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扬长而去。
而明姝始终没有抬眼望过一眼,半盏茶时间过去,她便告辞,自行起身离开。
没到半路,却被一位仆从拦住:“明姑娘请留步!”
飘逸的纱袂停住,姿容妍昳的女子站于粉墙黛瓦之下,着实仙人之资。
灰衣内侍躬身行礼,解释道:“姑娘,太子殿下想要见您,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今日未有闲心,恕不奉陪。”她冷冷地回绝。
这内廷之中,除了王后,谁敢这么驳回太子的面子?
眼看楚王已经病殃殃地躺在床上好几个月了,而作为他唯一的子嗣,太子不日就会继承大任,谁敢说半句不是呢?
灰衣内侍是跟在太子周围的侍从,今日被太子指明去“接”明姝,他左右为难,只好道明真相:“姑娘,您可别为难小的了……若是小人空手而归,这脑袋可要落地了……”
太子暴戾可是出了名的,东宫每一月都要死几个仆从,多时十余名宫婢内侍被杖毙,却无人敢言。
这样的储君登上王位,必将是百姓的不幸,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战乱,加上天灾人祸,能苟且偷生多一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时也有东宫的侍卫为了上来,“姑娘,请你不要为难我等了。”
若是这样听着,倒是明姝不识抬举了,只是宫道之中,八九名东宫的侍卫将偏显瘦弱的女子围在中间,则是欺人太甚。
“还是那句话——恕不奉陪。”
番外篇之我主威武(双子篇) 听话的情人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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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之我主威武(双子篇)
“所以姝儿把他们打晕丢在官道上了?” 专注于书画的男子轻笑,又握住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执笔蘸墨,在银白的丝绸画布上落笔生辉。
“啾啾啾——”
三五只黄莺跃上枝头,探头探脑地玩闹,软枝上下摇晃,淡黄色的桂花朵儿纷纷落如草地中,暗香不减。
“凭阿爹对太子的了解,猜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来府中闹事?”
日光昏黄,一扫阴雨的森冷,也为女子的面容镀上暖色,她眼睑低垂,厉光暗藏,如天然不事雕琢的素玉,倒有几分不真切的温雅。
操笔的男子对怀中的少女出奇的温和柔情,明明他并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旁人偏偏感觉到他们两人间道不明的暧昧,远处望去,都见两人离得极近,明远岑几乎是贴在明姝耳边说话:“太子一党,酒色之徒而已,不足为惧。”
紫毫笔粘朱砂点红,一副秋日园图就将近完成,上面未干的墨迹还透着光,墨香阵阵,沉寂宁神。
“呵~若说酒色之徒,我也算上九分。”
明姝将印章按在落款处,素白玉手泛着动人的色泽。
而明远岑偏偏听出其中隐喻,却又故意浅薄地附和道:“此等人怎堪与姝儿相提并论?”
“我贪婪成性,但并未行动,故外人不知而已。”她放下毫笔,垂眸细细欣赏着此卷秋色图,意色难明。
此番谈论下去,便到了摊牌的时刻,明远岑握紧藏在宽袖中的手,接着往下问:“我竟不知姝儿贪图何物?”
枝头的鸟儿与蝉虫纷纷销声匿迹,不知何处过境的暖风吹扬起女子半垂的鬓发,女子娉婷婀娜地立在窗前,侧身半倚,轻声道:“我贪恋美酒,也贪恋男色,最贪恋权势。”
“缺一不可。”
画迹已经干透,偏偏作画人已经没有丝毫闲心去管了。
明姝见对方不答,便自顾自说道:“今日正是十五良宵,本君有意选美人陪伴两侧。明相,心中可有人选,不妨一说?”
“臣……臣……”学富五车的宰相大人一时半会竟组织不到语言来向主上自荐枕席。
“如此吞吞吐吐,倒不像明相的作风,大抵是孤为难爱卿了。”
“并非如此……”
“虽说大逆不道,但本君……”明姝拉低男子的肩头,听到他有力急促的心跳声,就在离对方唇部半指之遥处停下,说道:“看上你了。”
唇贴在一起,凉热不一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让男子忍不住心神颤抖,他如堕美梦,本想揽明月入怀,却踌躇不决,只是如此生涩地回应她,生怕自己稍一动作,就会像无数夜觉那般醒来……
但是她的香气,好真切。
她从未这样拥抱过我……
“姝儿……”
两人的唇稍稍分开,玄衣男子心生不舍,慌忙之中搂住她的腰背,又急切地低下头更深更重地亲吻明姝。
不似方才的浅尝辄止,他压抑了数千日夜的感情终于破云而出,化作热浪源源不断地涌向相拥的两人。
明姝喜爱他身上的味道,沉香清远,是幼时缭绕在她睡榻周围的气味,宁神平躁,未曾改变。
木窗之内,将缱绻蜜意的二人衬成画卷,而观者却心痛如撕裂,一人站于园中,手中还秉持这耗费百日亲手打造的玄剑,这是他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堂堂驰骋沙场的大将,明远珅多年习武打仗受过无数的致命伤,它们即使加起来也没有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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