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泪水从凹陷的眼眶中陨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泛起无情的水花。
生驹看到阿姨的泪水,心中泛起了酸楚,他想退缩,但责任又逼迫他必须向前。
生驹鼓起了勇气,走向前去。
【阿姨,为了大家的安全....】
【滚!滚!给我滚!】妇女瞬间陷入疯狂,抓狂的神情比卡巴内更加狰狞,没有任何顾忌,扒下儿子身上的汽筒对准生驹的心脏。
【什么卡巴内利,你这和卡巴内一样都是无情的怪物,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种冷血的家伙都长着一颗火热的性脏,为什么!】
僵硬的手指开始抽搐。
【被大家奉为英雄,自以为了不起了吗,以保护大家为己任让你自我膨胀了是吗。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只有儿子才是唯一的英雄,你在我心中一钱不值!!!不值!!!】
黑暗的透着血欲的瞳孔开始晃动
【不是的!阿姨...】
【以为自己是一切的主角,以为刚才躺在这里的每一位武士不过是你英雄的背景,他们的生命,他们的鲜血不过是你是你英勇无畏,无所不能的陪衬。】
【不!不是这样的...】
卡巴内之心已经开始燃起,透过铠甲的缝隙,发出恐怖的光芒。
【这是。】
武士推开生驹,纷纷将枪口对准了即将异化的尸体。
尸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阿姨,他已经不是您的儿子,他只是卡巴内,请您放开,不然无论是是卡巴内的獠牙还是喷流弹都会让您丧命于此。】
武士诚恳的规劝。
然而换来的只有那名妇女轻蔑的一笑。
她放下汽筒,转过身来温柔的抚摸着儿子的额头。
噙着泪的眼睛在期待...
【看到自己的儿女在成长,父母才会知道自己的青春并未离去,而是继续在子女的血液中流淌,然而当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也便失去了继续苟延残喘的动力。】
{【救救我。】生驹的脑中浮现了妹妹的残影。}
触电般的麻木让生驹无法动弹,只有惊恐的眼帘在颤抖。
卡巴内忽然坐起,咬住妇女的脖颈。
被撕裂的动脉,鲜血在汩汩流淌,卡巴内在贪婪的吮饮,溅出道道血花。
【嗯——!】妇女强忍着苦痛【我...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瞧,他多像一位饥饿的小宝宝,渴盼着乳汁,啊,这一切多像是分娩时的痛楚,虽然痛苦但每分每秒都满含着激动,我的儿子在这一刻重生了。】
核桃皮般的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苦的抽搐。
然而妇女却挤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生驹惊得后退了一步,天差地别的转变让生驹难以接受。
【孩子...对不起,我的激动伤害了你,你是个英雄,你保护了大家,你尽力保护了每一个生灵,但你不是神,你要记住你不是神,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妇女将儿子抱的更紧了,然而卡巴内感不受到任何爱意,只感觉到越发靠近的鲜血。
【但是我的儿子永远也回不来了,永远...】
【轰!】
妇女引爆了自绝袋,冲击波穿透两颗心脏,鲜血中夹着蓝色的火花。
两具躯体倒了下去,一具还有着对鲜血意犹未尽的渴望,另一具的脸上却有着慰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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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拖拽着尸体,在地面上留下两道鲜红的血痕。
【看来有人选择退出了。】
人群中充斥着绝望的气息。
头上裹着白色头巾的甲铁城管里向百姓们分发晚餐。
胖乎乎的脸蛋上流下辛劳的汗水。
一个又一个驿站的沦陷让甲铁城人满为患,一个钟头又一个钟头的分发让她那肥大的身躯不支。
虽然有鳅的帮忙,但是疲惫还是这么自然而然的爬上了身体。
【喂,管家婆,又是糊棕。不能来点别的吗?】一名面露凶相的光头男子冲着自己的管理抱怨。
【抱歉,我们只有这个。】管理用臃肿的身躯艰难的鞠了个躬。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老汉突然插话。
【我从显金驿开始一直跟着菖蒲大人,一直吃的都是糊棕,我都没抱怨,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说什么。】
【你这老不死的家伙,你当然不抱怨,我可是正直阳刚的青年,让我吃这种东西,怎么可以。】
光头男子将糊棕扒开【让我看看,今天包的是什么,面团,蟑螂腿,这是什么,老鼠的尾巴,这样下去我受不了了!】
人群中突然站起来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青年,憔悴的面孔上挂满了惆怅。
【爷爷,你真了不起,我不知道你活下去的理由,像我只有深深的绝望,我才20岁,但是想到还有几十年的痛苦...每一天,每个夜,每一时,每一刻,我都在恐惧,每一分米一秒我都在担忧,我因为卡巴内失去了父母,失去了生活,苦苦挣扎了十几年,我究竟为什么而活,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不是对死亡的恐惧,我早就...】
说完青年蹲坐在地上,掩面大哭。
绝望在人群中弥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还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因为人心的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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