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起来,甚至有点儿飞在空中的飘飘然,她处在聚光灯的焦点下,所有人的视线凝聚于此,她就像是化身仙女的灰姑娘,迎着王子热烈追求的目光,隔着一段似有若无的距离,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面前那只干净修长的手中,像同时将牵引自己的木偶线交给了束桦霖,任其牵引而动。
“好久不见。”束桦霖莞尔一笑。
他的笑容与嗓音仿佛自带声波特效,什么尴尬、什么心酸,通通被他一语冲破。
夏若全忘了,刚才自己失礼的临阵脱逃,也忘了自己埋葬的初恋,笑着回他:“是啊,好久不见。”
“会跳舞么?”他诚恳地问她。
夏若耳根子羞红了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没跳过交际舞。”
这就是说,会跳舞,但会的舞种不同。
“来,试一下。”束桦霖挽起她的手,轻拥着她的腰,“跟着我的节拍,一、二、三,走。”
柔和的舞曲如流水般缓缓流淌,她跟着他的节拍,小心翼翼地踩着节奏点,仿照电视里看到的交谊舞步,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一步一个脚印,跳着、舞蹈着。
按照灰姑娘的剧本,她应当在王子的臂弯里感受到了幸福,收到众人艳羡的目光,少女心里隐藏的点点虚荣膨胀到了顶点,可是现实里并没有灰姑娘这老旧的戏台,她的舞步实在不堪入目,即便继承了母亲的艺术细胞,却终究少了悟性。
音乐进入高.潮,节奏一快,她便跟不上步调,失了分寸,一脚下去,结结实实地给束桦霖的皮鞋盖了个脚印,身形一歪,别说舞姿,就连正常的文雅姿态都荡然无存。
束桦霖好脾气地莞尔:“没事,是我带得不好,继续?”
夏若尴尬地低头咬了咬唇,红晕从耳根子蔓到了脸颊:“嗯。”
音乐起,舞步走,刚找到被人牵着线的感觉,那根线又乱了套,高跟鞋又给束桦霖的皮鞋上留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印子。
“要不,还是不跳了吧。”夏若整张脸都红了,即便隔着老远,她也能隐约听到人群里的轻声嘲笑。
“再试一次吧。”束桦霖的笑容也有稍稍挂不住,可是温柔与谅解依然善良地给了她。
然而,第三次、第四次,直至第五次,束桦霖的两只鞋被鞋印盖了个对称平衡,再没有能落脚盖印的干净地了。
“我说,我要是夏若,这会绝对拎包走了,这舞艺,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刚才还以为束总的儿子看上夏若,然后来一段灰姑娘摇身一变王子爱妃的狗血桥段,还好还好,夏若表现得不错,我们还有机会,哈哈。”
“哎,这是哪家的姑娘,太差劲了。束总的公子怕她刚才摔倒尴尬,好心给她机会拉回点面子,结果,哎,不说了,想想,能穿得这么普通来出席宴会,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
不堪入耳的嘲讽像密集的鼓点砸进耳里,夏若几乎无地自容。灰姑娘好歹有条华丽的公主裙,就连平时装扮一般的八卦小分队们,也都适应场合地穿上了礼服。而她什么都没有,一条素色的连衣裙,除了首饰的装点,没有任何配得上这场合的装扮。
这里就不是属于她的上流之地,平民就该回到平民窟里,做什么童话的春秋大梦。
她自以为是的特别,也许只是人家善意的帮助而已,就像今晚,为了挽回她的面子邀舞一样。
“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夏若苦涩地松开手,低头离开。
“若若。”束桦霖向她后背伸出手,脚步堪堪跨前一步,便停住了。留下她,或许于她而言,是更进一步的伤害。
灯光在夏若眼前降下帷幕,藏在黑暗中的脸刻满失落,几乎要垂下泪来,她现在只想找一个避风港,能藏住她自卑的自尊心,掩盖她卑微又渴望童话幻想的少女心。
“舞艺不精,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铿锵的男音穿透会场,夏若还没来得及抬头,便觉腰部受到一股力,天旋地转后,她已落到凌昭阳的怀里,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另一手被握在热烫的手里。
掌心的温度一如凌昭阳的性格,洋溢着浇不灭的热情,烫得夏若冰凉的心都热了起来。
“你在干嘛?”
“还能干嘛?跳舞啊,”凌昭阳扯了扯放荡不羁的领带,“说好要当我舞伴的人,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很不爽。”
“别了吧,”夏若晦涩地垂下眼帘,“嫌我丢脸丢的还不够?你不也嫌我舞艺不精?”
“我嫌是我的自由,你跟我跳舞是你的承诺。”凌昭阳摆好姿势,“我说你,没事干跟高富帅跳什么舞,像你这样的,还是跟我这种高矬穷跳舞来得合适。”
夏若忍俊不禁,这一笑,烦恼便如从筛子里掉落的齑粉,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被烟尘捏碎,没有聚光灯的焦点效应,没有需要矜持的公众场合,恢复真我的性情,这种感觉真好。
“看,笑一笑多好,没事装什么公主挤进有钱人的世界干什么,想得一身公主病?别啰嗦了,快点快点,我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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