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它的真实。”
“伶牙俐齿,而且还气势不凡。”那女子听完陆清欢的话,笑道,却也不继续说下去,转而看着杯中漂浮的几片茶叶,轻抿了一口。
陆清欢看着她不太想说的样子,有些烦躁,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这女子说道:“我叫李岚,你可以叫我岚姨。”
那女子见陆清欢不愿意的皱眉,笑道:“你可别不愿意,若不是华氏,哦,也就是温子然的娘,当年给了我一笔银子,我势必要闹得让温临将我抬进府,到时候你可就要叫我姨娘了。”
陆清欢抿了抿嘴唇,不语。
李岚继续说道:“你以为温临是什么样的?”
陆清欢顿了顿,才说道:“温和大方,为人和善,疼妻爱子,经商有道,是个君子。”
“是啊,他确实是这样,并用这幅样貌对貌美的女子献殷勤,名曰替他跑商队的兄弟照顾,但是,”李岚手指突然用力地捏着杯盏,指尖有些发白,“他却将他口中的兄弟故意放到凶险的地方跑商,并设计商队走散,自此一去不复返,可能饿死了,也可能被野兽吃了,或者被土匪杀了,到底是死了。”
李岚眼眸朦胧看着床尾雕刻的鸳鸯图,涩声道:“我那时才与我夫君成亲,夫君还特别高兴说掌柜的给了他一次好机会,跑完这次商,他就能有一大笔银子,就能盖一座大房子,接四位老人过来,但我却不愿他去,女子可能生来比较敏感,我早在成亲之前,去给夫君送饭的时候,就发觉了温临的眼神,有哪家君子会在当众故意绊一个女子,让她倒入怀中,有哪家君子会在小巷截住有婚约的女子,拉拉扯扯,要送她回家。”
“但是,这些话我说不出口,温临是我夫君的掌柜,夫君一家人的生计都依仗夫君跑商得来的钱,我也曾想着要不换个活干,可那时候温家已经家大业大,被温家辞退又有几家人会愿意雇我们。”李岚双手有些颤抖,眼角不断有泪珠流下,“早知道就是去要饭,我们也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夫君一去不复返,我们一家人都崩溃了。”
“但是,这样也不能说就是温家人做的,万一真的是有意外呢,跑商本就是一个危险的事情。”陆清欢说道。
李岚笑道:“我一开始也是以为自己命苦,谁知道这话是从温临口中说出来的,他说夫君早就被野狼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我还为那个早已丧命的孤魂野鬼守寡,让我跟了他,除了名分,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我。”
“这样,你还要我相信我夫君是因为意外而回不来的吗?”李岚问陆清欢,陆清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一开始是死也不从,结果我们家周围就频频有下流的乞丐蹲守,我连门都不敢出,失去了夫君我们家也没有生计的来源,很快就揭不开锅了,但是这时候我又发觉我有孕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份上天的赏赐,我一定要将他生下来,我因此也不能闭门不出了,抓药,吃饭,赚钱,可谁知肚子已经显怀的我在抓药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一辆马车忽然冲我冲了过来,我极力护着我肚子,却还是没有护住。”
“马车上那人直接将满身是血的我抱上了车,那人就是温临,带我去医馆,却对外说死了,我被他关在了一座院中,里面还有很多女子,有些是抵挡不住温临的财富和形貌自愿来这里,有的就跟我一样,用了下作的手段强行掳来的,门外有他雇佣的侍卫守着,我们不能出去,院子地处也偏僻,根本就找不到人,他在我还在修养,浑身没有力气的时候要了我,我也曾想过杀了他,但是他却以家中四位老人来威胁我,我这才知道为何那些人没有反抗。”
李岚面容逐渐变得狰狞,“听说温家被大火烧得什么都不剩的时候,我只觉得这是我夫君在上天保佑恶有恶报,简直大快人心,虽然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陆清欢整个人震惊不已,完全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可、我、你有什么事情证明这件事是真的。”
李岚苦笑道:“我要是能证明,就不会埋伏在你家周围了,早就一纸诉状将温家告了。”
陆清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了心神,问道:“那,跟你一起的那些人呢?”
“温家灭了之后,爱慕虚荣的那些人,知道不会有人再管她们了,争着抢着将院中名贵的东西都瓜分了,想着反正这件事也没人知道,回家再嫁一个好人家,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而像我这类人,只觉得这些东西恶心,这段回忆也是我们一生极不愿再提起。她们现在去哪了,在干什么我也都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不是故意污蔑,你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说的吗?”陆清欢有些急切地问道,若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这么多人流落在外,难免会再见到温子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她要在这之前将这件事情查清楚。
“不知道了。”李岚有些疲倦地看着窗外的沥沥小雨。
陆清欢心中虽然急迫,但李岚这里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线索了,只好道:“那你再好好想想,若是还有什么事情,哪怕再细微的事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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