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月瑾眼眶红红的,哽咽道,“七月姐姐、七月姐姐……” 她的脸埋在凌明宽大的胸膛上,终于忍受不住放肆哭了出来。
“瑾儿,对不起。” 凌明的心被苏月瑾的声声哭诉揪着。他懊恼自己没有安排好一切,甚至连自己多年筹谋的私产也都尽数交出了,实在是愚蠢至极。
“瑾儿,我们去看看七月吧,她被扔在了乱葬岗里,我们将她好好安葬吧。” 凌明将苏月瑾扶上马车后,前往京郊的乱葬岗去。
他们在乱葬岗里寻找七月的尸身,而六王府里却是一片刀光剑影。
六王爷带着凌陆回府,刚要躺下休息,就听到府兵侍卫在屋外面与他人刀剑相拼的声音。
他急忙打开房门,直接顿住了。
一群身形各异的黑衣人,在六王府里横冲直撞,仿佛在找寻什么人。侍卫们与他们短兵相接,只拦住了他们继续往内宅而去的脚步。
但是,王妃不知为何从碧华院里跑了出来,凌陆手上拿着剑正要将一名黑衣人捉拿下来,一看到王妃慌不择路的,即将被另一个黑衣人砍杀,立马飞扑过去救她。
凌陆扑倒王妃,将她往旁边一推,可黑衣人的刀却砍中了他的大腿,顿时血涌如注。
“陆儿!” 王妃尖叫了起来。
几名黑衣人被她的声音吸引,围杀了过来。
王妃本着母性,在黑衣人要对凌陆砍下第二刀的时候,趴到了凌陆身上。
“母亲!” 凌陆只看到王妃的衣袖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就感觉到有温暖的液体滴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王妃!陆儿!” 六王爷手上提着剑气势汹汹的赶来,却来晚了一步。
黑衣人们看到王妃被砍断了脊柱,绝无可能生还后,像完成了任务一样全部撤退了。
“母亲!” 凌陆抱着王妃,忍着腿上的剧痛,仰天大叫了一声,随后因为失血过多也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六王爷提着剑,目露寒光,直直望向了皇宫的方向。“皇上……”
管家躲在侍卫身后,闻言立刻大步走出来,出声制止了六王爷即将说出的大逆不道的话。“王爷!不可!”
六王府只隔一日,就从侧门一对孤零零的白灯笼蔓延成了大门乃至全府的素白。
府外路过的城中百姓,虽不敢大声讨论,但全都小声地交头接耳,猜测着六王府里的变故。
拐角街巷一名长满络腮胡子的男人,驻足观看了一会儿王府门口挂起大白灯笼的景象后,就起脚往东城门走去,赶在了城门落钥之前,出了城门与城外东亭下的小戏班汇合。
“你们该回齐州了,走吧。” 今杉背对着他们吩咐道。
“那郡主?” 络腮胡子的男人抬起手,弯下腰不敢直视今杉的背影,恭谨的问道。
“郡主不日也会回到齐州的,我会保护她,你们先行一步。” 今杉说完就走了。
“是!” 众人领命即可动身往齐州而去。
苏月瑾看着埋葬着七月的坟头,已经哭不出来了,泪水风干后黏在她细嫩的皮肤上,风吹过脸颊像无数小针不停地扎着一样疼。
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情去关心自己的脸颊有多么难看了。
六王府的侍卫找到凌明和她后,禀报了王府里的变故。凌明大惊,拉着苏月瑾立刻赶回六王府。
苏月瑾坐在马车里,可是她内心里的恨意还是没有消散。她还恨着自己的无能,恨着凌明的自视过高,恨着六王爷的自保,更恨王妃这个毒妇。所以她才会在即将出宫时,找了借口去了一趟御花园,在假山处叫出今杉对她下了一个命令,让京城里的玄蛇门人进六王府杀了王妃。
凌明看着苏月瑾神情凝重,抬手抚开了她紧紧皱着的眉头,握住她冰冷的手,还想抱着她。可在看到苏月瑾后倾了一下的身子后,他就放弃了给她一个拥抱的想法,只紧紧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温暖。
苏月瑾和凌明走进王府后直接去了碧华院,院里花都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萧条和素白。
六王爷面色沉痛的站在王妃的灵棺前,而凌陆还在偏室昏迷着。
他的腿骨被砍断,就算接上了也只能成为一个残疾。
凌明再次受到了打击,跪在了地上。以前因为被六王爷偏爱,凌明又很冷淡,王妃即使有意要凌明对她行跪拜礼,也没有实行过一次。死者为大,这是他第一次对着王妃下跪,也是最后一次了。
“父亲,是他吗?” 凌明隐晦着向六王爷问道。
六王爷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王妃被杀害的那一幕,他痛苦地说道,“他在很多年前就在王府里安插了眼线,是晓春。黑衣人刚进府时,晓春正要对王妃下毒,被王妃察觉,王妃才会慌不择路地跑出碧华院,而后被黑衣人所杀害。”
六王爷想起他与庆帝在花园里说的话,内心里无比煎熬。他为凌明求情,为凌陆求情,为整个六王府求情,但偏偏漏了王妃。庆帝只说向苏月瑾问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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