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舒服,原来是说已经吃过药所以比较舒服一点了。
「那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我很好奇是什么病的发病週期那么大,却从没听过类似病情。
「我们也还不知道。」
老师苦笑着回答。
「陈香仪是有说以后她研究出结果后要命名叫作grace症候群
啦。」
老师接着说。
「那老师您也有在其他疾病发作时当对照组的时候吗!?」
我关心地问。
「嗯。」
老师给我一个寓意深长的微笑,后来我才知道,那对她的人生有多大的意义
。
哇,陈香仪妳最好赶快给我好起来,然后赶快研究出能够让妳们两姐妹从此
活蹦乱跳的灵药,妳以前白目的一切我都可以忘记,只希望妳们两个从此身体健
健康康,不要再让老师当什么不吃药的对照组了。
「那老师我不打扰了,小的先跪安了。」
听到我要告辞,老师善解人意地道:「你也不用急着走,可以等到电视跨完
年再回去。」
毕竟对我们这种年纪的小鬼头来说,跨年的意义非凡,但现在的我真的只想
老师多多休息。
「老师您有跨年过吗?」
看着墙上晚上11点左右的挂钟,我想到的还是这件事。
「没有耶,好玩吗?」
老师左手枕着头,右手抱着抱枕,懒洋洋地侧身问我。
「我高一时曾经北上跨年过一次,还蛮好玩的,整个晚会周边都塞车塞到一
个很夸张的地步,我走了好久才走到晚会现场;走累了就走上路边塞车塞住的公
车,跟司机打声招呼,也不用投钱,就坐着休息,休息够了再下车,过程中公车
完全塞到动不了。」
老师津津有味地听着。
「在晚会现场,会被人潮一直推挤,不用自己动脚走,就会一直被自动推到
舞台前!」
我站了起来用夸张的肢体动作模拟当初的景况,老师眼角瞥了我一眼,嘴角
微微上扬。
「老师,您真的要去一次,敲好玩的啊!」
看到我露出18岁男生应该有的稚气,老师先是彷彿慈祥的母亲般地微笑看
着我,然后又怅然若失地低下了头。
等到她再度打起精神面对我时,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她的卧室,凭着我
上次的记忆,把我需要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小平子,你干嘛?」
不管太后的疑问,我自顾自地完成我想做的布置。
「我们在这里跨年!」
我把老师卧室里的布偶娃娃全都搬了出来,放满了沙发上和茶几。
「猴子,你马子正就跩上天啦?有我女朋友漂亮吗?」
我右手抓起老师的手腕,左手推了一下六福村的那两只玩偶中的公猴子,一
副小混混的挑衅表情,要他看看在我身边的陈湘宜老师,是不是个超级正妹。
「熊熊,你别太白目喔,一直挤一直挤,撞到我了啦!混哪里的?我表哥认
识阿拉斯加首府安哥拉治的带头棕熊老大喔。」
然后我又转身推了背后的熊熊布偶一下,用食指戳戳了戳他的胸口。
「小猪,你现在是怎样,台北市市长候选人是你们帝宝那挂的就了不起啦?
」
无辜的小猪也被我波及。
然后我又跑到茶几上抓起无嘴猫kitty布偶的领口:「讲话啊妳,长得
可爱就跩上天啦?」
看到我忙个不停挑衅了整圈布偶一轮后,老师原本因为不舒服而微微皱着的
眉头才舒缓了开来,露出无可奈何、受不了我的微笑。
看到老师巧笑倩兮的微笑,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冲动,压根忘了面前的人是
传说中一学期当掉班上3分之1学生的大刀老师,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魔女;
我竟然冲了过去,趁老师还在半搞笑地双手护住胸部,微皱起眉头,嘴角却忍俊
不住上扬的瞬间,就把老师扛了起来,让老师双腿夹住我的脖子,像爸爸扛起女
儿般地架起老师高挑的身材,老师的头也几乎要撞上天花板了。
「这样看得到前面舞台了吗?」
我还是继续模拟跨年晚会的场景,在布偶间穿梭着,冷不防地碰倒了小猪玩
偶,我还搞笑地过去补上两脚:「市长了不起啊!」
逗得老师哈哈大笑。
老师本来有点抗拒地挣扎着想要下来,但经过几秒钟,竟然爱上这样的视野
和感觉,双手抱着我的头,胯下和我的脖子紧紧贴近,很享受地看着平凡无奇的
电视内容,却假装是在跨年晚会现场般地投入。
「老师,有我和这么多人在这陪您跨年,够意思了吧。」
因为把老师逗笑了,我得意地双手插腰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嗯。」
老师和我都静静地欣赏着电视里的五月天。
「以前我好喜欢他们,投共后我就不喜欢了。」
老师突然诉说起了少女的情事,还模仿阿信的破锣嗓子:「我~有我的路~
有我的梦~梦中的那个世界~甘讲伊是一场空~我~走过的路~只有希望~希望
你我讲过的话~放在心肝内~总有一天…」
每次听到老师讲台语都有一股新奇感,何况这次还唱起了五月天的『憨人』
,真希望这世界上多点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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