之后,何曾有人如秦婉一般对他如此上心?
秦婉给他盛了一碗粳米饭:“有什么谢不谢的?说这些不就生分了?”又从怀中摸了一方手帕来递给他,“夏日热着呢,脸上的水也不擦干净了,暑气蒸腾,留着水对身子不好,湿寒入骨怎么办?”
手帕上还带着她独有的馨香,卫珩鼻翼微动,有些意乱神迷,鬼使神差的接过手帕,擦干脸上的水滴:“知道了,往后不会了。”接过之时,他碰了碰她的小手,秦婉略一怔,旋即红着脸将手收了回来:“吃饭吧。”
“好。”卫珩点头,暗恨自己愈发的把持不住,往日不管遇上什么,他都能泰然处之,但现在这位和宁郡主,总是让他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连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他吃了一口西湖醋鱼,秦婉才很关心的问:“如何?”
“鱼肉细嫩,很好吃。”卫珩本不贪口腹之欲,但不得不说,秦婉的手艺让他胃口大开,恨不能再多吃几碗饭才好。他吃得心满意足,不料跟前秦婉似乎更是高兴:“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换了胃口,不喜欢这些了。”
卫珩诧异,敛眉看着秦婉。他一直都觉得十分奇怪,秦婉对于他那样的了解,知道他喜欢吃枣花酥桂花酥,知道他喜欢君山银针,甚至连他喜欢吃的菜肴都知道,这些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就像他们并非是才认识不久,而是早已认识,并且亲到了秦婉对他习性了如指掌的地步。
他忽而不语,目光也有几分探究。秦婉只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这是母妃往日告诉我的。”这谎言纵然蹩脚,但到底是最好的解释。前世卫珩疼她如珠如宝,她也投桃报李的付出了自己的真心,有时缩在小厨房里捣鼓他喜欢的饭菜,而卫珩偶尔提前下值,回来后就抱着她,贴在她后背:“婉婉怎的为了一顿饭就冷落了我?若真是有心,不如早些养好了身子,我更想吃你。”
秦婉被他羞得面红耳赤,顺手塞了一块桂花酥在他嘴里,堵住他剩下的话。
当日一次次尝试,才做出卫珩最喜欢的饭菜,今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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