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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么一次毫无“性”趣的冲动,一次极不成功的性事,春牺牲得真是太大了,被妈妈一阵痛骂和暴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尽管春妈妈自己到处找野汉子,但中国的家庭向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允许上梁不正,但却不希望下梁也跟着歪。春当然也没有什么胆量敢在这种事上追求平等和民主的权利了。
春爸爸这个“不中用”的男人,在家里永远都是三等公民,更是没有丝毫的平等和民主可言,在这件事上,他自然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发言的权利,除了不吭一声地躲到房间的角落里,任春妈妈打骂女儿,任由春尖声哭叫,不闻不问,无动于衷,仿佛他是个透明人。
春肚子里的孩子当然被打掉了。春妈妈陪她去的医院。这事除了春一家人知道,就只有韩雪和她的大表哥牛大知道了。春为此又挨了一顿“训”——这次是她自找的,也是她第一次挨牛大训,但她一点都不生气。牛大是心疼她关心她,才教训她的。除了春妈妈,这世上还有谁比牛大更关心更疼爱春呢?再没有了。春心知肚明。
经此一劫的春,非但没有吸取教训过安分守己的日子,反倒欲罢不能,男朋友换了若干个,性生活当然也走上了正常轨道。从这一点来看,她们母女俩倒是心连心,都有共同的爱好和“性”趣。
当春在省城上大学进入了第三个月后,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春妈妈也很及时地赶到了学校,给春送来了御寒的毛衣和其它一些日常用品,并且在一次闲聊中无意间说到牛大结婚的事。这时天气已晚,春妈妈所住的宾馆外面,秋风飕飕,尘土飞扬,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母女俩吃过晚饭后,也不能到哪里去玩,只得猫在宾馆的房间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拉着家常。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部什么香港电视连续剧,非常吸引人,春看到精彩之处,正吃吃地笑个不停,猛然间听到妈妈说着什么话,没有听清楚内容,转身看着妈妈的脸“啊?”了一下。
春妈妈只得再次将刚才所说的话再讲了一遍:“你大表哥这次婚事办得真是简单仓促,匆匆忙忙地请了几个亲戚朋友简单地吃了一顿喜酒,便把个婚姻大事给解决了。虽然你表哥家不富裕,但这也太过于简单了,毕竟人一生中只有这一次。好在那姑娘同情达理,也不介意。也算是牛大做了一辈子好人,总算有此好报。”
春这次听得分明,头脑瞬间休克,等恢复过来后,感到十分惊讶,又立即气愤不已:“大表哥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春妈妈感到应接不暇,也很诧异:“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了!知道我还问你干嘛?”春越想越气,话里都有火药味。这也难怪。春从小就极其喜欢这个大表哥,每到他家里就必定要让他抱着自己,等她长到七八岁之后,就喜欢叫他背,让他给她当马骑,一直骑到十五岁那年,她还嚷着要骑!牛大很疼他,因此事事依着她,有求必应,有什么好吃的也都想着她。上高中之后功课很忙,见得少了,春时常都会在梦里想到他。结婚这么重要的大事,都没跟她说一下,她当然感到自己受冷落了,当然会为此感到愤慨。
“他可能是一时忙忘记了吧?”春妈妈替侄子寻找理由。
“他娶了媳妇就胆敢把我给忘了?” 春咬牙切齿地说,“哼!走着瞧!回去瞧我怎么给他好果子吃。”
春妈妈一个理由不成,又想到了另一个:“也有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啊。”
“来不及?告诉我一声要费多少时间?” 春将妈妈当替罪羊了,大声责问着。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春妈妈知道女儿就这德性,也不把她当回事,自己理穷,只得想当然地说:“他那么心疼你,自然肯定是有原因的了。”
但春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能有什么原因?我想不明白。”
“可能是不想让你受舟车劳顿之苦吧?”春妈妈沉思了一会,终于又想到了这么一条理由,“要是让你知道了,你还不吵嚷着要回家去吃喜酒?他这一次一切从简,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很多家远一点的亲戚朋友都没有通知了。”
“大表哥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我再苦再累也要回家啊!他那么疼我,我当然要替他高兴了,是吧?可他居然一声不吭地将我蒙在鼓里,这算什么嘛?”春依然“气”犹未尽,但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看来不会有答案,也不大可能从春妈妈嘴里得到正确的答案。于是话锋一转,说到自己很感兴趣的问题上,“新娘子长得可漂亮?”这个问题春妈妈没有理由不知道了。作为牛大的小舅妈,春妈妈不可能不去参加婚礼,即使一个人都不通知,也是要通知她到场的,更何况牛大几年前丧母之后,家里便不再有女人打理,这个时候作为舅妈更是义不容辞地要去给牛大操办一下婚事了。
春妈妈大吃一惊,说:“这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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