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了她的怀里,恰好被宿醉的酒鬼抱了满怀。林夕还没有回过神来,僵滞的眼珠子一格格地转动着,落在不远处正一脸嫌弃拿着一杯泡好的绿茶磕在桌子上的闺蜜室友身上。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傲娇难蹭但是口嫌体正直的死党闺蜜——宋雯。
林夕愣愣地看着自家闺蜜那张标准妖艳贱货的脸,一直看到宋雯狐疑地伸出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道:“没发烧啊,你是睡傻了?同学聚会上有人找你麻烦了?还是有人不死心啊想要在毕业晚会上放手一搏给你告白啊?智商是被酒精给掐死了?”
连珠炮一样的吐槽轰炸得林夕本就卡壳的大脑彻底当机了,她本来话就不多,此时被人一阵抢白,竟连一声叹息和感慨都没了。
许久,久到宋雯已经换上衣服准备带她去医院了,林夕才幽幽地回过神来,顶着一张生无可恋地表情,道:“宋雯……”
宋雯:“怎么了?”
林夕:“活着真好啊。”
宋雯:“……”
宋雯怀疑自家老友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是被巨怪打了脑袋了,不然平时多闷骚中二的一个话废啊,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很积极向上的话语?这货平时只会暗戳戳地在心里吐槽,一开口说话务必噎人一口血,整天想着的不是毁灭宇宙就是上位大魔王,一点都不阳光,反而像一只躲在阴暗角落里发霉的蘑菇。要不是靠着这张还算俊俏的脸蛋,只怕在学校里的名头也不是“高冷”而是“阴沉”了。
这样一只中二病突然冒出一句“活着真好啊”的感慨,宋雯只想给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林夕真正恢复过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今天轮到宋雯做饭,给她煮了一碗窝了鸡蛋的清汤面,便坐下来开始审问了。
在清汤素面氤氲的雾气里,林夕很没骨气地抽了抽鼻子,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掉眼泪,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梦境给宋雯说了。
林夕在梦境里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和生命的威胁,但是在醒来之后,这种惊惧的感觉又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地淡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和痛楚都好像是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情绪淡去,便只剩下那些虽然清晰却又觉得遥远的记忆,其影响力已经被大大削减了。
所以那波澜起伏又写满了黑暗的夜晚,只用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沉淀,便也足够了。
“你是说,你梦见自己穿越到了一家神经病院,被一群神经病追杀,最后带着黑暗中唯一的光逃出生天了?”宋雯嗦着面条,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家好友面无表情流泪的蠢样,兴致勃勃地道,“看样子你昨天晚上睡得很糟糕,所谓的梦境其实是大脑皮层的神经细胞没有停止运动而产生的影像,你将梦境里的细节记得这么清楚,只怕是大脑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难道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处于兴奋的状态?”
林夕微微黑线,道:“为什么你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让人想抽你。”
“我只是对你的梦境有点感兴趣罢了。”宋雯随手拿过桌子上的便签纸和铅笔,支棱着下巴兴味盎然地道,“虽然说是梦境,可能存在着你潜意识的自我补充,但是清晰到这种地步也实在少见。你知道的,梦境大部分残缺不全,但是你这个梦居然很有逻辑性,就有点吓人了。”
宋雯将林夕所说的故事线记录了下来,将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首先,我最为感兴趣的自然是这个叫‘零’的孩子的身份,他毫不犹豫地杀死了茜茜,但是按理来说,他作为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应该和神父以及茜茜的感情要更加深厚一些才对,但是从你的角度上来看,他似乎把你看得很重要,比朝夕相处的伙伴以及守护他们的神父还要重要。这点很奇怪。”
“的确。”林夕仔细地回想梦中自己的情绪波动,缓缓地道,“而且,可能是因为做梦的原因吧,梦里我似乎莫名其妙的会知晓一些事情,比如他人的情绪波动,或者一些奇怪的推理。梦里我以为自己拥有了读心术,但是如今想来,应该是做梦的上帝视角。”
“你一见到零就对他心生亲近,并且因为他保护了你而将他视为‘同类’。”宋雯将这个疑点记录了下来,斟酌道,“但是以你的性格,在经历了追杀和恐怖事件之后,你会这么毫不犹豫的相信一个n?甚至拼尽全力也要将他带出去?这种心理本身就很不正常。”
“好像……是这么回事……”林夕绞尽脑汁,才不太确定地道,“梦里的我,似乎有很敏锐的直觉,而且情绪和自我意识都被放大了不少。”
“对,你很多行为看上去就好像是潜意识的动作,而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但是其实这是正常的,因为你在做梦。”宋雯道。
“好吧,零的事情先暂时放到一边,另一个疑点就是神父,他的话语看似神神叨叨,但是每一句似乎都藏了一些话在里头。”宋雯甩了甩笔杆子,道,“神父和零,这两个人的台词都是重点,你一字不落地跟我说一遍。”
林夕的记忆力不错,而且这个梦境实在让她有些刻骨铭心,于是便也不怕浪费时间地将神父和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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