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并没有让杨真真的拍屁股就去,她先是给了他钦差大臣的身份,并赐兵符,可随意调动西南各军营的军队,同时赐以便宜行事的特权,三司之下,皆可先斩后奏。
杨真先回了织造局,命局中诸位一切听从宫主陈苏苏的指挥,便独自出发了,他本想带着智深和谢飞,也好有个帮手。但是二人都不以速度见长,若是一起,自己速度也提不起来,只能放弃。
杨真从系统中学过一门叫三叠云的轻功,此功是“万里独行侠”田伯光所练轻功,所以又叫万里独行神功。此轻功一用,颇为神妙,神功一运,双腿神力不绝,脚步灵活,身法灵敏,健步如飞,登高如履平地。
此轻功或许不是最快的,但绝对是最持久的。修炼之后,只要真气充盈,奔行千万里也不知疲倦,杨真练就易筋经,真气无休无止,正是此功的完美搭配。
他拿了地图仔细研究了,西南行省下的行政机构大理府管辖着赵、邓川、宾川和云龙四个州,太和、云南和浪穹三个县。而发生叛乱的夷人,就在云龙州附近,据消息传来,云龙州已经被攻破,夷人大军边烧杀抢掠,边向着边大理府进发,而如今恐怕已经兵临城下,而西南布政司元常正在率官兵依靠城墙苦苦支撑并向朝廷发来求援信。
杨真估算了路程,如果全力奔袭,不停顿、不休息,预计到达西南行省的大理府衙需要三天时间,不过那样即使到了,自己恐怕也就累的半死,元气大伤,需要休息个几天才能缓过来。
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慢脚步,该休息休息,该睡觉睡觉谩骂赶路。也不过需要七天左右,那时到了的自己,除了些许疲倦,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更何况自己去那么早做什么?自己又不是菩萨,也没有什么值得去救的,要知道大军从京城出发,恐怕没个几月是到不了的。女帝所说的平叛,恐怕也不过是等自己处理完,就地驻扎罢了,所以到了那里,自己根本就等不到什么援军,自也不会存在耽误军机。
到了西南行省先看看战况,要是大理府城没被攻破,那就不着急,要是攻破了,那就更不着急了。
先弄清楚了情况召集了各地官员,再通过女帝赐予的兵符,收拢官兵、就地募兵,先把人马办齐,再徐徐图之。
杨真换了身避尘的衣服,用细纱蒙了面用以隔绝飞扬的尘土,脚踩着轻便的软底靴便出发了,他并没有带什么换洗的衣服,只用褡裢装了几片金叶子和一把银豆子别在腰上,到时衣服脏了现买现换就可以,再说以自己的身份和武功,到哪也不会被轻慢了,又何须事事亲历其为。
他出了京城,他运起万里独行神功向着大体的方向在官道上奔袭而去,路上遇到的城镇,他并未进入,一是耽误时间,二是自己的打扮和速度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要是被守门小卒拦了,总不能一巴掌拍死了。
就这样,杨真渴了就喝溪水,饿了就打野味,困了找个树杈一眯,如此两天,便邋遢的不成人样了,整个人如同在泥里打了滚。但是成果也是感人,让他生生奔出了一半的距离,到达了湖广省的德安府。
体验了下长途跋涉的辛苦,对自己的体力和毅力做了下估算,好为今后突发事件时能及时针对今日的实验作出调整,杨真就不再如此辛苦的赶路了,眼看天色将明,他进城随意找了一个干净的客栈,好好的洗了洗了澡,睡到了中午。
起来后杨真也没有联系湖广的衙门,毕竟他不是一个喜欢应酬的人,与其被人奉承着供在那,倒不如好好逛逛这座富饶的城镇。毕竟来到这方世界后,自己每日都在厮杀和阴谋中渡过,丝毫没有游山玩水的时间和性质。
湖广自古至今有鱼米之乡的说法,“湖广熟,天下足”的说法在官方和民间都有流传,就是古书也都有类似的记载:“楚故泽国,耕稔甚饶。”
每岁定全国运京城粮共800万石,其中光湖广就占了400万多石,足足省整个大兴的一半。而长江下游的粮食亦是多依靠湖广等地供应,如安徽行省的徽州粮食“大半取于江西、湖广稻以足食用也”。
杨真将昨夜进城前顺手在大户家里拿的衣服换了,将头发扎好别在帽里,将刀用绸布轻轻裹了背在身上就出了门来。
他随着人群边走边看,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闻到了馆子里传出的香气,转身便进了。这几天风餐露宿,好几天没有吃个正经饭菜,如今闻起来味道不错,倒也正好尝尝湖广的特产。
他点了一份酱板鸭、一份渡鱼粉、一份猪血丸子,一份糖油粑粑,外加一壶店家自酿的异蛇酒,大快朵颐起来,只觉得这种不同于京城御厨和陈苏苏江浙手艺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转眼间便被他吃了个精光,大呼过瘾。同时也觉得自己进城的明智选择。
酒足饭饱,杨真带着微醉感再次走上了街头,东瞧瞧西瞧瞧好不热闹,直到看到熙攘的人群里坐着一壮汉在摆摊,这壮汉无甚可卖,只在地上放了把精致的刀,刀鞘上插一草标,意思要卖,他本人低着头,也不招呼客人。
来此逛市的,多是买些生活用品,谁又去买一把价值不菲的刀?致使他这摊位处,却是空无一人。
有些意思,杨真心道,这让他想起了前世水浒里的一位好汉。
且待我试他一试,杨真歪着身子走了过去,停留在这这汉子的刀前,摁住刀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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