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的大锺发出了悠扬的报时声,我的手机也在同时响起。我看著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个陌生的长沙手机号码。会是谁呢?此时此刻长沙还会有什麽人记得我,苦笑了一下,我的手指按上了拒接的按钮。只沈默了几秒钟,手机又顽强的鸣叫起来,我无奈的打开电话,‘喂,哪位元?’我懒懒的说。‘你好,是张xx吗?我是鸽子’。听筒里传来了鸽子那温婉的声音,我心里一阵激动∶“你好,鸽子‘。不知为什麽,在即将离开长沙的这个时刻,听到鸽子清脆的普通话,竟是那样的熟悉亲切。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麽动听∶”你在哪?’我说∶“我在火车站,待会上火车回家。‘说到回家,不知怎麽,我的声音仿佛有些颤抖。’你今天就回去?你见到筱灵了?‘鸽子似乎有些惊讶。我苦笑著说∶”没有,我没有去见筱灵。’鸽子沈默了一会,语气里带著些不满说∶“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偷偷摸摸的走啊,不当我是朋友了?‘我忙解释说∶”没有,同学给我买的票,比较急,所以我准备回去後再给你打电话的。’鸽子问∶“你坐哪趟车?‘我掏出车票看看,’广州到张家界的特快。‘’噢,晚上十点的车,‘鸽子看来非常熟悉列车时刻,’这样吧,上次在你那,你请我吃火锅,现在你在长沙,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我也请你吃火锅。‘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鸽子,我待会吃个盒饭就行了,不用那麽麻烦了。’鸽子笑著说∶“不麻烦的,就这麽说定了,二十分钟後你在候车室大门口等我。‘说完不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听著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我心里充满了洋洋的暖意。不管怎麽说,人在他乡,有个美丽的女子关心你,这种感觉真好。
我给买了一个车厢软卧票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可能会晚点上车,叫他们不用等我,到时候我直接到车厢找他们。然後就提著简单的行李走出候车室。
夏天的太阳似乎特别顽强,已经差不多七点半了,远远的天边仍有些艳丽的晚霞。暮色下,火车站广场已是华灯齐放。透过喷泉五彩的水花望过去,笔直的五一大道上街灯车灯辉映成一片光的世界。
站在候车室的大门口的台阶下,我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乾净挺括的警服,心情略微有些兴奋。想起昨夜那香艳旖旎的梦境,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烫。唉,我是怎麽了?难得一个这麽善解人意的女性朋友,却在脑子里胡想些什麽。我摇摇头,像是要将心中这些污七八糟的念头甩开。游目四望,广场上的公安人数似乎比平常多了些,还有些戴著执勤标业奈渚在巡逻。出了什麽事吗?我有些纳闷,对了,我这个猪脑子,竟然忘记了马上就是国庆日了,军警当然要加强警戒力量了,如果我不是在省城学习,现在可能也在参与国庆保卫工作了。今年是五十周年大庆,年底澳门将要回归,从中央到地方肯定都要看来回去後我也有得忙了,真是糊涂。
一辆汽车向著候车室方向开了过来,雪亮的车灯射在我身上。我正想让一让,汽车已在我身前停下了,伴著一声喇叭响,鸽子从驾驶员车窗探出头,‘上车!
警官同志。’鸽子笑著招呼我,我点点头,从车头绕过去拉开车门上车。鸽子一边向後倒车一边说∶“等了很久了?‘’没有,我刚出来一会儿。‘我看著鸽子灵活的操纵著方向盘,没话找话说∶”你开车的技术挺好的。’鸽子笑笑没有说话。
很快车子就驶出火车站广场汇入车流之中。看著广场入口处严禁机动车入内的告示牌,我笑著说∶“你胆子挺大的。‘鸽子说∶”怎麽了?’我指指告示牌说∶“禁止机动车入内,你还敢把车子开进去,不怕罚款吗?‘鸽子笑了,’你以为只有你们警车可以进去吗?‘她直直车窗前面说∶”我们采访车一样可以进去。’我这才留意到车窗上贴著好几种特别通行证。
长沙火车站这一段我比较熟悉,但当鸽子将汽车开过五里牌後我就陌生了,只知道这是去马王堆方向。‘还有多远才到?’我问鸽子。鸽子说∶“别担心,不会耽误你上火车的,马上就到了‘。说著瞟了我一眼带著些笑意怠谩痹貅幔?
一个男子汉,还怕我这个小女子把你给拐卖了不成?警官。’我尴尬的笑笑,乖乖的闭上了嘴。说话间车子开出马路驶入一个昏暗的小巷里,小巷尽头处隐约可见一块大大的霓虹灯招牌,巷子里停著各式各样的高级轿车,使得鸽子被迫小心翼翼的驾驶以免与其它的车子擦著。
我提心吊胆的看著鸽子控制著方向盘在极其狭窄的巷道里穿行,虽然看起来有些紧张,幸好平安无恙的开了过去。‘好了,就是这里。’鸽子将车子熄火,拔掉钥匙招呼著我下车。我这才注意到车子停在一家不大的美食城门前,也不及细看,随著鸽子走了进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笑嘻嘻的应上来,热情的和鸽子打著招呼。鸽子没有给我介绍,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美食城的老板。他带著我们进了一个雅座,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雅座的饭桌上已摆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在煮的火锅,还有几样时令鲜菜,一瓶印著外文的红葡萄酒斜放在一个木架子上面。看来鸽子是提前在这里订好了,我们赶到这里正好用餐。
鸽子说∶“这里是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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