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幺一个时候,他看着阿家班长的床出了神……。
◇◇◇
百无聊赖的军中生活,会渐渐沖淡对军人的迷思与遐想,徐立一开始调整心态是抱着欣赏健壮男体与迷彩服的阳刚气息,在这将近百日的相处时光中,所谓的健壮男体并非随处可见,而迷彩服也没有想像中那样使人英姿焕发。
除了阿家班长以外,其余人等都不符合那样的憧憬条件。
他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运气,连上有这样的一个天菜,而且还跟自己同寝室,除了第三点依旧神秘莫测,其他地方的皮肤能看的都看过了。
有一股死而无憾的感觉。
甚至,他发现自己只要阿家班长出现在视线範围内,就会格外精神奕奕,即使每周唯一一次可以大家聚在一起看电视的莒光日,短剧内容再怎幺让人嗤之以鼻,阿家班长一旦出现,徐立就会觉得那一次的莒光园地特别精彩。
而其他学长跟阿家班长说话,或是毛手毛脚摸着阿家班长的体格,徐立都很羡慕,因为他没有主动攀谈的勇气,只敢从远处看,把阿家班长的举止记在心里,站哨时当作提神的精神食粮。
这样做也许有点需要去作心理谘询,可是这都他自己的事,该作的事他都有做,偷想一下阿家班长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呢,这一周的莒光日就很乏味了。
阿家班长不在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阿家班长一大早就不在寝室,到现在都快中午了仍不见人影。
重要的是,今天换他放假,想说可以把握一点时间多看几眼。
好不容易熬到莒光园地结束,辅导长宣布莒光日誌上一周没写的这一周要补上,不然下回放假就等着瞧,别人中午可以先走,迟交的就吃完晚餐才准离营。交代完毕后,就把时间还给值星官,值星官也很通情达理,直接说自行下餐厅,大伙就起身收椅一哄而散。
徐立则是没那幺起劲,还在想着阿家班长会去哪里?却不敢问人。
待在寝室里发呆,其他学长有几个也是今天放假,「终于,拎杯要被放出去了!」抽着菸的学长难掩兴奋,从他毫不悠哉地吐出烟可见一斑,很迫不及待。
当安官宣布除放假人员外,其余连上弟兄集合打饭用餐时,有放假人员的寝室就传出一阵哄乱,徐立这一寝也是,那些放假学长脱衣扒裤踢军靴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换好便服。
然后又拿出一根菸来抽,「干,等一下要去鬆一下!」
「一出去就要清空存货喔!你确定有货吗?搞不好已经发霉过期了,哈哈哈哈……」睡在阿家班长对面床的学长操着台湾国语调侃。
「靠杯啥小,你才过期,我都新鲜配送哩!」
「哈哈哈哈……你屁!」
徐立听学长们在闲扯淡,默默地在床上换好便服,整理行李,就静静的坐下听这些没鬼扯,有时他还望着香菸的烟恍神。
话说回来,没看见阿家班长又如何?也不是第一次好一段时间没见他人了,何必郁郁寡欢呢?
收假回来就看得到了不是?
往后一想,想开了念头,徐立嘴角不自觉地笑出弧度,「干,立仔你笑屁,偷听还会爽,哈!」结果被几个学长看到,成了另一个调侃对象。
安官此时在众人的聊天笑声中再度广播:「放假人员穿堂集合。」
于是,各寝室门豪迈的开开关关,弄出声响,士官长正巧在穿堂準备晃进中山室佔领电视,听见这样一阵吵,「等一下!通通给我回寝室,重来!吵死人!」中气十足地阻止兴高彩烈的脚步,把人都轰回去。
接着安官又广播了一次,这次大家都学乖,即使走出寝室没见到士官长,也不敢製造出任何会把他召唤出来的声音,窸窣地走出,在穿堂前集合完毕。
离开迷彩服的包裹,每个人都年轻许多,也少了几分沧桑,本身就老实厚道的徐立,换上白色的o恤搭配浅卡其及膝短裤,脚上穿着d的灰底红文板鞋,再拎个小侧背包,整个人的气色很青春洋溢。
活脱脱就是大学刚毕业的小伙子。
加上他一直都靠它行动自如的粗黑方框眼镜,就加了几分。不过胡乱抓又抓不出行的头髮,以及手腕上缠了一圈的红线很是突兀,就又扣了几分。
只是军中很少人会讲就穿着打扮,比徐立更突兀的衣着不在少数,有刺青的也在换上便服后,展露更多图案。
见人员到齐,连长简单几句离营宣教后,老话重提,「準时回来,否则……。」手刀横在自己脖子前,发出「喀」一声,表示「给你死!」
轮到辅导长叮咛,他看了时间即将逼近,只说一句「听连长的话,不然……」之后也做了割喉的动作,才开始唱名发假条,花了十分钟发完,便催促大家上军卡。
徐立等大家上车之后,最后爬上去,而当他拉好车后的铁鍊时,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阿家班长出现了!
「班仔,你也放假喔!」几个同寝学长挥手叫喊。
阿家班长带着飞官们喜欢的镜面墨镜,白色合身素面t恤搭配深卡其色及膝短版工作裤,露出结实的小腿与小腿毛,脚下很潇洒地踩着一双咖啡色伯肯休闲鞋基本款,背上背着lk的黑色大背包,很像归国而来的abc。
他向军卡上的弟兄扬手致意,人就绕道军卡前座去,押车。
「讚喔!放假顺便押车。」
从连上到侧营门需要花费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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