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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秒,祁贺动作继续,将烟叼在了薄唇之间。
烟雾飘渺向上,迷了他的眼睛。
他不由自主眯了眯眼睛, 视线轻轻从祝南星脸上划过,落在邵安德身上。
他声音淡淡沙哑, 和以前没变太多,“催一下, 戴警帽的还比不上一个拿笔的?”
邵安德没听懂, 只知道这位爷不高兴了,连“诶”了好几声,才跑到一边拨通电话,狐假虎威地吼了好几声, “快点!车没油了还是睡着了?”
祁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也没有模糊声线。
所以他的话祝南星听得清清楚楚。
拿笔的?
他知道她是记者?
等邵安德挂了电话,身姿有些谄媚地走到祁贺身边,“祁队, 要不你先上车吧。”
祁贺没吭声,只是偏头看了眼祝南星,嘴角掀起一抹不知意味的笑。
“我上车?上车你把机密全泄密给记者是吗?”他讽刺道。
邵安德闻声立刻变了脸色,他猛地回头看向祝南星周漠。
周漠年纪虽然小,但是很懂护犊子,几乎是同时就站在了祝南星前面。
他个子高,轻轻松松把祝南星挡在身后。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祝南星有些出神地看着祁贺,恍惚的视线一点点划过他身上的每一处。
一种超越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好像是卡着嗓子眼的大石头忽然“咚”的一声落在了心底。
砸的她情绪翻涌,砸的她胸口疼,也砸的心安。
这时,邵安德已经走到了周漠旁边,他没有周漠高,气势却很足,“记者?打哪来回哪去!当人民警察吃白饭的啊!”
那可不就是吗?难道人民警察吃的是黑饭?
周漠白了他一眼,依旧站得笔直,稳如泰山。
邵安德气急,抬手就要扒开周漠。周漠“诶”了一声,立刻捂着手臂倒在了祝南星身上,“警察打人啦!南星姐你快拍下来啊!”
“你!”邵安德瞪眼,被周漠这无赖惊到了。
祝南星笑着扶住周漠,态度极好地对邵安德说:“我们不会打扰你们工作的,而且我说的也不是假话,如果现在返回,我同事确实疲劳驾驶。这雨越来越大,我们就在这山上住下了。”
说罢又强调了一遍,“真的不会打扰你们工作的。”
男人天生对女人仁慈,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更何况祝南星身材娇小,眼睛明亮。
这哪里称得上是女人,简直就是大学生。
一个当警察的,怎么也不好意思跟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学生计较啊。
一时间,邵安德有些犹豫不决,他回头向祁队求助,哪知祁队只是漫不经心地看过来一眼,随后唇角微掀,走了过来。
这距离近,他腿又长,好像只迈了两步就到了祝南星跟前。
男人眉眼没有不耐,也没有厌恶。他薄唇叼着烟,眯着眼睛瞧祝南星,唇角若有私无地勾着。
看着像一个穿正装的流氓地痞。
祝南星莫名有些心虚,不敢大大方方地迎上去。
“不打扰?”祁贺沉着声音问。
祝南星咽了咽喉咙,点头。
祁贺点头,修长的两指夹下烟支,点了点祝南星胸前的相机,“行,把这东西收了。”
目光盯着祝南星,话却是说给旁边邵安德听的。
祝南星闻声一愣,周漠反应更快,长臂一伸把祝南星捞在怀里,抬着下巴,“你们这是强行缴他人物件!干嘛?警察不犯法啊。”
祁贺漆黑的眸溜过周漠的手臂,冷笑一声,不愿意多说废话。
邵安德看祁队态度强硬,心里还奇了怪了。
这以前勘察现场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祁队每次都是心情好的和这些姑娘打马虎眼,高兴了还能透露一点消息,哪怕冒着被上司揪耳朵的风险。
今天这是怎么了?
“咳咳。”
饶是心里再奇怪,祁队也是队长,队长就是他爹,说的话那可是能当成圣旨供起来的。
于是邵安德只好清了清嗓子,好心提醒道:“既然你们只是在睡觉,还要什么相机啊,先给我们得了,我们也不会给你们扔了砸了的。”
他说着指了指相机,“要不我帮你拿?”
话落,祁贺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瞥了邵安德一眼。
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那黄毛小子就不愿意了,“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
再说了,这相机是南星姐的相机,鬼知道里面有什么,万一被这些臭警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岂不是很亏?
祁贺闻声挑了挑眉,目光再次回到周漠揽在祝南星的手臂上。
他盯得大大方方,祝南星看得清清楚楚,当下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往旁边撤了一小步,对周漠说:“没事,彼此信任吧。”
她说着微微弯下脖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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