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从男孩有记忆以来,已经有不知道多少次自己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黑屋子里度过一个个数不清的黑夜,开始男孩害怕正视黑夜的眼睛就像胆怯的不敢面对父亲的眼睛一样,慢慢的男孩开始喜欢黑暗,慢慢学会了与黑夜对话。男孩抚摸每一次的新伤面对着黑暗的深邃颇有成就的诉说,就像在炫耀就像是荣誉。十岁的年龄对于一个富有家庭的孩子来说应该会有一个无忧无虑,快乐幸福的童年,然而,对于男孩来说,这段回忆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跪下!”男孩的父亲严厉的训斥着面前纤弱的男孩,男孩父亲手里拿着成绩单,指责着男孩,说:“臭小子,这次又考了第一名啊,很有能耐嘛,考第一有个屁用,看看你那样!怂包。”
男孩一动不动的跪在那,至于为什么要跪,男孩也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考了第一名?可是别的小朋友考了第一名他们的父母都会很高兴啊,为什么到我这里反而恰恰相反呢,这个问题困扰了男孩十年,也让男孩记恨了父母十年。
“说话!说话!说话!”男孩的父亲拿着成绩单咬牙切齿的用力扇在男孩脸上,男孩依旧跪在那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知觉没有感觉,嘴角微微流出一滴血,若无其事的伸手擦去,黝黑的瞳孔里隐藏的不是天真无邪而是痛恨厌恶。
“你就跟你那作死的爹一个样,一个样!”男孩的父亲站起身一脚踹在了男孩身上,男孩受力不住斜趴在地上,接着又慢慢起身跪到了原地。
多年以后,男孩才知道自己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亲生儿子,自己亲生母亲在嫁给这个男人之前已经怀孕了,在结婚前这个男人发誓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母亲,就像很多狗血剧情是一样的,在男孩诞生后,没有体贴和照顾,只有拳头和咒骂,男孩不仅痛恨给自己带来直接伤害的父亲,也痛恨柔弱不堪的亲生母亲。
男孩的父亲起身揪着男孩的脖子,快速朝里间走去,男孩两腿快速变换着,一不小心,左脚打右脚直接趴在了地上,男孩的父亲气不过,抬起脚重重的踹在男孩瘦弱的身体上,接着,一把抓起男孩打开一间屋子直接扔了进去,最后只听见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男孩躺在黑屋里忍着伤痛,慢慢睡去了。在睡梦中依稀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原本的嘈杂变的尖锐起来,嘶喊声,叫骂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外的灯光亮了,从小黑屋的门缝里斜照进来一束光线,男孩趴在门缝里窥见了屋外发生的一些零星的事件,忽然,一个人猛地倒在门前,那人瞪着圆目一动不动的盯着屋里的男孩,是男孩的母亲,喉咙间涌着红色液体,男孩顿时惊慌失措,双手无意间摸到地上,展开双手一看,满是鲜血,惊慌中,蜷缩着退到一个角落里,瞳孔放大,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渐渐累了,慢慢又睡下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又是一阵嘈杂,楼上楼下的跑着,忽然,一个人在屋外停了下来,男孩透过屋外的阴影看着那个人的脚步慢慢靠近,越靠近越往墙角里蜷缩着,屋外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静待几秒后,突然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时男孩看着门缝依稀可见的影子,瞪着双眼,心提到了嗓子眼,喘着粗气一动不动的看着门把手。
“啪”门被打开了,只见从屋外缓缓探进来一只穿着皮革鞋的大脚,男孩蜷缩在角落里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门外进来的人,接着,从门外伸进来一只手电筒,一束白光投射在黑暗的墙壁上,照射在男孩的脸上,站在门外的那个人迅速举起枪,缓缓靠近,待靠近确认之后,向门外大声喊了一句:“这有一个孩子!”
喊声过后,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一把抱起了男孩顺势放在担架上,男孩呆若木鸡的躺在担架上,看到屋外残留着斑斑血迹,随着往外走,别墅的大厅里,地毯上,墙壁上都残留着血迹,每一处血迹在男孩眼里都像一幅幅充满意境的水墨画,只不过传统水墨画是用墨汁而面前的水墨画则是用人的血迹,走到外面之后,在家里的院子里,摆放着四具尸体,依稀听见一旁的警察在对每具尸体分析着。
一个女刑警,手里拿着手写笔记本,一手指着面前的一具尸体说:“关队,这个死者是本市著名的企业家,被邻居发现的时候已经窒息死亡,经过现场的痕迹可以初步判断,死者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遇害的。”
“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吗?”站在一旁的关队穿着风衣双手叉兜,心不在焉的问道。
“在门口和大厅有轻微的打斗痕迹!”女刑警翻着手上的笔记本说。
关队缓缓蹲下身,慢慢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仔细的看了一番后,站起身,慢慢的走向门前细细的摸着门开关的位置,见到丝毫没有受损,只有长时间一般的磨痕,说“门的开关保存完好,没有强行破坏的痕迹,看来死者事先是不知道凶手是要行凶的,不然死者也不会给凶手开门,然后让凶手进去。”
“关队,家里总共有五口人,一对夫妻,两个保姆,一个十岁的孩子,孩子被关在隔间里逃过了一劫,但是在孩子身上发现多处伤痕,那些伤有新伤也有旧伤。”女刑警看着坐在救护车里的男孩说。
“就是说这对父母对孩子有家暴的嫌疑?”关队看向坐在救护车里男孩,上下打量着。
女刑警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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