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疾走微微喘着气,脸红红的,粉嫩可爱。
阳光从正面照过来,照得她浑身像是发着光。
她笑容灿烂,灿烂得甚至让刘楷言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才觉得不会被灼伤。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拿别人东西不太好,所以又给你还回来啦。”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这篮球被保养得很好,上面不仅写着名字,还画了画,一看就是主人心爱之物。只不过当时这位同学处境尴尬,她就算还回去,十有八九也会被他的妈妈再扔掉。
她干脆拿走,在学校门口等着,等他妈妈走了,再把篮球还给他。
这些话说出来估计会让对面的男生尴尬,苏田干脆就没说,继续用了拿走篮球时说辞。
毕竟这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也没想着让对方承自己的人情。
刘楷言也不知道猜到真相没有,目光落到篮球上,又淡淡挪开,“不用了,你不想要的话,扔了就是。”
说完,他轻轻挣开拉着自己手腕的手,转身走开。
不要靠近任何人,他告诉自己,被林秀平知道了,又该给人家家长打电话了。
少年有些单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校园的人潮里,苏田却站着久久没有动弹。
日,她只不过是顺手救了一个将要被扔进垃圾桶里的篮球,然后准备将篮球物归原主而已,怎么就又激活了一个病娇大佬?
就在刘楷言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系统传来任务激活提示,然后不客气给她发了刘楷言的资料包。
如果说席云的悲剧是因为太缺爱的话,刘楷言却和他恰恰相反,他是被爱溺得喘不过气来,最后硬生生把自己憋死的。
刘楷言的父母都是从大城市来的,父亲刘朝阳是某高校的教授,母亲也是书香世家,结果因为内部斗争失败,被学校从帝都的核心部门“流放”到这个小县城,主持一个毫无价值的边缘性研究。
刘朝阳并不知道自己被“流放”的真实原因,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出来,说是因为他学历上有污点
——核心部门只要“三帝”,“三帝”的含义是“帝都大学的本科,帝都大学的硕士,帝都大学的博士”,而刘朝阳本科虽然也是名列前茅的学校,但是到底差帝都大学差半个档次,他是硕士才考上的帝大。
这个理由刘朝阳信了,林秀平也信了,夫妻两个恨得咬碎银牙,眼看着大好前途因为一纸文凭从指间溜走,从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帝都沦落到这个小县城,可想而知落差有多大。
不甘心的夫妻俩,把目光投向了当时年仅三岁的刘楷言。
刘楷言的噩梦开始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背书,晚上九点准时上床。玩具?没收。朋友?会让人分心,不交。电视?更是想都别想。甚至连他从小到大的衣服,除了黑白灰就没有别的颜色,因为彩色会让人情绪波动。
这还不算,每次考试,不管什么科目,不管题目难易,扣一分跪一个小时,扣十分以内,跪家里,十分到二十分,跪门口,超过二十分,跪到楼下的大街上。
刘楷言就这样长大,没有娱乐,没有朋友,没有尊严,只有学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学习。
这样教育的效果是显著的,刘楷言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从来没有第二过,只有高二分班考试的时候,因为发高烧没有发挥好,考到了第二,被林秀平当着全校同学的面,给了他一巴掌,没收了他唯一的娱乐工具——篮球。
这是他苦苦求来的,唯一的娱乐。
以后的日子,刘楷言依旧次次年级第一,就在学校和家长都以为他能以高分考上top2“光宗耀祖”的时候,他干了一件极为疯狂的事情
——在高考的时候交了白卷,所有科目,全都是零分。
成绩出来之后,他当着父母的面放声狂笑,然后自此消失。
再次出现就是十年后,刘楷言就成了公安部头号通缉犯,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教父。
读完资料,苏田决定以后再也不手欠着接人家的篮球了。
和刘楷言相比,席云真可以称得上小可爱了。
虽然貌似最后小可爱造成的危害更大,但是刘楷言更危险呀。
他离彻底黑化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如今已经是黑化末期了,而小可爱还是早期患者。
俗话说得好,早发现早治疗,这样痊愈的概率才比较大。
苏田唉声叹气着找到自己的班级,是高二三班,她抱着篮球刚走进教室,脚步就顿了一下。
好巧,她和未来的刘大佬还是同班同学呢,微笑脸。
为了还篮球,苏田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现在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大家大多都相互认识,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只有刘大佬,自己一个人占了一张双人桌,安静的坐在最后的角落里,桌上摊开一本书,也不知道到底看进去了没有。
刘大佬貌似不太好接近的样子,苏田没有贸然去找他,免得惹人厌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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