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楚突然被她抱了个结结实实,差点没栽倒马下,于是他放慢了马速,回拥着她,摸着她的长发,虽然她叫的是南忆,这点令他很不爽,可是她毕竟抱的是他,眼中泛起柔情,盯着她安抚道“是我,我是暮楚,别怕,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你做恶梦了?快醒醒。”
朦胧中听到一个好听的异常温柔的声音,她长吁了口气,心里安稳了不少,头发被人轻轻的捋顺,痒痒的麻麻的,从头皮开始蔓延至全身,说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但她却不想让他听下来,虽然知道那只手不是南忆的,因为没有南忆的味道,她就好像对那只手着了魔一样,温顺的呆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睁开。
如此投怀送抱的行为着实让暮楚受宠若惊,一对璧人就这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好像几辈子没有见面了似的,他的动作越发温柔,生怕破坏了这份旖旎,渐渐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间,纠结成一个解不开的结,让他有些惶恐的停止了动作,担心会扯痛她。
酥麻的感觉戛然而止,令她很是失望,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想要去解开头发上的结,不料却触碰到了他的手指,指尖如针扎一样,痛中有麻,条件反射的收回了手,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暮楚的胸膛,顿时一个激灵,然后迅速抽身离开,不无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我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
“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一个…呃…”刚想讲却又犹豫了,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而且,刚才那种奇怪的依赖感是怎么回事?她突然被自己想到的这个词给搞糊涂了,依赖感?她怎么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有依赖感?这个想法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呀!
暮楚的眼神一变“不想讲就不要讲了,你没事就好。”说完便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双腿一夹马腹,踏雪便又飞奔起来。
她很想开口解释,可却找不到开口的理由,因为她的确是在犹豫,抬头望了一眼目不斜视的暮楚,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话,虽然她依旧背靠着他的胸膛,可却早已没了刚刚的那份醉人之意,直到晚上露宿,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玄风和刃一起到林子里去打野味,暮楚到附近的湖边打水,她则是帮着南忆生火做饭,见大家都走了,他就边忙边问“一路上可好?下午我看见你们停了一下,怎么了?”
“嗯?啊,没事,就是我睡着了,做了个梦。”温若依乍一听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下才明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反问道“忆,你说逍遥峰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你见过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应该没有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随口问问,你觉得暮楚真的是玄风的朋友吗?”温若依也觉得逍遥峰上不会有第四个人存在,那么她看到的那两个人又是谁呢?难道是错觉或者说只是梦境吗?为什么一想到他们心口就觉得有点闷呢?
闻言南忆看了一眼暮楚离去的方向,低着头慢慢的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师父。”
拿着几片大叶子扇着火的温若依听了南忆的话,眼神也深邃起来,凝视着火堆说“我也相信玄风,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但绝对不是朋友,至少目前不是。”
与南忆对视了一眼,不出所料,看见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疑虑,这就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她太了解他了,他是天生不会说谎的人,她只要看一眼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和玄风一样有些事情瞒着她,玄风一定知道关于暮楚的全部,那么,忆,你又知道多少?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呢?
忽然间,她心头涌起酸酸的味道,就好像是三个好朋友,其中两个有了共同的秘密,而自己却被遗忘了似的,她顿时觉得烦躁难耐,扔掉手中的叶子,从包里找出一件披风,一屁股坐在几步远的一棵大树下,将披风蒙在了头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风和暮楚回来了“咦!丫头呢?怎么没见人影,每天吃饭不是最积极的吗?”
“是呀,这荒郊野外的不安全,不如我去找找吧。”暮楚说着就调头要走。
“暮公子请留步,依儿就在那边歇着呢。”顺着南忆指的方向望去,他发现树下真有一个蒙着披风的物体“南公子,下午时若依,小姐似乎做了恶梦,她平时也如此吗?”
南忆听到暮楚直呼她的闺名很不高兴,语气生硬的说“有劳暮公子挂心,舍妹的事情由我来操心即可。”
玄风适时的走过来圆场,一拍暮楚的肩膀说“你放心,那丫头除了胆小怕黑、牙尖嘴利、有仇必报这些毛病以外,一切安好,虽然瘦了点,但是吃的可不少,就是嘴有点叼,不过没关系…”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突然压低了声音,伏在暮楚的耳边说“昨晚你也看到了,该有的一样也不少,而且凹凸有致,对吧?”
言毕,玄风哈哈一笑,回去收拾他的猎物,暮楚则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回想起昨夜的香艳,和自己的狼狈,眼角不自觉的跳了跳,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刃把一只打来的野鸡收拾干净准备串起来烤着吃,玄风看着野鸡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暮楚有些不解的询问怎么回事,他才撇撇嘴垂涎欲滴的说“可惜今天丫头累了,要不然你就有口福了,可以尝尝她的招牌菜,可惜呀,可惜,这次回来还没来及吃就赶路了。”
“若依,呃,若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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