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连片,将一轮澄黄圆月那样热烈的包围在中间。
齐洌笑着说:“我其实买了烟火,在后备箱,可惜你要早休息了。”
白乔枝也觉得遗憾:“下次吧。给我攒着哦,别趁我不在自己放了。”
“好,”齐洌很温柔的揉揉他头发,“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那艘ii远远升空,性能优越的引擎发出优美的轰鸣声,消失在视野,白乔枝才推门进酒店。
他突然有些好奇,师春绣的遗产……有那么多吗?
哎,白乔枝赶紧撇清这个想法,我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保不齐齐洌经营有道,用第一桶金自主创业发家了呢,海归精英嘛,总是头脑很好的。
剧组的人貌似还在外吃喝玩乐,一整层的房间都静悄悄的,白乔枝想正好,别让人逮到我问家长里短的,赶紧溜进房间,谁知房卡刚刷上嘀的一声,进了门还没换鞋,就听身旁房间门开了。
咦咦咦?
他的旁边,不就是……顾念观的房间?
白乔枝惊讶的回头,就见顾念观一身家居服,神色不定的站在门口看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顾念观败下阵的叹口气,走进门:“回来了?”
“嗯,”白乔枝胡乱的应了一句,“你不是和剧组聚餐去了?怎么就你回来了?”
“我没去啊,”顾念观笑道,“我等你回来呢,寂寞死我了,小宝宝。”
说这话的时候,顾念观很没把自己当外人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修长的腿翘着二郎腿,很漫不经心的倚在床头看白乔枝换衣服,白乔枝不经意间对上他的视线,那是一种要吃人的欲/望。
白乔枝吓了一跳,再眨眼望过去,却是一双笑眯眯的fēng_liú桃花眼了。
“老不正经的,”白乔枝嘲讽他,“社交达人怎么舍得放弃泡弟弟的机会了?”
“我好冤啊,我什么时候泡弟弟了,”顾念观伤心的西子捧心装,“我一颗真心都被你勾走了,哪还有一点留给别人呢?”
这种话从大学开始,白乔枝就日日听,夜夜听,翻个花样继续听,耳朵都要起了老茧,超强免疫了。
他嗤之以鼻,换好家居服,成大字型瘫倒在床上:“我好困啊,我发现我是不是老了,晚上吃多了特别容易困。”
顾念观把小奶虫翻个面,很轻车路熟的撩起睡裙,给小嫩肚子轻轻揉起来:“小小年纪说什么老不老的。晚上吃的什么好东西呀?”
白乔枝举起手指头数数:“东北菜啦。熏肉大饼,还有芸豆土豆排骨,不放糖那种,超级香,等等等……”
“嗯,”顾念观有一波没一波的应着,“乔乔突然爱吃东北菜了?”
“没有吧,”白乔枝懒洋洋的说,“有人给我推荐的熏肉大饼好吃,我就带朋友去吃了,点了饭馆其他菜意外的也不错……”
在柔软的羽绒被铺垫、轻柔的按摩肚子动作下,白乔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听到一声很忧愁的叹息,又感到面颊上很轻很柔的一个吻。
凉凉的。
他不满的挥挥手:“戚戎……警告你多少遍……别踏马洗凉水澡,再让我抓到揍不死你……”
没了动静。
很久,他感到他被轻轻抱起来,放进被子里,周围灯光一瞬暗下去,意识沉沦,一个很轻的声音说:“晚安。”
他也勾起嘴角道,“晚安,狗东西”,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是小黄鸡把人连哄带砸的弄醒的。
白乔枝还懵懵的坐在床上发呆,小黄鸡痛心疾首:“主人,您定的6点20的闹钟!现在已经6点21啦!”
白乔枝心想不就6点21吗……什么,21分了?
小黄鸡继续哔哔:“主人,您定的6点20的闹钟!现在已经6点22啦!”
如果不起床,小黄鸡的闹钟程序就会持续哔哔,白乔枝赶紧换衣服起床。
剧组6点30分准时开工,还是托冬天太阳升起的晚的福,不然夏季是6点开工。所以,以白乔枝的懒子属性,闹钟必定定在开工前20分钟,然后20分钟超高速穿衣洗漱跑到现场。
可顾念观这个早起大魔王,每日都在6点准时砸门,把赖床小奶虫砸醒,然后一起去剧组吃早餐,从来没用到过小黄鸡的叫醒服务。
小黄鸡见他衣服是穿上了人却不动,还在发呆,恨铁不成钢:“主人,您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白乔枝风风火火草草洗漱了,踩上鞋就出门跑。
跑到一半他顿了顿,回头去敲顾念观的门——顾念观今天没叫他,太反常了,别是生病了没起床。
可无人应答,白乔枝又贴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实没声音,似乎已经走了。
小奶虫匆匆忙忙赶到剧组,真是踩着时间点到的,庆导在那呼噜呼噜喝豆浆呢,本来想训人,一看小奶虫风尘仆仆的样,乐了:“今天起晚了?你看你头发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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