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鱼初笙从马车上下来,唐风也下了马,便有下人迎上来把马牵走了。
夜色幽深,只有大门上方挂着的两盏灯笼闪着幽幽的光,依稀可以看到上方的牌匾“叶府”。而门口,站着一队人,看起来像是衙门的差役。
难道这里出了什么事?那王爷叫她来又是做什么?
鱼初笙看看天上的月亮,弯弯的一轮,发出淡淡的光晕,这样的夏夜,静谧而美好。
可是你永远不知道,哪里藏着罪恶,又有哪里,肮脏不堪。
鱼初笙看一眼前面的唐风,忽然问:“唐公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初来乍到,还是警惕点儿好,保不准被人卖了。
唐风回头,依然一副冷峻模样,淡淡地也不多说:“鱼姑娘随我来就是了。”
到了院内才发现,里面也守了很多差役,看来这左相府里,出了不小的事故,是遭抢劫了还是死人了?
这样想着,他们便走到了大厅内,只见洛云清坐在主位上,一个看起来儒雅的不惑男人坐在客位上,而地上,一个妙龄少女跪着,虽跪着,却仰着头,不卑不亢,她的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姿色颇佳,但穿的很朴素。
洛云清见鱼初笙进来,稍稍一愣,她和今天刚见面时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头发绾成简单的流云鬓,身穿淡黄色罗纱裙,身形纤瘦,容貌不倾国也可倾城。
鱼初笙属于耐看类型的,美而不妖,越看越有味儿。
很快洛云清就恢复如常,对她招招手,依然是冷冷的语气:“你过来。”
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可事实是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鱼初笙很不情愿别人这样对她,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但谁让人家是爷,所以还是走到了他身边,唐风自觉地退到了门口,负剑而立。
屋里人除了洛云清,好像都没看到鱼初笙一样,继续保持自己的“动作”,她默默地立在洛云清的身后,观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男人虽看起来儒雅非常,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威严,开口也是咄咄逼人:“盼儿,我知晓你姐姐平日里对你多有欺蛮,可是你们毕竟是血亲,你怎忍心……”
闻言,鱼初笙悄悄看了那男人一眼,他神情悲痛,眼里也蓄积了泪水。
地上的少女冷笑了两声,依然仰着头,直视着那男人:“她也配做我姐姐?爹爹,你凭良心说,她配我叫她一声姐姐?”
话刚完,旁边的女人弯腰就给了少女一巴掌,眼里也是泪水,颤抖着说:“闭嘴!盼儿,娘相信你没有杀人,但你怎可说出这种话!”
看来这丞相府里,是死人了。
少女却只是捂着脸,怔怔地看了女人一会儿,闭上了眼睛,缓缓说:“我没有杀人,叶倩兮不是我杀的。”
那男人却是站了起来,指着她,大发雷霆:“盼儿,你当真以为爹爹不了解你?从小到大,你就顽皮捣蛋,桀骜不驯,没有一个女儿家的样子,如今你姐姐死于非命,而小萱今日也亲口说,昨晚亲眼看到你从你姐姐房里出来,你还想说什么?”
少女低下头,轻笑了一声,说:“你相信一个丫鬟都不相信我,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你!”那男人指着少女,剁了下脚,怒从中来:“以前你姐姐告诉我说你不待见她是因为你爱慕着安宁王殿下,而皇上却把她许配给了安宁王殿下,爹爹竟不知,你这个不孝女!”
闻言,少女突然抬头,脸色煞白,满脸都是眼泪,她看一眼洛云清,眼神里是无助,愤恨,还夹杂着那么点儿绝望。
鱼初笙无意地看一眼洛云清,这人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好像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一样。
又听那叶盼兮决绝地说:“没错,因为我爱慕安宁王殿下,所以我杀了叶倩兮,爹爹,把我押入天牢吧。”
说出这种话,想必也是绝望至极了吧,鱼初笙不禁有些同情她。
叶盼兮的母亲却扑通一声跪下,悲戚地说:“老爷,盼儿她不会杀人的,你相信她,钱捕快不是说现在不管定谁的罪都没有证据吗?盼儿还小,她不懂事才如此说话……老爷……”
鱼初笙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洛云清不会叫她来就是为了看一场和她无关的戏的吧?
洛云清站起来,朝着叶英和殷雨湘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叶盼兮,说:“左相,叶夫人,不管怎样,叶大小姐都是皇上许给本王的王妃,虽未过门,但如今她出了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请二位不要着急,至于二小姐,让她回房吧,一切等查清楚了再下定论。”
叶英扶着自己的额头,声音依旧颤抖:“怪下官鲁莽了,早上发现大女儿倩儿死在房中,拷问下人,倩儿的贴身丫鬟说,昨夜亲眼看见盼儿从倩儿房间出来,一时心急,就……劳烦王爷了。”
洛云清走了出去,鱼初笙自然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反正是没出叶府,鱼初笙跟在他的身后,握了握拳,问:“王爷叫我来此地是做什么?”
洛云清没回头,淡淡地说:“今日本王看你观察力过人,想让你来帮助本王彻查此案。”
观察力过人,鱼初笙知道他说的是她推测出他的身份的那些事,这么说,原来他一开始就没相信她说她会算命的那些鬼话?
穿过一小片水池,过了个小亭子,他们在一间房前停下,房间门口站了几个差役,房间里面亮着烛
喜欢冷王,你被捕了!请大家收藏:(m.csanma.com),bl文库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