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付雨笙重逢以来,我一直都处于一种较悲观的状态中,不断回忆起美好的过去,一直深感物是人非。直到这一时刻,我才觉得我们还是我们。
我偷偷给徐致发了消息:“我还能再喜欢付雨笙八百来回。”
我才想起我忘记质问徐致他和付雨笙的关系了,徐致没回我我便不去再找他,正好借着机会我再度与付雨笙搭话,“你跟徐致很熟?什么时候的事?”
“也不算很熟,他出国前找我谈了点事,然后我和他才多些联络。”
“我能问问什么事吗?”
“不能。”
“行嘞。”我也不再追问,趴在桌面上摇着桌面上的饮料,以此消磨时间。
付雨笙含笑道:“其实这件事你知道。”
我又来了兴致,“什么事?”
“你猜?”
“……你走。”
付雨笙闻言,侧目瞧我,挑眉笑了。我又想起以前,我说要付雨笙走的时候,付雨笙总会回我:好,我走,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
我想着这几个字,坐在昏暗的光下,幼稚地偷着乐。
几天后国庆假期只剩一天,我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我妈突然喊我。
“云深,你看谁来了。”我听到我妈笑跟人客套,“来就来,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谢谢了啊。”
我依稀听见徐致的声音,连忙往跑出房间,恰巧见徐致和迟右换好了鞋走近我客厅,身后跟了个付雨笙。
我怔了怔,趣道:“贵客啊。”我迎他们进来,又说:“三位老师光临寒舍有什么事?”
“为何是三位老师?”迟右学着我的腔调问。
“您瞧这位,”我伸手比徐致,“我的人生导师。”我接着去比付雨笙,忽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对视了一眼,我有些发虚,总不能说她是我的爱情导师,只好略过,“这位暂且不提,而您,是我的小品老师。”
迟右接茬:“您误会了,我是讲相声的。”
我正要回答时,付雨笙突然插话,“为什么我是暂且不提?”
“这嘛……”我挠了挠头,快速想了个借口,“我们这不是五年没见了,不知道你专业领域有没有更变。”
“那你说付雨笙以前的专业领域是什么?”
我瞟了眼话多的徐致,尴尬地咳了两声,本以为可以就此转移话题,没想多年不见那三位便是打定主意发难于我,全都一本正经地瞧着我等着我的下文,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脱。想了想,说:“撩妹。”
下一秒就见那对情侣憋不住笑出声,瞧那动静,绝对是憋得久了。
我已无颜去看付雨笙,只听徐致笑着说:“走吧,男神和妹,我们四个很久没单独聚在一起了。”
此时此刻,即便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仍能确保自己的脸已红透。似乎凡事只要有关付雨笙,我总容易慌神。我越想越不顺心,跟在徐致身后,闷声给了他一脚。
徐致嗷嗷叫,要求付雨笙替他报仇惩恶扬善。老付还是我熟悉的老付,她转过身,对我说了句,“踹得漂亮。”
我和她一个对眼,都呆了呆。她转回头,我只能看见她渐红的耳朵。
徐致提议回母校看看,我们都没什么意见,便去了。付雨笙一路上都走得很快,一直在最前面,我本是在最后,徐致和迟右插在中间。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悄悄落在我身后,给我和付雨笙腾了个空间。
我在她身后跟了一段,听见徐致和迟右小声给我鼓劲。
“云深,去啊,大好机会啊。”
“就是,温云深上啊。”
我点点头,深呼吸几口,小跑追上付雨笙,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你走慢点。”
付雨笙挣开我,也没说话,只放慢步速。
我低着头对着地板挤出个笑脸,很快又垮了下去。我随口说:“很久没回去看看了。”
“就快到了。”付雨笙应我。
“诶,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我还没说完。”我见付雨笙心情好了点,并且没有要再开口的迹象,接着说,“以前不是每天早上都需要跑操么?高一的时候,我们老师管得不严,我每次跑操时总是会落在队伍后面,跟好朋友几个聊天。后面认识你了,就只想跟你聊了,可你每次总跑得很快,也不爱讲话,有时候还会让我闭嘴。”
付雨笙说:“所以你打算把你撞树上的事,怪在我头上?”
我摸了摸鼻子,被逼无奈回忆起出糗那天。
学校操场边上种了一圈树,涨势甚好枝繁叶茂,我是很喜欢绿植的人,跑操时付雨笙不与我聊天,我无聊便会瞧着树看,好让目光有个寄托点,难免就有迷糊的时刻。那次我前一天晚上熬到半夜才睡,跑操时困得很,大脑基本处于瘫痪状态,盯着树看久了,就往树那跑去。
于是有了一出撞树事件。庆幸的是,我当时是慢跑。
“这也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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