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夜的雨。
今天醒来,天空一碧如洗,太阳懒洋洋地爬起来,阳光清明,空气也格外湿润,有初秋的清凉气息。
鱼初笙的心情也不由地变好了,案子就快破了,兴许她终于可以找到白亦辰了。
她在这陌生的时代,唯一可以称的上是亲人的人,就是白亦辰了。
为了再确定一下自己内心所想,她和洛云清叫上钱远墨,又去了趟叶府,有些事情,看似和案子无关,却是不可缺少的。
所有看似和真相无关的事情,却又和真相有着丝丝缕缕的牵连。
所有的丫鬟,下人都退下了,亭子里现在只有洛云清,叶盼兮,鱼初笙,钱远墨四个人,刚好四张石凳,石桌上是泡好的茶,不知道的,定是以为几个少男少女在话家常。
天气入凉,倒是很适合捧茶话家常。
叶盼兮看起来一脸淡然,目光冷静,也不发问,只等着几个人问她。
鱼初笙端起蓝色的小瓷杯喝了一口茶,只觉满口生香,开口:“二小姐,说说在你眼里,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叶盼兮冷笑一声,身子纹丝未动,回答:“心思缜密,面上温柔,毒如蛇蝎。”
鱼初笙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形容自己的姐姐,之前府里的下人,可都是说这大小姐温婉贤惠,待人和善。
虽然她也知道,叶大小姐并不如府中人所说,却也没料想到,叶盼兮可是把自己的姐姐讨厌到了骨子里啊。
性子还挺直,一般女子,在外人面前,总是也得做做样子的。
鱼初笙无意间瞥一眼洛云清,却见这人正低头悠然地摆弄扇子上的小玉坠,那玲珑剔透的小玉坠灵巧地在他的双手中打转,更衬地他的手指修长。脸上是招牌的别人欠他钱的表情,鱼初笙不禁无语望天,他是真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吗?
钱远墨微微思索一下,又问那叶盼兮:“你姐姐,私下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当然,我说的不是安宁王。”
听到提到自己,洛云清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叶盼兮没有思考,直接回答:“我与她相交甚少,自然是不知道的。”
鱼初笙已经知道了案子的大概,但还是觉得有疑点,她知道叶倩兮之死,凶手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消失的首饰也可以解释的通,至于那双小老虎鞋,她已经让孟华在叶倩兮下葬之前又查了一遍尸体,确是一尸两命无疑。
但是,叶倩兮腹中胎儿的父亲又是谁?既然已经怀了胎儿,叶倩兮没有理由杀死自己啊,照理说,叶倩兮死了,那她的情郎至少会出现的吧?
这些,鱼初笙都想要知道。
已经问了叶府上下的人,没有人知道叶倩兮有个情郎,就连小萱,也是不承认,看来叶倩兮行事确实谨慎。
鱼初笙他们还没把叶倩兮腹中怀有胎儿的事告诉任何人,只有仵作孟华,她,钱远墨知道,就连洛云清,她都没敢说。
堂堂王爷,自己的未婚妻与别的男子发生关系,这还是在古代,面子得有多挂不住啊。
鱼初笙觉得洛云清也挺可怜的。
正想着打探打探这叶盼兮跟叶倩兮究竟为什么不合,这虽然看起来跟案子没有多大关系,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鱼初笙有一颗热爱八卦的心。
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发问,便看一小差役急急地跑过来,走到台阶处还绊了一脚,过来一辑手,算是跟洛云清行了礼,便向钱远墨报告道:“钱捕头,孟仵作说让你们赶快过去一趟,今日在城东的其河边,发现一具溺水死亡的男尸。”说完这句话那小差役还是喘的。
钱远墨微微皱眉:“你回去告诉孟华,让他别捣乱,我只负责查案,不负责查尸体,溺水男尸,应该归他管吧?”
鱼初笙脑袋一转,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脑海一晃而过,但她好像没有抓住。
洛云清表情也是一滞,随即问:“那男尸,是否和死去的叶大小姐有关?”
小差役使劲地点点头,鱼初笙这才一拍脑门,突然明白了什么,三个人一起起身,跟着那小差役离去。
还没到正午,阳光已经很明媚了,路途不远,几个人没骑马也没坐马车,路边高大的槐树叶子已经发黄,斑驳的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地上,随风轻轻晃动。
洛云清走在前头,鱼初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禁同情,他能猜到那男尸和叶大小姐有关,那他一定也多多少少推测到了什么吧。
鱼初笙本来以为案子可以就这样结了,大不了不弄清楚那叶倩兮有没有情郎,情郎是谁,反正她只要找到凶手就是了,可这突然出现的溺水而亡的男尸,仿佛又把案子推进了一个新谜团。
这案子恐怕不是叶倩兮自杀那么简单了。
洛云清不愿进那验尸堂,便站在门外等,门房大叔一看是当今六王爷,给他搬了张凳子,坐在大门口的石榴树下,倒也悠闲。
鱼初笙和钱远墨这次进去的时候,桌子上不再有瓜子了,但这并不代表孟华有了进步,因为,鱼初笙看到,那桌子上用纸包着一只已经被啃的所剩无几的烧鸡……
鱼初笙无声地望了望验尸堂里放着的几具尸体,上去就问:“孟仵作,说说你有什么发现吧。”
孟华眼珠子转了转,拍一下鱼初笙的肩膀,差点给她拍摔倒,眉开眼笑:“小侍卫,以后叫我孟华就行了啊,我可是不拘小节,对了,你叫什么?”
还没等鱼初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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