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段冰绿不但与欢喜门的人有所接触,甚至还对本门弟子用了仙梦草这种药——“夙师弟服下去了吗?”陈冲着急地站起来,要是没有,他怎么也要找借口把那些辟谷丹拿回来!
段冰绿低头,声音小小的:“服了。”
“那你……”
“没有没有!”段冰绿摇头,“那天夙师兄感觉不对,逼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我一时激动就全告诉他了,结果,他对我施了定身术,然后把记录了双修功法的玉简抢走,就……就不见了。”
陈冲一边心惊一边松了一口气——幸好夙师弟还算保留了一点理智,如果当时他没有及时离开,段师妹出了什么差错,那这道一宗上上下下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了。
“所以这几天你才会一一质问那些女弟子三天前有谁见过夙师弟?”
“是啊。”
“那你找到是谁为夙师弟解了毒吗?”
段冰绿再次低头:“是叶沐。”
“叶沐?”陈冲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个叶师伯的徒弟?”那人也算段冰绿的“绯闻”妹妹了吧。
“对,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段冰绿没好气,“你说夙师兄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长得那么丑!”
陈冲回忆了一下,这个叶沐倒也不算丑,但是相貌在道一宗里也只能算普通,远远比不上段冰绿。刘桦乃水系天灵根,容貌在修真界也算鼎鼎有名,段冰绿虽然没能继承刘桦的资质,但是容貌上也能有七分相似,故而也算一个小美人。
另外,那个叶沐性格木讷,与其他人甚少来往,故而尽管修为不低,但是在道一宗也没什么名气。
这样一个人,夙师弟是怎么看上的?这其中,的确有些古怪。
只是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陈冲细细一想,对段冰绿说道:“师妹,这件事不能隐瞒,最好马上告诉师父。”
“为什么?”段冰绿几乎要尖叫了,“我娘会骂死我的!”
“师妹,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夙师弟两天前突然闭关冲击筑基,恐怕就与此事有关。现在掌门有事在外,门派内的事情都由师父做主,师父一向疼爱你,不管怎样都会设法保你周全的。如果我们隐瞒此事,等夙师弟出关,师父回来,倒是就算师父有心,恐怕也护不住你呀!”
想到那个无比严厉的爹爹,段冰绿吓得手一抖,有些六神无主:“那……那我该怎么办?”
“师妹,”陈冲拍拍她的肩,“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不如让师父出面解决。叶沐她如今也算违反了门规,师父大可以以此将她逐出师门。到夙师弟出关,我们再找别的理由搪塞过去,阻止他向掌门禀明,到时这件事自然就能不了了之。”
“真的能吗?”段冰绿有些可怜兮兮地问。
“能。”陈冲很肯定地回答,同时心里暗暗叹息:就算不能还能如何,总之此事只要能死死瞒着掌门就会没事,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那……那好吧。”段冰绿有些委屈地吸了一下鼻子。
………………
叶沐正在屋内打坐调息,忽然接到刘桦的传音符,要她到上善殿一趟。
“难道段冰绿已经……”叶沐微微皱眉,“不会吧,这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有勇气了?”
如果真是段冰绿已经将夙谨渊与她之间的事情说出去了,那就麻烦了。想了想,叶沐拿出一个储物袋,挑拣了一些灵石丹药和几件不打眼的法宝放进去,去流飒峰的路上绕到山门转了一下。
刚刚走进上善殿她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殿内只有刘桦、段冰绿和刘桦的大弟子陈冲三人,而且,面色明显带着不善呐!
刚刚走了几步,就被刘桦施加的威压压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上立马冒出豆大的汗粒。
叶沐低头,不敢叫疼:“弟子叶沐拜见师父。”
刘桦玉面含霜、不怒自威,神识毫不客气地在叶沐身上扫了几圈,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了个清清楚楚,然后冷冷一笑:“果然,元阴已失。”
叶沐闭闭眼,感觉自己似是被剥光的衣服袒露在他人面前,咬牙忍了忍,终是没多辩解什么——如果站在上面的是掌门,她还可以解释,可如今,既然审判她的是刘桦,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本门门规有令,筑基期以下,若有未经师门同意而结侣、双修、失贞者,一律逐出师门。叶沐,为师也不跟你废话了,看在师姐的面上,我也不散你功法了。留下乾坤袋,自下山去吧,自此以后,你不再是我道一宗弟子。”
叶沐一惊,正要抬头,刘桦施加的威压陡然加重,直接将她压在地上动惮不得,同时一道符光打入她的身体:“叶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留你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识时务的,就立下心誓,绝不将绿儿下药的事情说出去,否则……”
叶沐痛得眼冒金星,浑身宛如抽筋剥骨般剧痛不已,偏偏连挣扎哀嚎也不能,只能伏倒在地上咬牙硬撑。
段冰绿见状“呼”一声站起来:“叶沐,你还是乖乖立下心誓吧,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叶沐无奈,略微嘲讽地笑了一下,发誓绝不将段冰绿下药的事情说出去。
刘桦这才收回符咒,命陈冲收缴她身上的乾坤袋、剥下那属于道一宗外门弟子的道袍,最后,不忘淡淡追加一句:“还有她头上的簪子,那可是一个难得的储物法宝。”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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