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管家笑着接过男子手中的咖啡杯后躬身退下,退到一半发现少爷又举起望远镜看着远方:“少爷,需要找人去处理吗?”
金发青年轻轻摇头指着头顶上方说道:“早就有人盯上了。”
夜空,一道紫色身影伫立在大厦楼顶,俯瞰整座城市,无形的威压仿佛在告诫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城外,猎亡骑与牧白在空旷的田野中对立。牧白手中的短刀已布满了细小的缺口,猎亡骑的脑袋盯上也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啐,头发都这么硬。”牧白张嘴吐出一口血痰。
不远处的山坡上,算子西从怀里摸出一把重型狙击步枪:“你有这功夫不如多砍他几条马腿。“
“反正都是能量体,砍哪不一样?”
算子西没搭理牧白,看了看手表,他知道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才是关键:“准备好,要开始了。”牧白也不含糊,从腿上又抽出两把短刀作为回应。
下一秒,南郊废弃工厂上空,一层透明的蓝色气罩无声炸裂。猎亡骑霍然回头,立刻转身冲了回去。
“还想回去?”算子西眯眼看着准星,扳机轻叩,一枚手腕粗细的弹壳从枪身侧面弹了出去。
子弹在射出枪口的一瞬间突然加速,带着火光击穿了猎亡骑的马前腿,触地炸裂,释放出一圈密集的电弧。
作为能量体的猎亡骑投影,被电弧定在了半空,影像交错不定。
“快!”
在田野中奔跑的牧白突然闪烁起来,踏地腾空,身影一分为二,袭向猎亡骑左右两侧。
“给我断!”刀光在猎亡骑肩甲的缝隙处划过,两条胳膊应声落地。
光影合一,牧白手持双刀向猎亡骑后心扎去,想灭掉猎王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摧毁他胸口中央的亡灵结晶。
“胡闹!”算子西皱眉大喝:“快闪开。”
咚,战戟横空,一下将牧白抽飞出去。在战戟的另一端,一条绿光凝成的胳膊正缓缓凝为实体。
沉闷的枪响再度出现,流光划过,子弹却被战戟凌空劈成两半。猎亡骑冷冷看着算子西的藏身之地,挥手便是一记黑色弯月。
斩击在田野上划出一道二十公分深的沟壑后击中山坡,让其在瞬间矮了十公分。
猎亡骑刚扭过头来,便看到一柄黑色的重剑横在眼前,剑刃因急速被灼烧成了红色,在火焰燃烧的虚影里是牧白愤怒的眼神。
轰,沉闷的撞击声将麦穗压倒在地,像波浪般一圈圈荡漾开来,猎亡骑被活生生拍出去十几米远才落地。
牧白单手举着重剑擦了把嘴角的淤血:“喂,说话。”
良久,耳机里传来虚弱的咳嗽声。山坡后,算子西手中的狙击步枪已断成两截,身上的衣服也碎得七七八八,他面无表情地从怀里又摸出一挺反坦克火箭筒。
重新站起来的猎亡骑似乎也被打出了真火,决心要先把这两个拦路苍蝇拍死在这里。
战斗在瞬间开启,火光冲天,轰鸣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牧白和算子西的体力急速消耗着,猎亡骑重生速度也在缓慢下降。游击战变成了火拼,这是两人最不愿意看到的战局,但猎亡骑杀心已起他们没有退路。
此刻,还在工厂池子里泡着的周展全身开始发抖,他觉得自己在燃烧,耳边呼啸着风声,什么也听不见,像一个冷眼的旁观者。
他看见有人在说些什么,他很想听清,但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听不到。黑色的火焰吞噬了牧白和算子西的身影,他伸出手…
时间,缓慢地令人发指,没过多久周展便被黑暗埋没。
我,似乎做过这样的梦呢。哗啦,粗重的铁链声划过脑海,梦境在瞬间支离破碎。
呵,轻蔑的笑声成为周展耳畔的绝响。
一瞬间,璀璨到极致的银光将天空涂成雪白,工厂崩溃瓦解,片刻后被夷为平地。
城外,牧白和算子西正被猎亡骑追的到处乱窜,二人齐齐地回头去望,在工厂废墟中央,一束猩红的眸光穿过三条街落在了猎亡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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