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失了宠的妃子,十分的委屈又愤怒。
“不不不!”沈眉山赶忙解释道:“他提过,他提过!只不过他一直以来都没跟我说过您叫什么,所以我才……”
“那他平时都叫我什么!”温容十分的关心这个问题,好似抓住了温酒什么把柄似的。
“舅舅啊!”
“哈?这小子在家天天温容长温容短的,我都觉得他快忘了我是他舅舅这件事了。”温容十分受用的眯了眯眼睛,心里乐开了怀。“看来这臭小子心里还是有我这个舅舅的嘛!”
一顿饭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吃成了认亲宴,沈眉山破尴尬,已经不能把温容当成“忘年之交”了,她现在心里砰砰砰的直跳,居然就这样见家长了,居然就这样见家长了……
实在是太太太让她觉得刺激了。
结账的时候沈眉山和纪折在门口等着,温容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熟人。
“梁先生好,和弟弟来吃饭啊?”温容挂着温和的笑容,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倒是这个梁忘机瞧温容的眼神就没那么的和气了。梁忘机看上去四十几岁,打扮的一丝不苟,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昂贵的丝绸在灯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辉,上面绣着的纹彩十分的夺目,一看就价值不菲。
“小温倒是好雅兴,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跑。”
沈眉山看着这个梁忘机,她在对话中体会到了一种讥讽的味道,这种话她听过很多,因此对其十分的敏感。
“小孩子刚考完试,犒劳犒劳他们。”温容好似没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依旧笑眯眯的。“就不打扰梁先生和令弟的雅兴了。”温容拱拱手,让了一步。
待他们都进了门,纪折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呗!”
沈眉山觑了他一眼,“你不也仗着自己有钱过?”
“那不一样!他们仗着自己有钱,话都不会好好说了!”
温容摇头轻笑,“他不是仗着自己有钱,是仗着自己有资历。梁忘机梁先生在古玩界可是出了名的大咖,才四十三岁,掌眼的东西几乎没有出错过。他的弟弟顾息见,今年三十二,一字千金。小娃娃,你可别随便瞧不起人。虽说我们所处的圈子不同,可这京城的圈子差不多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人想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一句话的事情哦!”
☆、一百零五折子 出国
纪折恶寒的缩了缩肩膀,看着微笑着的温容,觉得这社会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眉山转头望着那热闹非凡的店面,方才只觉得那个梁先生十分的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又想不在哪。沈眉山甩了甩脑袋,把注意力给转了回来。
而这边,方才与温容擦肩而过的顾息见也回头多望了一眼沈眉山和温容。
“就是那个女生了。大哥,你准备拿这个做文章给他温容开刀吗?如果不能一口气就扳倒他,温家势必不会罢休的。”
梁忘机冷笑一声,“那就多来点事,最好让他温容被温家给赶出去!没了温家的庇佑,他温容算什么东西!”
“温家想来心齐,只怕温容没那么容易被逐出家门。”
“一个让温家脸面丢进的人,你说温家能容及时?”梁忘机风轻云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而且,这是我们会里人心所向,你不用这么瞻前顾后的,惹了事,温家能那我们这么多人开刀不成?”
顾息见敛下眼,他大哥一向心高气傲,在华继会呆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能掌管一部,也得了大多人心,眼瞧着会长有意培养他,谁知半路杀出一个温容来,温容这人,办事周到,处世客气,谁也不多交际,算得上是个君子。可这人如果不是会长的秘书,那他的威胁也就不会这般的大了。
现在谁都知道会长属意的人是他温容了,下一任的华继会会长一职八九不离十。更可气的是,温容他还这般的年轻,是知道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十年,二十年甚至是四十年?
温容有温家作为靠山,华继会若真被他带领,那必是蒸蒸日上,可,又有多少人是顾全大局,为整个会考虑的呢?谁在这里不是为了用华继会成员的名分成全自己呢。既然这个年轻人阻了太多人的路,那大家便同仇敌忾了。
虽说现在的温家族长不是温碧初这一支,可温碧初在整个温家的影响力就是半边天,温家若将温容逐出家门便是将温碧初也关在了温家的大门外。温家的族长怎么会这么傻,为了一个丢人的人,而放弃一个家族里的天呢?
一旦动了温容,便是和温碧初为敌,也是和整个温家为敌,梁忘机真是当了个部长,当的久了,被人客套久了,便忘了何为人上人了。
顾息见没有开口劝说自己的大哥,他明白梁忘机这个人,如若劝得动,他也不会一意孤行,成为这个马前卒,打这个前阵。
而且,自己与他不过是法律上的兄弟,毫无血缘关系,只求着这个人最后不要落个悲惨的下场便好。
“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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