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蒙,花影攲斜,寂寞无伴。
“沈公子,奴家走得好乏,不如我们在前面湖山畔休息一下吧?”莺娘拿起绣帕儿拭了拭额上的微珠,轻启樱唇,柔声道。
明知她故意为之,沈怀钰却顺着她的意,温柔体贴地上前虚扶她,温声温语道:
“莺姑娘纤纤弱质,是在下未考虑周全。”
他的目光由始至终从从容容,话语爽朗,大家风仪犹存。
罕见地,莺娘无比自信的心破了一小口,窜进了几缕挫败感,然这也仅仅是瞬间的事,便恢复了常态,腻声道:
“哪里,明明是奴家体弱,这么点路程也受不住,也亏得沈公子会体贴人,不然奴家也羞于见人了。”
借他虚扶她腰的姿势,莺娘将半个身子都偎进了他的怀中。
沈怀钰一勾唇,微弯的唇角在散满春色的幽夜中勾勒一抹暧昧不清的旖旎之光。
此时若还假装看不出她的挑逗之意,他倒是块不解风情的朽木头了。
前面便是湖山,沈怀钰一个旋转便将人抵在了块平坦的山石之上。
莺娘一阵毫无预测的软腻的娇呼后,却是四目交错,彼此含情脉脉。
如此大的反转,让莺娘真真是……既惊讶又惊喜。
相贴的身子,莺娘胸口急剧地起伏,那薄纱下的sū_xiōng微微敞露,一起一伏之间,满是诱惑挑惹,透过那层薄纱,莺娘感受到了他此时沉稳强有力的心跳。
沈怀钰离开了她几分,目光注视着她,仿佛在欣赏着一件赏心悦目的美妙珍品。
此刻,莺娘的眸中褪下了羞涩,透着一股慵懒及妖娆,从山石旁横斜出来的桃花随意折了一枝,于胸前把玩,美目却锁定在沈怀钰的脸上,研究他此刻的神色。
月色的映射中,那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眸里,多了春水一般的柔和波光,甚至拥有着洞悉一切的沉着冷静,唯独不见情动及**。
这样的眼神让莺娘升起了隐约的危险感,似乎,在这场风月戏中,他沈怀钰才是掌控主导权的人,而不是处于主导地位的她,莺娘。
莺娘不甘心处于弱势,没有男人能在她的魅惑之下还能抑制内心的**,压下躁动的心,脸上浮起媚态,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幽昧氛围,“奴家曾在一首诗看过如此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奴家觉得这极是有理的。”
桃花枝在莺娘胸前婉转着,那染着艳红蔻丹的嫩白纤指捻着桃花瓣,花瓣一片一片地飘向空中,优雅地飞舞着,在蒙着月纱的夜空中划出艳丽的弧度,又缓缓的落下。
最后一片轻轻地点落在了莺娘裸露的锁骨之上,白皙的肌肤多了抹艳红,竟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蛊惑。
沈怀钰眸光一沉,伸手探向她的腰际,隔着一层薄纱抚摩着她的纤细楚腰,饶是此,也能感受到那滑腻柔软得令人**升腾的肌肤。
“只怕这花不堪一折,却如何是好?”
莺娘感受着那在腰肢游走地手带出的点点涟漪,倾身上前,凑近他耳边,细语呢喃道:
“这花自然禁不住粗鲁之辈的攀折,若是能有幸盼到一个温存体贴的雅士来采撷,便不辜负这短暂的花期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等来那人?就算等到了,也不知那人是否愿意采撷?”
那眸子流盼出的无限风情万种,款款的深情,足以能让一个多情的男子为之动容。
“缘份自在眼前,我想他一定会愿意的。”沈怀钰低哑道。
伸手从她手上的桃花枝上摘了一朵,插到了她斜侧的发髻上,沈怀钰不由的称赞,“人面桃花相映红,我看该是桃花输了一筹。”
“沈公子一番话真是把奴家抬到天上去了,都不知该怎下来了。”莺娘柔媚而笑,笑声一颤,锁骨间的桃花瓣向下滑落了几分。
“话是真的。”沈怀钰低声笑道,目光深沉得恰似深情,凝视着莺娘的双眸,缓缓埋首下去,在莺娘略感疑惑之下,一口含住了那桃花瓣。唇碰触到她裸露的肌肤引起细微酥痒,之后,桃花瓣在她柔嫩的肌肤划过阵阵的颤栗,而后停留在她的娇唇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鼻腔里充盈了一股兰麝的芳气,是眼前这男人的。
莺娘不觉心口有些发热,却仍媚笑道:“那奴家信了。”轻启檀口含上桃花瓣的另一角。
沈怀钰哑声失笑,在两人的唇即将碰上之际,两人身后方响起脚步声。
两人皆呼吸一滞,沈怀钰首先回过神来,嘴角无奈的一勾,似是遗憾,不失体贴的扶起莺娘,又温雅得体的为她理了理微乱的薄衫,修长而美的手指划过莺娘的肌肤带着未尽的温柔缱绻。
他俊美异常的脸却是一派的从容淡定,一时,映衬得莺娘满含幽怨的俏脸尽是欲求不满。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挨千刀的短命鬼敢坏了她的好事……
“沈兄,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柳笙乍看清前方人的面容,不由地心生喜悦,多天以来,不知为何而起的淡淡愁绪仿佛一下消散了,又在看到他身旁娇媚的女子时,笑容猛地滞住,心中莫名的失落反常。
“未料竟是柳弟。”沈怀钰上前施礼,语气带着很自然地亲切。
那双含着玉润山辉,无限缱绻温存的幽深眸子此时正凝望着柳笙。
莺娘不由眯了眯美眸,凝视着眼前清秀斯文,浑身透着娘气的柳公子,鼻中闻到一股慢慢的危险气息。
“这位公子人物倒是秀美,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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