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段时间,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比之前看到的更多。
“选哪个!”
“肖起,选哪个!”
“只能活一个!”
他闭上眼睛猛的一侧头,那种犹如电流的嗡鸣声再次冲击大脑,一瞬间那些零星的碎片朝他席卷而来,有火、有孩子稚嫩的哭声、以及炸~弹的倒计时声,没一下都仿佛镌刻心间,那么清晰,那么刺耳,也那么的让人感觉到恐惧。
他看清了那个地方,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就好似重锤狠狠地敲击心脏,在六岁的那年,他出了一场意外,醒来之后才知道他之前经常去玩的那个木屋失火烧的什么都没了,只是他总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出的意外,好似失去了一段记忆一般,家里的每个人都避而不谈、绝口不提,就是在那时,母亲把他送去了国外。
看来,那个地方他必须要回去。
邱末晚在他怀里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手放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听起来糯糯的,“你在想什么?”
“想你。”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然后把脑袋靠在他胸膛里轻轻的磨蹭了两下。
肖起将她圈在怀里,低下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市。”
“回去做什么?”邱末晚问道。
“有些事情我想回去探清楚。”
“那我陪你一起。”邱末晚抬头看向他,“明天请一天假,专门陪你去。”
肖起说:“不用。”
“你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了?”邱末晚佯装愠怒。她看过他脸上的红印子,实在是有些怕。
他倒也很快就败下阵来,在她耳边柔声哄着,“好,那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两个人拥着厮磨了一会儿,便相互依偎着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吃过早饭之后便一同驱车前往a市,沿途,雾霭还未散去,两旁的山一片朦胧,在淡薄的晨曦下折射出雪亮的微光。
两个小时的车程便到达了,他们上了蜿蜒的环山路,前两天下的雪还仍然堆积在路面上,只是中间已经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而肖起住的地方就盘踞在半山腰上,沿途还有几个茶庄,修葺的素雅,还有温泉以供人们消遣享乐。
车最后逐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推开门走进去便是一条蜿蜒的石子路,两旁两个池塘,上面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还有一层积雪,红色的八角亭就坐落在水中央,上面挂了两个铃铛,风一吹便摇曳起来,叮铃作响。往左侧走便是廊道,顺廊道往里走,便是一小片静谧的地方,用竹子屏障围起,一套茶具、一副棋盘。随后便是一溜儿的客房,复古风,窗棂上雕刻图案,但是走进去的话,会发现,里面其实与外观又截然不同,很具现代风,看起来别具一格。
但是就是这么个静谧的地方,却隐隐的让邱末晚感觉不适,特别是回想起x说的那些话后。
进去之后,肖起始终牵着她手。
前方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艳女人,邱末晚对她的印象还算深刻,此刻她就姿态散漫的靠在哪里,修长的指尖夹了一支苏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看见两个人走近,她便将烟熄了然后用高跟鞋轻轻的一踩,美眸中多的是诧异的神色,“什么大风,把我们家的公子吹来了。”
声音温温软软,却听起来让人分外的难受。
“这次还带了女朋友。”那女人继续道:“这你爸一看,估计激动的病全都好了。”
肖起径直从她身旁走过,想起了父亲那时候说过的话,便一阵暗嘲。
其实自打这个女人嫁过来的第一天起,她就日日夜夜的盼肖承天死,好从他手中扣出来一星半点的,以她的相貌,以后也不难嫁,但是却不曾想,就那么药罐子竟然那么能拖。她嫁过来已有三年,每晚见肖承天大把的朝嘴里灌药,每次一咳就恨不得咳过去,但是却一直拖到了现在。
“你们要是想见他的话,还要等,正在里屋做体检呢。”那女人说道。然后她又摸出了一支烟,点燃了,眯起眼睛放在唇边吸了一口,那眼睛就在邱末晚身上上下打量,看的她浑身都不自在,忽的,那女人红唇微启,笑了起来,“我之前还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女人能收了他这个怪人,今天一看还怪…怪普通的。”
肖起眼神阴鸷的看了她一眼,那女人便知趣的闭上了嘴,又重新靠在哪里抽烟了。
肖起把她的小手握住,塞进口袋里,然后说道:“走,咱们去后面看看。”
两个人一同朝后走,顺蜿蜒石子路从后门走出去,便是一片树林,里面是皑皑白雪,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肖起对于这个家的印象其实一直很浅薄,因为他自小便对父亲没什么好感,身边有各色的女人辗转,而母亲早就伤透了心,带他跟肖然一起搬出去住了一段时间,住了一年之后,他便重新接了他们回去。
现在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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