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从国内搬过来的,有一人长,在我那张单人床上霸道地占据了一半的位置。
她笑说,小满你可真不嫌挤得慌。我无奈地说,那怎么办,又没有男朋友,只能拿它来充数了。
岳溪哈哈大笑起来。
总的来说,我家虽然地方小一点,但五脏俱全,什么都有,很舒服,离学校特别近,价格也很公道。这个地方是我一个研究生的师姐推荐给我的,她是香港人,有个很可爱的名字叫做,平时很关照我。
她和她的男朋友住在我的楼上。老楼的隔音有时候不是很好,我晚上偶尔还能听见床在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我将这回事抱怨给田汐凰听,她那时正在pxpress叫了一份披萨准备带走回家吃,我陪她等在那里。
她撇撇嘴:“陈小满,你是好奇呢?还是羡慕啊?我还能不了解你吗?不用跟我拐弯抹角的,有什么就直说了吧。”
我怒视她一眼,“我看上去像那么饥渴的样子?”
田小姑娘叫的披萨来了,服务生小哥将包装的整整齐齐的盒子递给我,我接过来,然后冲他明媚地一笑。
回过头来,却正对上田小姑娘的一双凤眼。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像,特别像。”
我:“……”
田汐凰跟我同届,我之所以能跟她混得这样熟,都要归功于我音乐分析那门课学得出色。起初我们只是常常在琴房碰到,田小姑娘练琴刻苦,最初给我的印象可以说成是端庄大方,待人和善但保持距离,像个大家闺秀。
直到有一天,我的琴房时间刚巧订在她的后面,无奈只好进门去赶她。田小姑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随手打开订琴房的网页瞅了一眼,看到了我的名字。
只见她皱着眉头念:“小满…………”
紧接着她突然一下跳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把握住我的手,叫道:“啊呀!alex说的,原来就是你啊?!”
alex是我们音乐分析课的老师,我跟他的关系一直很好,刚来的时候频频地找他补过课。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点了点头。
田小姑娘大刀阔斧地直接切入了正题。
“你不知道,alex在我们的小课上把你夸得天花乱坠的,说你音乐分析学得可好了!这样吧,”汐凰眨了眨眼睛,兴奋之色不减,“咱们去吃蛋糕吧,我请你,你顺道教教我那个对位到底是咋回事呗?”
就这样,我顺理成章地被她拐跑了。
汐凰是个生性纯良的姑娘,我们很快就无话不谈。聊着聊着,说到彼此的情史,我跟她坦白说,我以前从没有恋爱过,也没人追过我。
她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我也一样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姑娘追求者都一片呢?”
我挑挑眉玩笑说:“颜值即正义啊。”
田小姑娘想了一想,才反应过来我是在绕弯说她不好看,怒气冲冲地满琴房追我。
汐凰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至于为什么没有人追,要我说是因为她太正派。她把所有男孩子的邀约都无情拒绝,却还在指望有人能锲而不舍地等在楼下。
我笑田小姑娘异想天开。
……
岳溪的房子很快就找到了,是一处离学校很近的公寓楼。现代的建筑,一室一厅还有独立卫浴,大大的落地窗,楼层不高,望出去能够看到摄政公园,清晨的时候空气清新。
然而最令我羡慕的是,她可能是被我形容的订琴房的惨烈状态吓着了,直接租了一台三角琴放进了家里。
钢琴搬进家后,岳溪邀请我去她家吃饭。其实吃饭不过是美其名曰,真正的意图是想让我帮她整理东西。
我们边聊边收拾,没过多久天色就暗了,岳溪于是提出让我在她家住一晚。
她卧室里有一张双人大床,却只有一床被子,我们跳到床上去抢被子,最后都笑着躺倒在床上。
“小满,你在伦敦就自己一个人么?有没有亲戚朋友什么的?”
“朋友倒是有,但是没有亲戚,我妈倒是有朋友在美国,但是从没听她说过在英国有什么联系。”我答道,翻了个身子,“你呢?你应该有不少亲友吧?”
岳溪想了想,“我爸爸的商业伙伴倒是有,但是那应该不能算。要说很亲近的,只有一个,我哥哥在伦敦工作。”
“你哥哥?”我有些惊讶,“亲哥哥吗?”
“不是,”岳溪否认,“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小时候我妈常带着我去他们家玩。因为很早就认识了,所以我一直管他叫哥哥。”
“他也是学生吗?”
“他大学在帝国理工,硕士去了德国。现在毕业了,回到伦敦工作。”
我感叹道:“帝国理工啊……我小学的时候数学还挺好的,后来走了钢琴专业这条路以后就再也没碰过,所以很佩服学理工科的人。”
“不知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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