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用紧张,我是尤里尔·赛普丁,你的国王。”
老人用慈祥的目光看向凌歧,而勉强抬起头来的男人,看向老皇帝的眼神,只有冷漠。
没人喜欢趴着和别人话,在他跳下高楼的那一刻,他就告诉自己,活着,就要活的精彩、活得痛快。
毫无疑问,现在他的样子只是别人眼里的“精彩”。
见到凌歧竟然敢用那种目光看向老人,早已将皇帝和诸神并列的女护卫,冷哼一声,就要下暗手让这犯人吃苦头。
老皇帝挥手制止了她,示意她退下,收起武器。
虽然皇帝的命令很难理解,但女护卫还是毫不犹豫执行了,而她看向凌歧的眼神也更加戒备、厌恶。
格兰瑞同样收起武器,站到凌歧身后。
他相信,有他在,这个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战斗训练的傻鸟,完全翻不起风浪。
平息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方才几个动作对格兰瑞这些人来只是丑拙劣的表演,然而凌歧的确已经用尽了全力。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不再做无谓的抗争,稍稍让态度软化一些,朝着老皇帝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凌歧的问题里包含着很多意思,因为听到瑞娜尔特过这间牢房是禁区,所以他很好奇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即便没有镜子,但是身体各处传来种种熟悉的感觉,视线所能观察到的部位,清楚的证明了他还是他,不是什么灵魂穿越。
那么,他出现在牢房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神秘声音?
老皇帝明显误会了他的意思。
“孩子,你从前做过什么并不重要,那些都不会被人们记住。”
“你会在这里,也许是神的旨意,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谁知道呢。”
“至于我们想怎么样?不,这应该问你自己,你想怎么样。”
听出老皇帝是把他当成被错押的囚犯,毕竟这才是最正常的解释。
至于他后面的话,更让凌歧蹙眉。
那种友善,那种腔调,似有企图啊。
但他孓然一身,还有什么能让他人图谋的?
凌歧不露声色,假意温和了语气,甚至还故意流露出一丝丝被上位者关怀的受宠若惊。
“那么,陛下,您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我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到您。”
从敌意到顺从,转变的有些太快,凌歧也没办法,毕竟看得出这些人都很匆忙,没时间同他墨迹。
而且这种变化并没有引起旁人怀疑,也许在那些护卫眼中,老皇帝的人格魅力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更别这样和蔼的对待一个低贱的囚徒,怕是只有那种丧心病狂的家伙才会不领情了。
丧心病狂的凌歧等待着老皇帝的答复,他已经开始适应角色。
老人又是笑着摇头道:
“不不不,出现在我梦中的孩子啊,关键不是你该做什么,而是你将做什么,你会做什么。”
见凌歧面露迟疑,老人又道:
“作为众神的子民,泰姆瑞尔的一员,神会指引我们的道路。”
凌歧愕然,暗道这人不去传教真是可惜。
当然,表面上,他沉默着了头,若有所思。
梦?是某种规则力量的引导,以契合他的出现,还是
凌歧猜不透,就在几个护卫越显焦急的表情中,老皇帝不紧不慢的示意瑞娜尔特进入牢房打开机关。
那种淡定、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镇定,的确很能安抚人心。
只有凌歧看出来,老皇帝分明已经心存死志,不久前的他,不也带着这样无所谓的态度,站在中央大厦天台边缘。
他心中有些焦急,老皇帝的表现似乎正暗示着敌人的强大,他不能理解对方的“宿命感”,只当这是一位快要走向末路的老头。
平心而论,他并不愿意受到牵累,偏这又似他唯一的出路。
“咔、咔、嘎、嘎。”
“轰隆隆!”
一阵机簧转动声中,左侧的墙壁裂开一个缺口。
凌歧的眼珠瞪得老大,他竟然不曾发现,侧面的墙壁有着一扇机关暗门。
暗自后悔,方才为何不更仔细的搜索牢房。随后又开始庆幸,因为墙壁后出现的不是什么代表自由的旷野巷,而是一条幽深的隧道。
望着那黑咕隆咚的通道,凌歧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孤身涉险,天知道隧道里面有什么,这里可是魔幻世界!
几人鱼贯而入,依旧是两人探路,一人殿后,老皇帝走在中间。
托老人的福,私自跟上的凌歧,只是受到一些白眼。
通道中有些阴冷,感觉比牢里还要让人难受。
衣着单薄,凌歧只得咬牙忍着,祈祷不要染病。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阴森的隧道终于到头,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处地下宫殿!
峭壁上挂着火把,上吊着一盏盏悬灯,里面有一些不明发光物体,像是某种蓝白色的晶体。
凌歧紧紧跟在格兰瑞身旁,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
便在这时,前方带路的瑞娜尔特忽然止步,作势戒备。
“锵!锵!锵!”
几声刀剑出鞘,三名护卫已经散开,将老皇帝护在中间。
这是一处石质方形平台,前半部分呈凹形,凹进去的那块,几人身前大概二十米外,正好是往下的台阶。
身后离隧道出口,约莫二三十米。整个平台不算台阶部分,应该有七八十米见方。
平台两边零星立着一根根色泽泛青的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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