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位置都是我的。我的书都是按类型分的,大部分都是小说和音乐文献。”
“怎么越卿哥哥的书都放在上层?”
我挑眉道:“他那么高的个子不能浪费啊。难不成还让我天天跳着高拿书看吗?”
“谁要你跳着高了?”岳溪坏笑,“当然要他抱着你拿了。”
我作势要踹她。
岳溪嬉笑着躲开我,一转身,眼光又落到旁边的潘多拉袋子上。跨年那天我买了那颗剪刀手的挂珠,就直接放在了这里,想着他一旦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她拿起来,“你在潘多拉买什么了啊?我能看看不?”
“看呗。”我在书柜上找华彩的谱子,头也没回地答道,“是给你越卿哥哥的新年礼物。”
岳溪一听,眼睛立刻亮了亮。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看到那颗珠子,却“咦”了一声,忍不住疑惑道:
“怎么只有一颗挂珠呢?这该怎么戴?”
“我以前送过他手链的。”
这下她立刻恍然大悟地叫起来:
“啊!越卿哥哥腕子上那条黑色皮绳的潘多拉手链,原来是你送的啊!我好久之前就看到了,还夸过好看来着。”我找到谱子,凑到她旁边去,她用胳膊拐一拐我,“怪不得我从来都没见他摘下来过,就跟长在他手腕上似的。”
我心里暖暖的,没说话,只是笑一笑。
“怎么想送他这个剪刀手呢?”岳溪问。
“对我来说剪刀手不意味着胜利,更多的是希望吧。”我想一想,答道,“这一年他家里经历的变故太多了,我就是想要他乐观一点去面对生活中的所有难题。不管将来我们再遇到什么事,都要抱有希望。”
岳溪冲我竖大拇指,“送得好。”
她说着,将挂珠盒子重新包好,放回原处。紧接着,就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了似的,她转头来看我,皱起了眉头。
“你后天协奏曲演出,越卿哥哥来不了吗?”
我叹了一声。
“应该来不了,他知道我演出的事情,但是我没问他能不能回来。他爸爸刚去世,难道要我这时候跟在他后面问:葬礼都结束了怎么还不回来?”我拼命摇头,“这也太过分了点。”
岳溪也跟着我点头。
“嗯,虽然有点可惜,不过也确实不好问。”
她微微一顿,话峰一转,又感叹起来。
“不过说起来这个,越卿哥哥还真是够雷厉风行的,办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家这回的事情也不算小了,可是就这么短短几个月,我听我爸爸说,他基本上都处理好了,干干净净的。”
岳溪说到这里,撇撇嘴,“真是挺不容易的。”
我十分骄傲,“他本来就是个果断的人啊。”
她唏嘘着看我,啧啧笑起来。
将岳溪送走之后,天色已经晚了。我便没有再回自己的小窝,当晚就住在了家里。地暖被我打开,家里暖洋洋的。我洗了个澡,早早就爬上了床,可是不知为什么,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
于是我索性坐起来,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半。
我给我爹发了个微信。
“爹爹起了吗?”我拿捏了个甜得发嗲的调子,“我睡不着,我们视频啊?”
我爹秒回了我。
“没问题啊,视频吧。”
于是我从床上翻起来,抱出电脑来发送了视频邀请。我将枕头叠在床头,舒舒服服地靠上,然后把电脑放在腿上。
我爹在那边接起来,画面晃动了一下,我辨认出他正坐在客厅里。
“怎么起得这么早啊。”我挑眉毛,“我好像还听到电视的声音了。”
“刚起来,看看新闻。”我爹看着我,一下子就笑起来。他的脸颊一直都很瘦,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都是褶皱,“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后天不是要演出吗?”
“想睡来着,没睡着。”我说着,把电脑换了个位置,“可能是有点紧张了。”
我爹却没有接我演出的话题。
“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啊?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件睡衣?”
我嘻嘻哈哈地笑:“你当然不记得,这是石越卿的衬衫。”
“你干嘛把人家好好的衬衫当睡衣穿?”
“俺乐意。”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正说着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我爹说是我妈买菜回来了,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去开门。画面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天花板。我听着我爹走过去的脚步声,开门的声音,塑料袋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趁着这个空隙,我把电脑放在床的另一边,探身去拿床头小柜上的水杯。
电视里的早间新闻播放完了,结尾的音乐声响起来。我听到我妈说她买了新鲜的豆浆油条,然后她问道:
“你们早上都要几根油条?”
我愣了一下,她的这个“你们”令我疑惑。我把水杯放在一旁,听到我爹说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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