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房后的小树林,不乏奇花异木,藏红花、夹竹桃、皂荚树比比皆是,还有一些古老的树种,但以棕树居多。
棕树岔七岔的枝干,还有缠缚古木的粗大藤蔓,构成密不透风的栅栏,鼓荡着**的毒气,与林中飘香的浆果、绽放的山花和清新的草木气息一起氤氲,仿佛水波荡漾,又是彩云坠地,有一种波诡云谲的神秘气机!
这是诗人笔下的风景画,我刚刚蹿进小树林,迎接我的就是蚊子,黑压压的一片,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大兵压境”“摧城拔寨”“尸骨无存”的极尽压迫感。
这些蚊子,身子足有拳头大,粗长的口器一似美女翘起的动人的小指,又尖又艳的口器尖梢仿佛女人小指头上尖尖的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指甲。扇动的翅膀,呈现出一种阴森的惨绿色,翅翼边缘如同锯齿一般参差不齐,泛着玛瑙般滴血的腥红。
这种魔蚊,在神兵大陆极为常见,它粗长的口器足以啄破犀牛坚韧至极的皮,锯齿形翅翼足以割断丛林世界密不透风的枝叶细藤。
我惊恐了!
原来的我对这个世界的恐惧,我对屋外天地的恐惧,并不是无病呻吟,就在我惊恐中再次攫紧心房的时侯,弦月弯刀已然匹炼般飙射而起,矫矫不群,惊若游龙,在我身周方圆一米的空间处,有一片又一片、一圈又一圈、一重又一重的血色网络在极速的延展和消散,纵横如棋盘——围棋盘。
这虽然不是我的生存战,却是神兵的成长战。
我也不觉得神兵反哺给我蚊子血气有多么恶心,庄稼一枝花,全凭粪当家!
伴着磅礴的血气涌入我的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我惬意的打着饱嗝,只觉满口满颊都是香的。
我很高兴,我的神兵对得起我赋予它“刀”的称号,尤有过之。比饕餮还凶残,比砍瓜切菜还生猛,比狭路相逢勇者还要霸气。
因为,我的弦月弯刀一似连连撒网捕鱼般纵横切割蚊潮时,即没发出发出雨打芭蕉的刀啸声,也没有蚁尸如雨坠落。
斩肉身,吞血气,割灵魂,恍若死神镰刀!
我的刀所过处,收割一切,不论是猫妖的一条命,还是这些毒蚊的一生,从此都将成为不存在的物事,一生种种,包括记忆都会成为我和神兵的资粮。
神兵开路,度过最初的惊恐,我追踪秦烈秦风的爬行速度并不慢,但是,我现在却顾不上关心秦风的安危,因为,几百、几千、几万只毒蚊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那怕毒蚊这种生物的大脑极其简单,画面的同质感也极为严重,但这依然让我吃不消。
涌入我脑海的各种画面拼图,大有千百条淙淙清流汇聚成恣肆江河的架势,冲击得我的大脑细胞一似滚沸了的水,双眼圆睁,血红一片,嘴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哼哼声,彰显着我大脑撒裂般的痛楚。
好在,毒蚊也知道恐惧,黑压压地席卷而来,又黑压压地席卷而去。
我继续前行,一头火红色的角雉蹿出来,探头探脑的打量着我。
我被它火红色的嘴壳、火红色的冠子、还有那比火红色的身子还要长的火红色的尾巴吸引住了,迅速匍匐着逼近。
我知道,角雉火红色的长长的尾巴,如果拔下来,抖手抛到空中,从此永不落地。
显然,我希望我的神兵收割这头角雉的生命,从而获得角雉尾翼的天赋空灵,但又不忍心这么如同一朵小红云的生命就此消失,内心有些挣扎。
看看近得前来,火红色的角雉肯定没有感到我的挣扎,早已惊得坚起火红色的冠子,扑扇着火红色的翅膀,腾空而起。
可惜,这头火红色的角雉,惊逃的速度慢了点,因为,我已经逼近它堪堪一米的距离。
所以,哪怕这头角雉比我家报晓的大公鸡机密,不象大红公鸡看见我逼近,居然胆敢探出又坚又硬的嘴壳,炸开脖子上的一圈绒毛,乍起两扇翅膀,迈动两只角质层燥得象矬子似的爪子,悍然扑击我,但是,这头角雉依然成了我神兵的菜。
或许,大红公鸡是我宿命中的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相红,它干不过我弦月弯刀,所以身死道消。
而角雉,虽然不是我宿命中的仇人,但是我的神兵,不会因为我挣扎于角雉火红色的热烈的美,就放弃杀戮立成刀佛,所以,这头角雉也身死道消。
就在神兵暴起袭杀角雉的间隙,我被几十只零星流蹿的毒蚊袭击了。
我再也顾不上藏拙,在这太阳光也以射不进来的小树林中,我也无需藏拙。
我双手在地上的一撑,腾跃而起,一拳轰出,虽然不成章法,我那有力的小拳小胳膊,还是将一头毒蚊轻松轰飞。
但我也不好过!伴着金石交徵的撞击声,我轰向蚊翅的拳背,亲密接触,瞬间被破开一道锯齿形的大口子,鲜血淋漓。
我顾不上伤痛,因为有好几十只毒蚊已然将我包了饺子,纷纷将指头般粗长的狰狞口器刺入了我的面颊、腮帮、脖颈,以及开档裤“祼”露出来的一览无遗的小屁股,包括我那可怜的令姐姐秦惜花羡慕的小嘘嘘。
啪啪啪!
噼哩啪啦
我痛得跳起来,狠狠地掴着自己耳光,只觉几十缕阴冷的气息在身心内乱蹿,与神兵反哺的温暖血气截然不同,让我陡生残暴噬杀的邪性。
于是,我更加疯狂的掴着自己,我掴自己耳光虽然是为了灭杀毒蚊,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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