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啊。你没办法成为一个漂亮寡妇啦!”
“讨厌!谁想要当寡妇啊?闭上你的臭嘴!”
“嘴”音未落,香儿便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好像说的是她自己,后悔不迭。继而又放开这张小嘴,微笑着说:
“老公!你说吧,说什么都行,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感到好开心。”
“呵呵,真的啊?”
“嗯!”
“那你觉得我现在的声音,跟唐老鸭相比,哪个更好听?”
“它哪能跟你比啊!你说话就跟香儿一样好听呢!你说是不?嘻嘻!”
“你这是在给我拍马屁呢?还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哈哈!”
“谁拍你马屁啊?讨厌!”
“呵呵!不拍马屁,那就是拍人屁喽。香儿!你这么多天变瘦了,也变憔悴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等我身体好了,你若还是这样,我可就强烈要求更换老婆了,我可不想守着这么难看的小老太婆,陪我过下半辈子!”
“好!等你完全康复了,你就重找一个吧。我不是个好女人!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我对不起你,也配不上你!”
话还没有说完,香儿已经开始呜咽,随后更是伤心地大声抽泣。只是她眼里的泪水,早已经在这些天里消耗一空,在没有新的资源补充进来的情况下,它也只能是感到力不从心,万分愧疚,只能是将眼睛埋藏在我的胳膊上,悲哀地干嚎着。我这张臭嘴原本只是想引她跟我斗嘴,逗她玩儿,却不想惹得她如此的伤心。
“香儿!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可别当真啊?”
“你说得对!你应当去找个更好的女孩子,而不应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这种坏女人身上。”
“香儿!我——”
我一时哑然,想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安抚一下心爱的姑娘,却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就跟一个做坏事做多了的人一样,突然间想要做一件好事,一时却又难以改变习惯思维,只能继续坏下去:
“香儿!你想哭丧也该哭得有点乐感嘛!别跟一母狼似的在那里嚎叫,真难听!这可是医院啊,不是我们家里,你可别把哪个病人给吓出什么毛病!我可赔不起。”
“呵呵!你就知道贫嘴,都成这样了,还死性不改。”
香儿终于笑了。是啊,对于一个大难不死的人,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比看到这么可爱的笑容,更让人感到生命的可贵?我可不想过早地失去刚刚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以及眼前这么可爱的女人。
我在昏迷中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出院后,在我们的小家里,又调养了近一个月,这才基本上恢复如常,只是身体上断了几根肋骨,皮肤增添了一些伤疤,使得本来内容就已相当丰富的外表,更是增添了许多“亮丽”风景。
我和香儿的生活很快便恢复如常,就好像我们之间的生活,从来都没有为了某件事情而中断过,我们都没有再主动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有时候,我会跟香儿提出:
“香儿!你跟我回家,好不好?这次我能够大难不死,想早点结婚生子,好让我老娘早点抱孙子。呵呵!也以免我陈家绝后。你说好吗?”
每一次,我只要一提起这件事,她要么是装聋作哑,默默不语,要么就找别的话题蒙混过去,实在被我逼得紧了,就说,这事还早呢,以后再说吧。如果您以为香儿如此对我说,是因为她对我冷淡了,那是大错特错。从我那天在病床上睁开眼睛以来,香儿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体贴,对我照顾得比刚生过孩子的产妇,还要入木三分,还要体贴入微,让我整天都躺在梦境一样的生活里。要不是不忍心看她终日为我操劳,我真愿意自己就此躺在病床上,一辈子不起。
既然暂时不能说服她,生活又还得继续,我也只能继续去做生意,挣钱养家糊口。十一月底,我离开上海到济南出差。几天后,在我的新浪邮箱里,多了一封电子邮件,是香儿发的。这是她第一次发电子邮件给我。从前,她若有什么事找我,都是打电话或者用手机发短信(我和她同居后没多久,便给她买了一部“诺基亚”手机)告诉我。因此我感到很意外,也很奇怪。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发这样的邮件给我,我迫不及待地想解开这个谜题,急忙打开来看。这是一封蓄谋已久的长信,全文如下:
最最亲爱的老公:
请允许香儿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恐怕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几个月以来,不,不,应该是自从你第一次到上海来见到香儿以后,香儿就在考虑一个问题,但香儿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真的,香儿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个问题一直憋在香儿的心里,让香儿感到很难受,也总是忐忑不安。香儿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迟早你都会知道。香儿想让你知道,不想欺骗你,但又害怕让你知道,害怕你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不再理会香儿。因此,香儿好矛盾,也好痛苦。可是现在这都不重要了,也没有对你隐瞒的必要了。
还是让香儿跟你从头说起吧。
在香儿八岁那年,也就是在香儿上小学一年级放暑假的时候,香儿去水木镇小姨家里玩,第一次认识了你,并且不久后,就十分喜欢你!呵呵,你可别臭美哦!那时候所谓的喜欢,跟现在所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那时候香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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