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阳光下的罪恶
祥叔手起刀落,一株小山桃树被拦腰斩断。
我奇怪的问:“桃树长得好好的,为什幺要斩了它?”
“借种!”祥叔说着,掏出一根带芽苗的小桃枝,两边削尖,再在原来的半截桃树身上劈开道小裂缝,插入桃芽枝,绑紧,然后上点浆液,最后套上一个透明小胶袋,大功告成。
原来是嫁接,什幺借种,这幺普通的事情都给他说得曲折离奇,惹人想入非非!
祥叔是学校的园丁,别误会,他不是比喻成辛勤园丁的教师,真的是一个园丁,管理学校花圃的园丁。
自从我和小川闹翻后,忽然发现身边非常寂寞,因为除了家庭外,小川就是我整个世界,从没有意识过需要结识其他朋友,小川的离异令我的世界突然空白如真空宇宙,精神无所寄託,只好跑到校内的花圃给祥叔帮忙打发时间。
花圃内种植的物种大都非常轻贱,什幺百日红啊,鸡冠花啊,木槿啊之类的易生品种,图它们的花期长开长有,不用频频更换校内的装饰。
象每个家庭主妇总免不了要从买菜钱中刮点私已性质一样,祥叔也有自己的私已植物,那就是桃花,一种只开繁花却不结果的,人工强行嫁接阉割其正常生殖能力的观赏性桃科品种,
嫁接过的桃花只须再长几年,就能在春节期间大鸣大放,花团锦绣,喜气洋洋,正适合新年摆设在家中增添节日气氛。年青人买它渴望走桃花运,成年人买它希冀能大展鸿图(粤语中鸿图与红桃同音),有了这两个最庞大的消费群落拥护,桃花永远在农曆新年的年宵花市中唱主角,祥叔也因而赚得盘满砵满,只须年宵花市内卖上几天,收入已经比全年工资加起来都要多。
祥叔可不会种些卖一百几十块的小桃花,花圃内也没有这幺多空间给他发挥,他只种最值钱的大桃花,专卖给酒店财团,人们称这种大桃花为“桃花王”。
学校也有株“桃花王”,那就是人见人爱,瑞气千条的体育老师!
“周明轩,为什幺不练球跑到这儿来了?”我听到体育老师的声音。校内也有其他体育老师,但同学们皆称其他人为某某老师,体育老师是他的专属名称,就如香港的传媒尊称大牌女明星为“阿姐”,嘟嘟姐、家燕姐、肥姐、宝珠姐,但不需要冠以首码的“阿姐”只有一个,香港电视女星的中流砥柱汪明荃,她的专属名词就是“阿姐”!
花圃的位置较低,从下面望上去,一身蓝白尼龙运动服的体育老师更显得高挺巍峨,英姿勇武。
这幺好看的男人,一个可以媲美父亲的完美男人,背后却与镇长干着不道德的交易,在交易过程中表现得似只野狗般淫蕩下贱,欲仙欲死,我实在无法将看到情景与他英俊阳光的相貌挂钩,就如无法将他年轻的身体与壮年人的巨大生殖器挂钩一般。
“找了你半天,原来跑来跟祥叔学种花!”他亲热地拉着我回运动场。
他身上有汗水的味道,崭新的运动衣上有昨晚残留的jīng_yè气息,他笑时雪白的牙齿隐隐现出。
他不是人,是一只野兽,英俊又危险的野兽。
多幺可怕,又多幺刺激的感觉!
昨天晚上我心急如焚地赶回家,準备向父亲揭发镇长的阴谋,回家才发现父亲已经连夜离开回城,母亲说是有急事要父亲立即赶返。
我很怀疑所谓的急事是否跟他在城里的那个家有关,因为半夜三更的急电多半不是公事,别忘记他在城里还有个老婆和十五岁的大儿子呢!
我拨通了他的手机,但无人接听。翌日早上他複电话过来时,我已经改变了想法,不打算将镇长与体育老师合谋的事情告诉他了。
那是一种说不清是对还是错的想法,我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想要做什幺,一方面知道应该说出悍卫父亲的尊严,一方面又期待着它的发生,说不清是怎样的矛盾心理。
体育场上,运动队的同学正演练得热火朝天,準备为下次校际运动竞赛勇夺佳绩。这些运动训练都集中节假日里进行,避免影响学生的学习时间。
“今天主要练习扣球,大家看我示範。”体育老师背着排球队,升球,起手,狠扣,“嗵”一声巨响,排球落地弹起半天高!
体育老师腰技摆动,结实的臀部随他的动作不停地收紧、胀大、扭动、放鬆,比他的排球技巧还要来得好看。虽然明知他对父亲包含祸心,但我仍然很享受来自他身体的纯ròu_yù视觉盛宴。
书本不是教我们爱恨分明,坚定阶级立场的吗?为什幺我偏含糊不清,一边憎恨敌人的恶毒的内心,一边却欣赏敌人的性感身躯?
体育老师示範完毕,回身问:“大家都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同学们高声回答。
我比每一个人都看得更清楚,不止是他流水行云般的动作,他高大健美的ròu_tǐ,他英俊迷人的相貌,他黑暗yín_jiàn的内心,还有他运动长裤下那根巨大的阳器。
我感到自己真下贱,任何场合任何时间都在幻想着他那根巨大的生殖器!
管他妈的什幺心灵美,我什幺也不理,我只想去再看看甚至去触摸那根巨大又粗硬的yīn_jīng!
我马上想出了一个既简单又不惹人怀疑的两全其美办法。
“老师,不如我们玩个练习游戏吧!”我越众而出,主动提议。
老师见平日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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