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李塑二人下得河道,低着头,猫着腰,靠在河岸边一前一后向下游走去
雨越下越大,河水也在渐渐涨高,不一会谁就已经淹到了河滩之上,二人涉水而行,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生害怕脚步踏在水中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的楚军
就在二人走了不到百步,只听见河岸上不远处出现了人声,二人急忙蹲下,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大黄,你滚过去看下河边的路好走不”远处一个声音喊道
然后便听见走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张行、李塑二人紧靠河岸,用岸边的草丛遮掩着头上
脚步越来越近,到了两人头上方时,脚步声停了下来,二人已经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突然,头上的草丛被掀开,二人惊慌的向上一看,作势立马要拔刀
拨开草丛那人也看见了他们,就在李塑要拔刀便砍之时,那人突然用手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张行、李塑见状一愣
那人做完手势后像没见到任何人一般回过身去冲后面喊道“涨水了!这边的路不好走,我们换一条路探一探!”
说罢那人便背着他们走开了
远处传来楚人的声音“哈哈,是条好狗,以后这种淋雨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是、是、是”这个叫大黄的人连连应声道
声音渐远,张行、李塑同时松口气,二人对视一眼,连忙继续向下游走去
渐渐河水上涨,当汹涌的河水就快没过两人腰间时,终于走出了一两里路
“看样子是绕过去了,我们寻个地方上岸吧”张行说道
李塑点点头,二人便在前方不远处上了岸
两人已然全身湿透,而且也很是疲累,但仍不敢稍有停歇,上了岸后,二人立马继续向南走去
“刚刚那个人明明已经看到我们了,为啥子还要帮我们打掩护,放任我们过去”路上李塑回想刚才的事,觉得有些不解
张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其实没啥子理由,那人是个滇人,估计是个俘虏”
“俘虏?”李塑回想道“现在想想,他身上穿的好像确实是滇军军服”
“而且还是校官军服”张行补充道
“唉,,,估计此人凶多吉少”李塑感慨道
一路疾行,到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下来,二人在路过一个山洞时也停止了前进,在山洞中将湿透的衣物脱了下来,晾在一旁,随身所带干粮也放在洞口让风阴干
二人赤身**在洞中坐下,还好现在是五月天,二人虽不敢生火,但也不是很冷
坐下抓了把潮湿的炒米塞进嘴里,胡乱的嚼两下便靠在石头上准备歇息
可李塑却毫无睡意,虽然累了一天又是弃马步行,但是他却有些担忧
坐下见李塑没睡,便坐了起来问道“老七,怎么不睡?”
李塑看了看张行,皱着眉头说道“我担心啊,六哥,你说我们之前一直在追赶楚人,现在走到了楚人前面,万一。。。”
“你在担心三哥他们的后军跟不上,然后我们是来送死的?”张行问道
“我倒不是怕死”李塑说道“只是万一出点状况,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张行听罢笑了笑,没有理李塑,转过身便躺下睡觉
李塑见张行这个态度有些不解,遂问道“六哥,你就不担心吗?”
张行闭着眼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我从不为三哥担心,他肯定赶得上”。。。
那吕子佩干没赶上呢?
答案是肯定的
吕子佩率领百骑粮兵,一路跟随着张行留下的记号追赶着,而就在张行、李塑到达山洞时,吕子佩派出的斥候二哥张遇明已经到了之前张行他们发现楚军所在的山坡
张遇明看到了张行在山坡上留下的标记,下马走到坡顶,只见远处林中,人影晃动,雨后晚霞映射在楚人明晃晃的刀剑上
张遇明嘴角上翘“终于赶上你了”
他转过头对身旁的另一斥候说道“去回报吕副官,楚人找到了”,说罢便就地趴下,密切的注视着楚人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吕子佩接到斥候的禀报后大喜,催鞭打马快速来到了张遇明所在的山坡,他走上山来,顺势在张遇明身边趴下
“二哥,楚军咋个样了?”吕子佩问道
张遇明皱着眉头说“看样子他们在收拾物什准备行军了,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也来一个突然袭击?”
吕子佩摇摇头说“二哥你看,这群楚军少说也有三百人,而且军装精良,然而我们的一百骑兵人数少,战力若,而且急行军了几天,如果贸然进攻,也许会全军覆没啊”
张遇明听罢说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看着他们跑?”
“肯定不能让他们跑咯,从现在起,我们行军与这些个楚人一样,昼伏夜出,一直远远地坠着他们,但不能被发现了,回去便下令所有人口衔枚马勒口,不允许发出一点动静”
“我们难道就一直坠着?,这可不是个办法啊”张遇明不解吕子佩的命令
“只管做便是,我们到底出不出击,就要看张行的了”吕子佩没有解释太清楚,说罢便起身,让张遇明继续盯着,自己回去整兵,他要让部队今晚开始便像跗骨之蛆,一直黏在这群该死的楚人身上,要让他们体会一下突然被攻击的痛苦
日头落下,楚军营中已经准备妥当,黑甲戚将军站在军伍最前,右手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挥下,无声的命令了这支军队前进,静谧的林中,一群黑衣兵卒窸窸窣窣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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